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章 天生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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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輕雪,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害我?”
    韋靜怡驚恐失聲。
    紀輕雪冷笑:“你確實與我無冤無仇,但誰叫你與雲琬寧交好呢?不如猜猜,她若是知道你要嫁到淮南王府去,會怎麽做?”
    “不用猜了,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
    雲琬寧大步邁進梅林,三五下解決了意圖阻攔她的侍衛。
    一把將韋靜怡拉到身後,冷聲道:“紀輕雪,你與趙蘭庭還真是天生一對,都是如此的卑鄙無恥!”
    “琬寧姐姐?”
    韋靜怡沒想到雲琬寧會出現在這裏,望著她的背影,雙眼被淚水蒙住,眼底滿是驚詫和不可置信。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琬寧姐姐竟真的會出手幫她。
    畢竟在江南時,都是她追著琬寧姐姐,想要與她交好。
    雲琬寧總是冷冷淡淡的。
    後來她嫁去京城,她們更是斷了聯係。
    如今三年多過去,沒想到再次重逢,竟然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雲琬寧感覺到她的詫異和驚惶,握住她的手,安撫道:“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你嫁到淮南王府去。”
    話落,她抬眼看向紀輕雪。
    “倒是你,將一個假貨送給承安王妃,不知你意圖何為啊?難不成,你與她也有仇?想害永定侯府?”
    “你胡說什麽?”
    紀輕雪見承安王妃麵露猶疑,眼底閃過一抹怨毒。
    冷嗤道:“別以為你在這裏挑撥兩句,就能離間我與表妹的關係。”
    “挑撥?”
    雲琬寧望著地上的碎片,給玉帶使了個眼色。
    玉帶拿出一方帕子,將地上斷成幾塊的鐲子拾起來,送到雲琬寧麵前。
    雲琬寧拿起其中一塊,譏誚一笑道:“幸虧靜怡將這鐲子打了,否則,承安王妃,你怕是要大難臨頭了。不隻你,整個永定侯府怕是都要跟著遭殃。”
    承安王妃雖然姓韋,但並非皇後的親侄女。
    永定侯隻是皇後的堂兄。
    紀輕雪雖然叫承安王妃一聲表妹,實際上還隔著一層呢。
    再加上,那日宋禹查到,承安王妃實際上並不是永定侯的親生女兒。
    隻不過陰差陽錯,從小養在永定侯和侯夫人身邊。
    因為她爭氣,從小才名在外。後來又成為了承安王妃,永定侯和侯夫人就比較看重她。
    當時隨意聽了一耳朵,雲琬寧並沒有放在心上。
    畢竟隻是人家家裏的一點秘辛罷了。
    她實在沒想到,永定侯的親生女兒,居然會是靜怡。
    在江南時,她明明還姓楊。
    堂兄是縣丞,是楊家最大的官。
    沒成想三年多過去,物是人非,會發生這麽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是,從剛剛的隻言片語中,雲琬寧能聽出,韋靜怡的日子過得並不好。
    承安王妃眉心微擰,半質疑半認真地問:“將軍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王妃沒聽明白嗎?這打造鳳血鐲的血玉,是假的。”
    雲琬寧輕輕的一句話,瞬間驚起千層巨浪。
    承安王妃驚疑震怒道:“什麽?假的?你有何憑證?”
    “不錯,雲琬寧,你憑什麽說這血玉是假的?”
    紀輕雪隻以為她在胡亂栽贓。
    雲琬寧道:“因為,產出血玉的玉礦,乃東夷皇室所有。東夷雖然偶有舶來品流入大雍,但都是民間的小打小鬧。東夷皇室的東西,如何會出現在這裏?還是說,慶陽伯與東夷的皇室有聯係?”
    “你!”
    紀輕雪有些慌了。
    雲琬寧的這番話要是不小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慶陽伯府怕是要遭殃。
    當初她花大價錢買下來的鐲子,原本是想用來討好承安王妃,讓她幫自己對付雲琬寧的。
    怎麽也沒想到,會給自己惹來這麽大的麻煩。
    都怪她,對玉石的了解不多。
    要是早知道這樣,說什麽她也不會把鐲子送給承安王妃。
    現在可好,無論她承不承認鐲子是假的,都會惹來一身的麻煩。
    隻是,在得罪承安王妃和給家族招來橫禍之間選擇,她寧願承認鐲子是假的。想通了這一層,她便不再辯解。
    隻能捏著鼻子認下來。
    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承安王妃這麽一聽,登時就火了,氣得要和紀輕雪劃清界限。
    對下人吩咐道:“來人,送世子妃離開。”
    “表妹……”
    紀輕雪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可一時間又不知該怎麽說。
    待她被下人請出去後,承安王妃笑著上前道:“將軍夫人,正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也是被紀輕雪給蒙騙了,你,你可千萬別記恨。”
    說完,她就給身後的婢女使了眼色,拿來一個裝滿了小黃魚的匣子。
    想要送給雲琬寧,借以堵住她的嘴。
    到手的黃金,不要白不要。
    雲琬寧也知道,憑一個鐲子想扳倒權貴,不是那麽容易的事。
    她剛剛雖然說得義正嚴詞,但若想實現,實際上需要狠下一番功夫。
    不過,鳳血玉怎麽會出現在大雍?
    難不成這大雍,有人與東夷皇室有勾連?
    那麽,紀輕雪又是從哪裏得來的鐲子?
    這其中,究竟有什麽樣的陰謀?
    雲琬寧一時沒有想明白,與承安王妃告辭後,就帶著韋靜怡走了。
    承安王妃理虧,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不想就這麽放人,但也沒有別的辦法。總不能因為這點事,就殺了雲琬寧。
    殺念在心中一閃而逝,承安王妃想到剛剛謝凜的所作所為,慢慢把那道念想壓了下去。
    這雲琬寧恐怕沒有表麵上看到的那麽簡單,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為好。
    何況她夫君隻是個閑散王爺。
    雲琬寧成功把韋靜怡帶了出去。
    坐上馬車後,韋靜怡感激地道:“琬寧姐姐,剛剛真的多謝你了。否則韋珞霜要是與我爹娘說點什麽,我恐怕真要嫁到淮南王府去了。”
    至少現在,她不是侯府唯一的人選。
    雲琬寧卻沒有她這麽樂觀,“靜怡,防人之心不可無,你應早做打算。”
    “姐姐,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到底是爹娘的親生女兒,他們應當不會……”
    “靜怡,永遠不要拿自己的人生做賭注,更不要寄希望於他人。你跟我說實話,你在永定侯府到底過得怎麽樣?”
    見雲琬寧一臉擔憂地望著她,韋靜怡的心裏忽然湧起一股委屈。
    啜泣道:“爹娘雖然將我接回了侯府,卻將我認作了義女。全因我的身世,涉及到侯府的一樁醜聞。再加上韋珞霜容不下我,處處針對,我……”
    “那你可願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