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瓜，你是發現什麽好玩的東西了吧？”紅緋蹲下身子問。
    小瓜衝著她大叫了一聲。
    紅緋摸了一下它的腦袋，“小瓜，你別這麽頑皮，你要乖乖聽話！”
    不等紅緋說完，它那毛毛絨絨的腦袋躲開了紅緋的手，一下就跑遠，還不忘記站在原地，衝著紅緋汪汪叫了幾聲。
    紅緋這才明白過來，它是叫自己跟著它。
    不得已紅緋急忙跟了上去。
    隻是小瓜怎麽帶著她來到了臨水河旁邊。
    “汪汪……”它的叫聲繼續傳來。
    紅緋急忙衝過去。
    就在一個草叢裏發現了它一直蹲著。
    “小瓜，我不是跟你說過，這是草叢裏可是有蛇之類的生物在，你沒事就不要望這兒鑽。”紅緋說完，正想要把小瓜給拉出來，不想它轉身就跑，紅緋跟了上去，而後見到了讓她永生難以忘懷的一幕。
    河麵上飄著六隻麻袋，跟著人一般大小。
    “汪汪。”小瓜邊叫著，從不遠處拉到了一隻麻袋。
    紅緋嗅到一大股臭味兒，她還以為是上遊飄下來的動物屍體，不想湊過去一看，見到被水泡漲發的屍體。
    而後失聲大叫起來。
    一個時辰後衙門的人趕來。
    紅緋則是不知道吐了多久。
    到現在才好了不少。
    “主子，我說你沒事去臨水河那麽偏僻的地方幹嘛！現在還遇上了這麽倒黴的事情，我剛才見衙門的人都打撈出來了，全是年輕女子的屍體。”
    紅緋的膽子本來就不小，這死雞鴨她見多了。
    這那河麵上飄著是女子的屍體，還被人裝在麻袋裏，用石頭套住腳。
    要換做其他季節，弄不好直接就在水裏泡上好幾年，屍體被魚蝦吃了。
    可壞就懷在最近臨國各地都在下雨，這一下雨，水位就開始上漲。
    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有這麽多屍體衝到臨水河下遊。
    也許是老天爺有眼，紅緋發現她們的對方是一個淺水灣，村裏人一般打水洗衣服，都不去那個地方。
    這才一下全都堆積在那個地方了。
    之後衙門的人找紅緋問了幾句話，這才離開了。
    紅緋現在心緒難以平複，隻要一閉眼就想那屍體的樣子。
    村裏人也知道這件事。
    嚇得不行。
    就把水缸裏的水全都倒了。
    同意去村前那口水井打水。
    之前不知道他們還能喝這臨水河的水，可現在知道有這麽多屍體飄下來，聽著衙門的人說，估計也有半個多月了。
    村裏人現在隻要一想到他們喝了半個月的水，就惡心得不行。
    接下來幾日，紅緋直接都沒吃下去任何東西。
    小夏見她沒胃口，就給她煮了一碗小米粥送來。
    可是她一想到臨水河，就全吐了出來。
    “主子，你別多想，這些水是從水井裏打出來的，很幹淨。”兩人說著話，發現有衙差急匆匆地敢過。
    這不一問才知道，今兒又出現三具屍體。
    沒過多久，這下岸村發生的事傳遍了整個泗水縣。
    連著發現了九具無名女屍，這讓呂大人很是無奈。
    一定是老天最近看他太閑了，就送來了如此棘手的一個案子。
    而沒過多久，紅緋他們的紅薯幹和臭豆腐的銷量全都受到了影響。
    畢竟大家都不知道這些女屍在水裏待了多久。
    紅緋他們用的也是臨水河的水。
    沒辦法紅緋隻能叫大停工，然後把這些紅薯幹和臭豆腐送出去。
    本以為沒人要，不想不到一個下午就全送走了。
    可紅緋依舊很擔心，她重重歎了一口氣。
    “好了，主子，你這是在想什麽！這東西都送出去了，大不了等這件事平息後我們再開工！”小夏想的比較簡單，她相信呂大人的能力，有他在寧陽縣的這幾年，都沒發生什麽大事。
    不管發生什麽案件，他都能破案。
    所以這次事件引起的風波很快就能過去，到時候他們在做豆腐和紅薯幹就行。
    可紅緋不這麽想。
    經過這一次的教訓，她忽然意識到，這臨水河的水有多麽不幹淨。
    且不說他們村子位於下遊，滯留了多少髒東西。
    就說這次因為臨水河女屍的事，影響了他們家的生意。
    雖然這幾萬兩銀子她還是賠得起的。
    可要是今後再這多來幾次，那今後還真的做不了長久的生意了。
    “主子，你想這麽多幹嘛！不然我們也大口水井吧！不過我們家用水量那麽大，這一口水井怕是不夠用，不然我們在家裏打上一口，在村尾和祠堂那邊各自再打一口。”小夏這辦法是不錯。
    可紅緋聽說，早年有工匠查探過，他們村的泉眼就在村口，別的地方可沒有泉眼，這沒泉眼，不管怎麽打都不會出水的，不然紅緋也不會這麽愁苦了。
    “主子你自己也說了，這是聽村長說的，這都過去幾十年了，弄不好在村裏其他地方已經出現泉眼了！為什麽我們不試試看。”小夏這麽一提醒，到是讓紅緋來了希望。
    當即去找村長，表明了意圖。
    村長聽她這麽一說，還說打出水井願意跟村裏人一塊用，便準了。
    就這樣紅緋當天便找了幾個有經驗的長輩，開始在村裏各種挖。
    可是一連幾日，就是沒發現任何泉眼。
    哎，要是有人會做水窖就好了！
    想當年她去大西北的時候，就見到過水窖。
    當時還極為稀奇，可這原理她可是半點也不懂啊。
    “紅緋，你也別太擔心了，找泉眼這事急不來，弄不好那一天它就自己出現了。”那大漢收起工具，然後抓了一把土嗅起來。
    “這一片的泥土是要濕潤不少，明兒我們就在這兒待建一個轆轤。不管怎麽著，我們都要試試看，萬一就是這兒出水呢！”他這話給了紅緋很大的希望。
    不過接下來的幾日，還是一無所獲。
    他們又換了不少位置去試。
    全都失敗了。
    而呂大人這邊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現在案件一無所獲，最近還又找到四具屍體，現在鬧得整個泗水縣的人都不敢喝臨水河的水了。
    還有不少人傳出了一些冤鬼鎖魂之類的事。
    他現在心情很低落。
    師爺見他如此煩惱給他遞上來一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