第50章 撞槍口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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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平之毫不猶豫拒絕了,有上等根骨為何要中等根骨?
    他還是更中意蘇遠。
    “那我不管,總之這個蘇遠我要定了!”
    “姓曹的!”
    “姓何的!”
    “……”
    啪!
    “夠了,太不像話了!”
    副院主實在受不了,怒喝一聲打斷兩人的爭吵。
    “知道的以為是武院院首,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是街頭賣菜的攤販!”
    何平之看向曹仁軒,喂,說你呢。
    曹仁軒吹胡子瞪眼,他說的是你。
    “你們也別爭了,蘇遠雖然是上等根骨,可說到底還沒通過外院和內院的考核,此時談他的歸屬為時尚早。”
    “等他通過內院考核後,你們再搶人也不遲。”
    “而且,他現在是暫歸老鄭,就算要分配,也該由老鄭優先。”
    副院主不顧曹仁軒和何平之微變的臉色,看向鄭回春。
    “老鄭,你對這個蘇遠有沒有什麽想法?”
    鄭回春像是被叫醒,緩緩睜開眼眸,起身問道:“結束了?”
    “還沒,老鄭,蘇遠是上等根骨,他現在沒教習,你不妨提前收下他?畢竟你拳院人雖多,卻沒個上等根骨……”
    “不必了,他們想要就留給他們吧。”
    副院主話還沒說完,就被鄭回春打斷。
    他也沒生氣,而是忍不住說道:“這可是上等根骨啊,你也不要?”
    以前鄭回春不要上等根骨學員,他能理解。
    畢竟是那些學員的自身選擇。
    現在好不容易碰到個失去教習的蘇遠,天時地利人和都在鄭回春身上,他還是不要。
    這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須知,上等根骨,隻要培養妥當,幾乎有六成概率能通過州武院的考核。
    為他們武院的聲名添磚加瓦。
    眼下距離州試隻剩下一年不到的時間,越早培養意味著準備越充分。
    可惜鄭回春還是拒絕了。
    “等他三個月後練皮和拳法雙雙圓滿再說吧,其他要是沒什麽事情,我就先走了。”
    鄭回春沒有回應,打了個哈欠,擺了擺手,走出了大堂。
    曹仁軒和何平之相視一眼,突然偃旗息鼓。
    鄭回春的不爭顯得兩人有些像跳梁小醜,此刻也沒了爭吵的心思。
    副院主輕歎一聲坐下。
    鄭回春說的倒是輕巧,這幾年來,能達到這兩個條件者,就一個宋秋白。
    可他的背後站著盤踞陽木縣多年的宋家。
    蘇遠和白渠怎麽可能比得上。
    “副院主,既然老鄭不收,那我們就按培養出參加州試的名額來決定蘇遠的歸屬?”
    曹仁軒看向副院主,建議道。
    “曹仁軒,你想要蘇遠就直說,誰不知道你刀院在這方麵培養出的學員最多,不過你應該清楚,跟你功勞不大。”
    “何……”
    “行了,這件事你們自行決定,隻要蘇遠同意即可。”
    副院主不想再聽兩人爭吵下去,蓋棺定論道。
    ……
    武院的效率出乎意料的快,取代邱蠻的新教習火急火燎的上任。
    新任教習叫作閆鬆,是個看似跟蘇遠等人差不多年紀的青年,但實際年齡也就比邱蠻少幾歲。
    據說是鄭院首的弟子,臨時被調來接任的。
    閆鬆到院子的第一時間就將新官上任三把火點的是熊熊燃燒。
    “記住,你們是來學武的,不是來放鬆的。”
    “要是成為人上人,就要吃的苦中苦!”
    “隻要練不死,就往死裏練。”
    “現在能抗住練武吃的苦,以後就能享受練武的幸福!”
    “……”
    原本鬆散的院子,轉眼間就被調教的紀律嚴明起來,作風煥然一新。
    “對了,我聽說你們這個院子有個上等根骨的學員,叫作蘇遠,他在哪兒?”
    整頓好懶散的學員後,閆鬆打算認認臉。
    在來之前,他顯然是事先調查過邱蠻手下的學員,清楚人員情況。
    無人響應。
    空氣變的有些沉悶。
    閆鬆嗅到了不尋常。
    還是鄧海棠硬著頭皮開口:“閆教習,蘇遠他,他去田教習的院子了。”
    “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在你來之前。”
    閆鬆臉色倏然晴轉多雲,他沒料到,田兆下手竟然如此之早。
    他才得到消息趕來,對方就將蘇遠給撬走了。
    閆鬆心中鬱悶,嘴裏厲聲道:“所有中等根骨學員,出列!”
    鄧海棠三人出列。
    “怎麽才三人?我記得你們院子內有四個中等根骨學員,剩下一個也被挖走了?”
    閆鬆疑惑的看向鄧海棠。
    鄧海棠搖了搖頭:“不是,他,他沒來。”
    “他叫什麽名字?”
    “韓武!”
    “知道他為何沒來嗎?”
    “這,我不是很清楚。”
    鄧海棠回答的聲音越來越弱,隔著空氣都能感受到閆鬆的銳利目光。
    “閆教習,韓武經常不來,平日裏,與蘇遠和白渠他們兩人交好,或許他們知道原因?”
    有學員弱弱的說了一句。
    “經常不來?”
    閆鬆的表情頓時拉胯下來,他環顧四周,問道,
    “有人知道他不來去做什麽嗎?”
    無人回話。
    閆鬆了然,對著鄧海棠吩咐道:“你去幫我把蘇遠叫來。”
    “是!”
    片刻後。
    蘇遠惴惴不安的來到閆鬆麵前。
    他已經從鄧海棠口中得知新教習到來了,以為對方是怪罪自己這麽著急轉院。
    閆鬆並未詢問蘇遠轉院問題,而是將之前的問題重複一遍。
    “韓武說他回家練武去了。”蘇遠將韓武的話如數告知。
    他邊說邊觀察閆鬆的表情,心中暗道糟糕。
    韓武早不回去晚不回去,偏在新教習上任時回去,這不是明擺著輕慢對方麽。
    人家新官上任三把火,自己已經點燃一把,閆鬆正無處宣泄呢。
    韓武這不撞槍口上了?
    蘇遠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是好。
    至於回家練武這種鬼話,連他都不相信,怎能糊弄眼裏容不得沙子的閆鬆?
    “回家練武?”
    果然,閆鬆聽完後冷笑一聲,完全不相信這低劣的謊言。
    他早已了解過韓武的家境狀況。
    換作宋翊等人回家練武還說得通,韓武家哪有這條件?
    他在家練武的效果要是能抵得上武院七成,那就燒高香了!
    這時,閆鬆冰冷的聲音傳入蘇遠耳中:
    “他家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