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給貂蟬打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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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紙傳到了雍州長安。
長安是文人最多的地方。
這裏有著最多的大儒和文臣。
得知報紙頭版頭條有許劭和大儒的文章,很快將店裏的報紙一掃而空。
同時,長安也是有錢人最多的地方。
他們看到了報紙上的廣告,爭相購買糜家的產品。
在他們看來,糜家的產品就是高端貨。
每一道工序都是經過無數次精心打磨而成的。
而且質量也確實不錯,價格也實惠。
於是糜家的絲綢,琉璃、香皂等產品供不應求,兩天內全部售罄。
長安的其他商家都傻眼了。
琉璃、香皂、茶葉是糜家的壟斷生意就算了,大家都複製不了。
怎麽絲綢、玉器、金銀首飾都成了糜家的壟斷生意了?
這就是廣告的威力嗎?
於是長安的大商家紛紛坐不住了,忙派人前往東海,詢問刊登廣告的費用。
務必拿下廣告位。
特別是高端家具,香料,蜀錦等糜家沒有深度參與的生意。
這類生意的商家想要擊敗對手,壟斷市場,廣告就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遇。
誰拿到廣告的位置,誰就占盡主動權!
就算自己不能掌握主動權,也絕對不能讓對手掌握主動權!
於是,在諸侯們還沒開戰之前,大漢便悄然掀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全國性商戰。
王允作為文人首領,還專門開展了各種大小文人聚會,一起分析品讀報紙上的文章。
報紙上倒是沒有董卓勢力的負麵新聞,因此大家看得非常樂嗬,沒有什麽忌憚。
文人們看到劉備勤政愛民的文章,皆感慨東海的繁榮,稱讚他是治世能臣。
王允聞言隻是笑了笑:
“劉備確實不錯,又是漢室宗親,若是天下太平,倒可以召他來朝廷做事。”
在座的文人都是站在王允這邊的,都知道王允所說的天下太平是指董卓死後。
有人擔憂地問道:“不知天下何時能太平?”
王允顯得胸有成竹,笑道:“快了。”
....
董卓也喜歡上了看報紙。
並且恥笑報紙上的夏侯淵、文醜、關羽、趙雲、張郃等人。
“這些人真夠可笑的,打仗就打仗,還騎人。”
“你說說,這不是兒戲嘛?”
李儒卻道:“主公,騎馬不如騎人,這是大勢所趨。”
董卓擺擺手,不以為然道:
“什麽大勢不大勢的。”
“如今袁家兄弟狗咬狗,互相內耗,我卻愈發壯大。”
“優勢在我。”
“騎什麽都沒有用。”
“不得不說,文優你的計策確實好。”
“原以為我需要親自帶著大軍掃蕩天下。”
“如今我卻隻需要隔岸觀火,一邊享受,一邊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說實話李儒有些後悔獻上這種計策了。
如果董卓能像劉備一樣,趁機瘋狂發育,那天下必是董卓的。
但自從隔岸觀火後,董卓以為勝券在握,於是更浪了。
不僅勞民傷財,搜刮民脂民膏以供他享樂。
還勒索朝中大臣給他茶敬,鹽敬,現在又有了味精敬,香皂敬。
使得長安上下怨聲載道,苦不堪言。
而且董卓還不屑拉攏朝中大臣,認為朝中大臣都是軟蛋,嚇一嚇就不敢反抗他了。
於是一味地使用暴力手段統治朝廷。
看似權力在手,實則孤家寡人,沒有漢臣站在他這一邊。
整個朝廷陷入內鬥中,荒廢朝政。
於是一整年下來,董卓不僅沒有發育起來,反而倒退一大步。
而且大部分的養分都輸送給了劉備。
連袁術這等紈絝子弟都在閻象等人的勸諫下,效仿劉備建設少量水車解決水利問題。
雍州卻一台水車都沒有。
資金和人力全都用於重建長安宮殿這等無用的地方。
很多時候李儒在想,如果當時他沒有建議退守長安,迫於生存壓力的董卓恐怕不至於這麽頹廢吧?
貂蟬受董卓傳喚,過來陪酒。
“太師~”
貂蟬聲音柔軟道。
董卓看到貂蟬傾國傾城的容貌,他一個大老粗也夾起了嗓子:
“哎,美人,快到來我懷裏來。”
董卓嗅了嗅貂蟬身上的香皂味,感受著貂蟬溫暖的體溫。
心情大好,誇讚道:
“這冬日的暖爐,倒不如這美人的香爐好使。”
貂蟬笑道:“太師,飲酒~”
“好好好。”
董卓一邊抱著貂蟬,一邊喝著貂蟬喂的酒,一邊看著報紙,忽然皺起眉頭。
貂蟬疑惑道:“太師,怎麽了?是這酒不好喝嗎?”
董卓不滿道:“這美人榜竟然沒有你。”
貂蟬好奇地問道:“這第一是誰?”
董卓道:“第一是蔡邕之女蔡文姬。”
貂蟬眨了眨眼,問道:“蔡文姬有我好看嗎?”
董卓摟緊了貂蟬:“沒你好看。”
“評榜的人是個老儒生,他懂什麽叫美人?”
“無非就是文人之間互相吹捧罷了。”
“還是劉備說得好,用真金白銀砸出來的美人才是真美人。”
“來人,送劉備兩百萬錢,給他寫一封信,不夠再加,務必讓貂蟬排第一名。”
仆人回應道:“是。”
貂蟬假意擔憂道:“太師,太破費了,隻是一個排名而已。”
董卓大手一揮,豪氣地大笑道:
“美人不必擔憂,錢乃身外之物,能為你爭得這美人榜首,花再多也值得。”
貂蟬依偎在董卓胸膛上,笑道:“太師對我真好。”
董卓心中一陣舒坦。
花這錢不就是為了博美人一笑嗎?
他揉搓著貂蟬的玉手,笑眯眯道:“那還用說。”
李儒皺了皺眉,莫名其妙又花出去兩百萬錢,就為了給小妾打榜,爭個虛名,實在太不明智了。
於是他勸道:“太師....”
董卓擺擺手,不悅道:“我知道你又想說什麽。”
“兩百萬錢罷了,不過兩罐茶錢,這也要省嗎?”
李儒還想說什麽。
董卓早就按耐不住心中的欲火了,隻想把李儒這個沒眼力見的趕出去。
於是揮手道:
“不必多說,趕緊走吧,我要和愛妾看報紙了。”
李儒歎了口氣,默默退下。
他悶悶不樂地來到賈詡的府邸。
賈詡給李儒斟了碗熱酒。
李儒捧起熱酒,歎息道:“我後悔遷都長安了。”
“遷都長安是我最大的敗筆。”
賈詡笑了笑道:“何出此言?”
“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賈詡揚了揚手裏的報紙:
“一切都和你想象的那樣,袁術和袁紹內鬥起來,天下亂成了一鍋粥。”
“我們坐等收網不就好了?多舒坦?”
李儒喝了口熱酒道:“我算錯了人。”
“我沒想到主公會因此更加墮落了,被酒色消磨了鬥誌。”
“明明虎牢關下的主公還算英武。”
賈詡笑道:“那文優重新點燃主公的鬥誌就好了。”
李儒深深地看了賈詡一眼:
“文和,你最懂看人,你難道會看不出主公已經沒救了嗎?”
賈詡笑了笑:“我不知道。”
李儒撇撇嘴:“狐狸。”
“當初我提出這個計劃的時候你怎麽不勸阻我?”
“你應該比我更清楚主公會因此徹底喪失鬥誌。”
賈詡低頭用竹簽捅了捅爐子裏的木炭。
心不在焉地說道:
“我不清楚。”
“嗬。”
李儒道:“那我問你。天下哪裏最安全?”
賈詡脫口而出:“這裏。”
李儒又問道:“其次呢?”
賈詡抬起頭來,微笑道:
“東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