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聯係不上王以珊的父母，許洛川隻有給他們工作的工廠了打了電話。
    這時候兩人才知道自己女兒死了。
    “應該不是他們做的，他們一直在工廠上班，兩地間隔遠，一夜時間來不及往返。”
    說話間，許洛川的電話響了。
    “洛川，慧妍哭著鬧著不去上學，要不今天就不讓她去了吧。”
    “小姨，你看著決定……”
    許洛川想到什麽轉了話鋒，“不去就算了，我一會兒去接她。”
    “隊長你先去吧，我和遊陽他們再看看能不能有其他發現。”
    許洛川去接許慧妍的時候，許慧妍懷裏還抱著貓。
    他這個哥是沒這個貓重要了，昨天走的時候非要帶著。
    許洛川等了半天，榮照他們才回來。
    “慧妍，你先去一邊玩，我抽屜裏麵有零食，我有事給你哥說。”
    許慧妍點點頭，便走了。
    “搭擋，我有了新發現。”
    “紀德海他對麵那棟樓裏麵的人說他看見他低著頭站在陽台上半天。”
    “大概一個多小時之後，就聽到有人說他跳樓了。”
    “我又去問了一下那個看見他跳樓的人才發現，我們都錯了，根本沒人看見他是從天台跳下的，還是自家陽台。”
    “我們先入為主，以為紀德海是在天台上被推下來的。”
    “我們隻去了天台查看，還有詢問是否有可疑人員。”
    “說不定，凶手就在紀德海家裏麵。”
    “昨天和今天上早還沒有去他家。”
    “你提醒我了，我們現在就去。”
    榮照一行人一開門就看到地麵的血痕。
    一直從房間延續到陽台。
    “看情況，凶手的體格較小，搬不動紀德海。”
    “紀德海在被扔下去之前說不定就活活疼死了，為什麽她非要把紀德海從樓上扔下去？”
    “他把紀德海就留在屋子裏，紀德海就算十天半個月的不出來，這裏的人也不會來找他。”
    “他偏偏就要把紀德海扔下去。”
    許洛川看了一眼榮照說：“他可能是為了報仇。”
    “汪以珊跳樓自殺了，紀德海被折磨後也被推下去了。”
    “除了汪以珊的父母，誰還有可能做這事？”
    “不對，也可能和上回錢曉曉的案子一樣，著去查查紀德海還和哪一家起了衝突。”
    遊陽上來就把胳膊搭在榮照肩膀上，“榮照，進步這麽大。”
    許洛川把遊陽拽了回來。
    “哎——”
    “別叫了，交代你一個任務。”
    “你和景之去查一下還有誰和紀德海有過節。”
    “我和榮照去打聽一下汪以珊的事。”
    許洛川催促遊陽快走，許洛川和榮照又把整個屋子檢查了一遍。
    “搭檔，你快過來。”
    榮照指著淩亂的劃痕給許洛川看。
    “凶手用了推車？”
    許洛川想到了，門口停放著的小推車。
    “我想到一個人——程佳。”
    “她的輪椅。”
    “不太可能。”
    說完，榮照就自己否定了自己。
    “先去看看，我們隻知道她和汪以珊的關係比較好。”
    榮照點了點頭。
    榮照和許洛川本來去了學校，一問老師才知道程佳兩三天都沒去學校了。
    隻能來到她家裏找她。
    “誰啊？”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大媽。
    “程佳在家嗎？我們是雙界維和局的警官。”
    “有點事想問她。”
    “死丫頭，你是不是惹事了。”
    “人家警官都找上門來了。”
    程佳什麽話話都沒說，任由她媽擰著她的耳朵。
    榮照一個跨步進了屋裏麵，“那個，不要打孩子。”
    “她沒有惹事，是我們我們需要她幫助。”
    “哎呀，她一個死丫頭能幫你們什麽啊。”
    “又蠢又笨的，腿還是殘疾。”
    “沒有啊，程佳存在就有她存在的價值。”
    “世界上沒有第二個程佳了。”
    “那個我們可以帶程佳下去問一下嗎？”
    “帶走帶走吧。”
    “警官，你們管不管晚飯啊。”
    榮照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
    “阿姨，你就不用擔心程佳了，吃完晚飯我們給她送回來。”
    許洛川對著大媽說了這一句，那大媽才喜笑顏開。
    嘴裏麵嘀咕著又省了一筆。
    榮照害怕程佳回去，她媽媽再不給她留飯就帶著程佳去了旁邊的快餐店。
    “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麽，小孩子應該都喜歡吃這個。”
    “我們來是想問一你一些汪以珊的事。”
    “你們兩個關係比較好，你知不知道誰和她關係比較好。”
    “我，我，我不知道。”
    程佳說話聲音很是微小，榮照不湊近聽，根本聽不清。
    “你好好想想，沒有就算了。”
    程佳想了半天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榮照把漢堡炸雞往程佳麵前推了推。
    想著有電梯，榮照便問道：“你自己一會兒可以回去嗎？”
    程佳點點頭。
    “那你慢慢吃，我們就先走了。”
    榮照覺得她和許洛川站在許洛川旁邊，程佳根本吃不進去。
    說完，拉著許洛川走了。
    半天，程佳走出來，東西基本上都沒吃。
    她全部帶出來，喂給了樓底下的小貓。
    輕聲細語的給小貓說些什麽，榮照和許洛川離得遠根本聽不清。
    “搭檔，我就說了她這樣的女孩肯定不是凶手。”
    榮照本來是想走的，被許洛川拉住在一旁等了好久，才看見程佳的人影。
    “走吧。”
    許洛川和榮照一回到雙界維和局，許慧妍的小貓不知道發什麽瘋，一個勁的扒拉許洛川。
    許慧妍去拉根本拉不開。
    “咪咪，你怎麽回事？”
    榮照拉著小貓的後頸，用獸語說道：“再不聽話，就不給你買貓糧了。”
    小貓像見鬼一樣，喵的亂叫。
    “慧妍你還沒吃飯我和你哥給你帶飯了，你先吃，我去看看這個小貓是不是想上天。”
    “幹嘛？”
    “我可以聽懂你說話。”
    小貓臉上一臉震驚，“好巧，我也可以聽懂你說話。”
    “那你幫幫主人好不好。”
    “我把我的魚罐頭全都給你吃。”
    “主人？慧妍？”
    貓貓點頭，“她總是不開心，她不知道把那些事和誰說，就和我說了，我也幫不了她什麽，隻能看著她掉眼淚。”
    榮照不知道為什麽想起來了許洛川說的慧妍可能知道些什麽。
    “慧妍是我朋友，你告訴我，我肯定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