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爺，就是你的隨身婢女，她是叫靈芝吧！”柳如風有些那一接受，他抓住他的前襟，“你tmd別給我軟說話，我們家靈芝無功夫了得，他怎麽會死！不是她！不是！”
    王胖子見他激動得眼睛都充血了，一臉無助，“柳少爺，真的是靈芝姑娘，她現在就怪在東邊的樹林上，看樣子是自殺的……”
    柳如風一把丟開他，直接衝到樹林裏。
    遠遠就瞧見地上躺著一個姑娘，周圍還圍著幾個人。
    “柳神捕來了，大家快些讓開。”
    擋住視線的人一讓開，柳如風一眼便瞧見了閉著眼的靈芝。
    此刻的她就像睡著一般，靜靜躺在地上，沒了半點呼吸，穿著的也是昨日那衣裙。
    “靈芝——”
    紅緋他們跟過來的時候，柳如風已經跪地抱著她失聲痛哭起來。
    撕心裂肺地撕扯聲，將要心裏所有的傷痛都叫了出來。
    紅緋走過去一看，見到真的是靈芝後，再也忍不住哭了。
    沈玉河依然崩潰了的柳如風，在細細端詳起靈芝脖子上的傷痕，隨即眯起眼來。
    很快衙門來人，仵作當場驗屍，確定她是自殺，還要將屍體給抬走。
    “不，你們不能抬她走！靈芝是不會自殺的，她昨晚還好好的，她很快就要嫁給川芎了，她不會自殺的，你們要做什麽，你們不能帶她走……”
    此刻的柳如風哪裏還有半點平日的風采，他完全就沉浸在巨大的悲傷之中，抱著靈芝的屍體不願撒手，衙門的人見到這一幕，心裏也無比難受。
    靈芝可是個好姑娘，就這麽沒了。
    柳神捕接受不了也是應該的。
    “如風，放手吧！靈芝已經去了。放手吧——”紅緋蹲下去，看了一眼靈芝，眼前麵布滿了淚，她也不相信靈芝會上吊自殺，可事實放在眼前，就算他們再接受不了，也要讓人入土為安啊。
    “紅緋，靈芝沒有死，你在說什麽，她隻是睡著了，她沒有死……”
    在場看熱鬧的人很多，可見到柳如風這瘋癲的模樣，都各自記了悲傷的過往，沒沒忍住，開始哭起來。
    “如風。”紅緋不知道怎麽安慰他，隻能抱著他，“如風，放手吧！靈芝死了，她死了。”
    “哈哈哈……”柳如風含淚大笑著，笑著眼淚四溢流滿了整張臉。見他這樣，紅緋更加擔心。
    這之後紅緋帶著小夏，陪著柳如風去了衙門。
    呂大人得知是靈芝姑娘死了，也試著勸了柳如風幾句。
    可他什麽都聽不進去，跟著衙門的人去了義莊，直接在她的身邊守了三天三夜。
    直到第四天，一臉疲倦的川芎趕到義莊。
    他一進屋，見到雙目無神的少爺，他憔悴無比，胡子拉碴，最重要的是，他雙眼盯著靈芝，像是要把什麽看穿一般。
    “川芎，你來了，對不起，我沒保護好靈芝，我，我——”三天三夜，柳如風眼淚流幹了。
    要不是紅緋一直陪著他，他都痛苦得想要跟靈芝一塊去了。
    “少爺，不是你的錯。”川芎也很憔悴，他看著緊閉著雙眼的靈芝，伸手摸住她的臉，一字一句說著：“靈芝，你不是說等著過完年就嫁給我，怎麽你就先去了，你，你……”
    後麵的話全都被哭聲給吞沒了。
    “主子，你也別太難過了，這人死不能複生。”小夏也受不得這種氣氛，她也沒想到靈芝那麽大大咧咧的，盡然也會想不開上吊。
    紅緋抹了一把眼淚，坐了下來。
    之前桂嬸的死已經給柳如風帶來很大的打擊，現在靈芝這麽一死。他要怎麽才能走出陰影。
    也不知道坐下多久，沈玉河拖著一臉疲倦回來。
    聽到腳步聲，紅緋急忙站起來，“沈玉河，你都調查出什麽了！”
    沈玉河臉上一怔住，隻是搖搖頭，什麽都沒說。
    看著紅緋很失望地坐下。
    他沒再看她，而是看了一眼義莊。
    要是筒子的調查是真的，那靈芝就是被蝶落教的人殺的。
    可現在柳如風什麽都聽不進去。
    他也有些不明白，為什麽蝶落教的人要殺了靈芝。
    柳老夫人這麽做，要是讓柳如風知道了。
    他們母子之間的嫌隙不是就增加了。
    “紅緋，你也別太擔心了，我估計等著過幾日，柳如風就會好了。”沈玉河看得出來，紅緋這次是真的傷心了。
    便試著勸慰了幾句。
    “沈玉河，你說靈芝為什麽好端端的會想不開，我真的很難受，她那麽好的姑娘，怎麽說去就去了。”紅緋說著話，鼻子一酸，繼而眼淚有開始滾落下來。
    沈玉河看著紅緋摸摸流淚的樣子，想起三年前她也跟柳如一眼。
    他很看不順眼柳如風，可要是他再這樣，紅緋也跟著受罪。
    這世間的所有生靈，都各有命術。
    等著天徹底黑下來。
    紅緋他們回屋休息。
    沈玉河則是點著燈籠進入義莊。
    這義莊裏可是擺放著不少無人認領的屍體。
    一般超過十日還未有人認領就會統一丟到亂葬崗燒了。
    好在最近沒死多少人，義莊裏不太臭。
    “柳如風，這是我調查出的真相，你要是想位靈芝報仇就給我打起精神來！”他丟下這麽一句話後，直接把收集東西都放在了他的身邊。
    轉身就要走，柳如風沉著嗓子問道：“為什麽？你不是巴不得我死嘛！”
    “柳如風，我是恨不得你死，可隻要你隻要管好你的嘴，不在紅緋麵前亂說話，我可以保證今後都不會動你！”
    少頃，柳如風收起思緒，望著那堆東西看了半天，臨到後半夜，他思索再三，而後打開那些東西細細看起來。
    等著看完後，他扯過靈芝的手，喃喃低語著，“靈芝，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連累你了，你放心好了，要是這事真跟我娘有關，我會大義滅親，還你一個公道的，謝謝你陪了我這麽久，謝謝……”
    第二天他跟著川芎合力，一塊送靈芝入土為安。
    下山之後，他躲到屋裏睡了一天一夜，等著再次醒來後，變回了平時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