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文的本質？”楊舒白困惑的問道。
    她學習並使用了這麽多年符文，第一次有人和她提起符文的本質。
    符文不就是符文嗎？
    林曉在心中斟酌著用詞，想著用什麽方式解釋，才能讓楊舒白聽懂。
    剛才他在記憶中觀看楊舒白製作超凡物品時，感覺就像是在編程。
    那些符文組合就像高級編程語言中的API調用——開發者無需了解底層實現，隻需按照既定規則組合調用。
    這種感覺，怎麽說呢……
    就像是前世的仙俠作品中，仙人們使用法術的時候，要撚著訣念動真言。
    奇幻作品中，魔法師們釋放魔法時，要吟唱咒語一般。
    在普通人的感官中，他們聽到的是：“El’súm? cala’quen，Menel’vanya estel，Aire’lóte&n?，Ná&nentielva…”
    腦袋的感受是：“asdfauiasd，fjaksdfuiwerfbjk，laszjkvczxbjkaodfiyuhqv，ebhrfjkaszxjfhg……”
    但實際上人家是在用精靈語說：“偉大的火之精靈‘沙拉曼達’，我是您的老朋友老王啊，還記得我嗎？
    現在我求您幫個忙，在東經44°27′46″，北緯14°33′26″這個位置，給我搞一個8級魔法‘末日烈焰’！
    今天的敵人太強大，我需要您給的是‘卡密大師的改良3.5版’，為此我願意支付3400點魔力。
    拜托了！十分感謝！下次合作我還找您！”
    在這段吟唱中，懇求的目標：火之元素‘沙拉曼達’，地理坐標，魔法名稱，大師改良版，消耗魔力……
    這些信息就如同符文一般，是被前人預設好的，提起這些概念就已經知道背後的龐大信息。
    這讓他想起前世的技術運用場景：當普通程序員調用sort(函數時，他們不需要知道背後是快速排序還是歸並排序。
    但係統工程師可以重寫算法，甚至直接優化CPU指令流水線。
    剛才他指尖流淌的，正是對“沙漏符文”的算法級重構。
    從編程的角度看，他跳過了解釋執行的符文層，直接輸出了優化後的機器碼。
    這就相當於其它程序員，還在用Python調用現成庫時，他卻已經用C++重寫標準庫，甚至直接優化匯編指令。
    林曉盡可能的挑選楊舒白能聽懂的詞匯，把這套邏輯說了一遍。
    隨著他的講解深入，楊舒白的眼睛越來越亮。
    林曉的話，像是給她打開了一扇全新的大門。
    她如饑似渴的吸收著林曉的“知識雨露”，生怕錯過一點一滴。
    當林曉論述完成後，楊舒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原本我以為自己已經算是個天才了，沒想到天才之間亦有難以逾越的鴻溝。”
    她當然有自傲的本錢，如果說25歲的陳欣就已經是聯邦級別的天才了，那麽才20歲的楊舒白又該算是什麽層次的天才？
    甚至就連有著開掛般汲取源能方法的林曉，也不敢肯定自己是否能在20歲就成為4級異能者。
    “我果然沒有看錯你！”
    但楊舒白的沮喪隻持續了不到半分鍾，她的眼神再度亮了起來，望向林曉的眼神愈發熾烈。
    林曉：……
    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似乎她對於自己的關注度，已經在自己的努力下，被徹底拉滿了呢……
    麵對楊舒白的好奇林曉沒有辦法，但是眼下還是正事要緊，他開口問道：
    “我想請問一下，如果我要製作一個能夠存儲和讀取記憶的異能裝備，最好能夠克服1:1的時間流速，加快記憶存儲速度。
    這樣的異能裝備，需要用到怎樣的材料？”
    如何改造超凡材料，使其成為超凡裝備，現在對林曉來說已經不是難事了。
    但是選擇哪種超凡材料，卻需要經驗總結，因此林曉選擇直接向楊舒白請教。
    在林曉的設想中，如果有一個超凡裝備，可以讓黃靈昭在每天12點之前，儲存一部分重要記憶，然後第二天高速讀取出來。
    那麽至少能部分解決她生活中的不便。
    楊舒白思索了一下說道：“和記憶類異能親和度最高的超凡材料，就是聖靈木。
    想要同時擁有存儲和讀取記憶的效果，就已經很苛刻了，你還希望能加快記憶存儲速度，那就必須用到千年以上的聖靈木了。”
    “千年級別的聖靈木？“林曉瞳孔微縮，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這種材料要去哪裏找？”
    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千年成型的材料，放在任何時代都是稀世珍寶，怎麽可能輕易尋得？
    “別看我，我也不知道。“楊舒白聳了聳肩，突然像是想到什麽有趣的事，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等等，我倒是知道一個地方有。”
    “哪裏？”林曉追問道。
    “東海市天道神宮啊，正門的牌匾就是萬年聖靈木做的。如果你能把那個搞到手，做出來的異能裝備，恐怕效果會遠遠超出你的想象呢。”楊舒白的眼神中滿是戲謔。
    她故意拖長了尾音，顯然是在調侃。
    今天明明是應該自己當老師的，結果卻被林曉拿出來的神秘字符串給驚呆了，這多少讓楊舒白感到有些丟麵子。
    拿這個逗逗林曉，也算是找點樂子。
    他總不可能真的弄到天道神宮的牌匾吧？
    聽到楊舒白的話，林曉一愣：“你給的信息很有價值，似乎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楊舒白：“！！！”
    我就是隨口一說，難道你還真的能弄到？
    這也太離譜了啊，那可是天道神宮！
    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打天道神宮的主意啊？
    “你別亂來！你要是真去天道神宮偷牌匾，十條命都不夠的！”楊舒白連忙勸道。
    林曉笑了出來，原來她是擔心自己當小偷啊？
    於是他笑著解釋道：“我不是想去偷東西，而是我和東海天道神宮的高層，有一點點交情。”
    林曉並沒有點明這個高層是誰，因為在之前的交談中，蘇懷瑾似乎並不想讓外人知道，她和林曉有聯係。
    “切~隻是高層有什麽用。除非你讓蘇懷瑾點頭，否則怎麽可能拿得走這塊牌匾。”楊舒白吐槽道：“算了，我幫你注意一下，看看能不能收購到一塊千年聖靈木吧。”
    林曉：“……”
    我還真的有可能讓蘇懷瑾把牌匾送給自己……
    但下一刻林曉就搖搖頭，把這個想法甩出腦袋。
    討要這麽珍貴的超凡材料，欠下的人情實在是太大了，能不這麽做還是盡量避免吧。
    今天的事情已經辦完，林曉準備告辭離開：“謝謝你的指點，我自己也會想辦法尋找材料，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完他轉身欲走，卻被楊舒白叫住：“等等！”
    “還有事？”
    隻見楊舒白手腕一翻，一塊奇特的木料淩空飛來。
    林曉下意識接住，掌心頓時傳來一陣酥麻的觸感。
    這是一塊通體暗紫色的木頭，木質細膩如釉，泛著幽暗的光澤。
    最引人注目的是表麵那些天然形成的銀色紋路，如同閃電般蜿蜒盤旋，隱約還能聽到細微的嗡鳴聲。
    “這是？”
    “這是一塊雷音木，也是和記憶係異能親和度很高的材料，雖然達不到你的要求，但是你可以拿它練練手，看看能做出什麽樣的超凡裝備。”楊舒白說道。
    林曉：“你是想偷看我製作超凡裝備的過程吧？”
    “你就說做不做吧？”楊舒白硬氣道。
    “做！當然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