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所以,你是為了懲罰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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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愣在那,能明顯地感覺得到顧遲鈞的父親對她意見頗大。
    正要說些什麽,霍津臣推門走了進來,嗓音低沉,“她的確是我老婆,麻煩顧董看好自己的兒子,別有事沒事黏著人家老婆!”
    顧霆看到他,便不由代入了霍承燁的臉,臉色更不好看了,“我兒子什麽樣,我清楚,我看你更需要看好你自己的太太。”
    “爸,您不能不能少說兩句?”
    “我就說了如何?”
    “顧霆,你何必這麽為難孩子?”黎關月有些於心不忍。
    顧霆攥了拳的手背部青筋凸顯,“你覺得我是在為難誰?姓霍的嗎?”
    “你真是夠了!”黎關月也被他氣得不輕,摔門離去。
    病房氣氛一瞬間陷入死寂。
    沈初深吸一口氣,沒再繼續待著,“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出了門。
    霍津臣朝父子倆看去一眼,不疾不徐轉身離開。
    沈初在等電梯,霍津臣止步在她身後,“顧霆跟我父親之間有矛盾,他的話,你別往心裏去。”
    她沒回頭,“我沒往心裏去。”
    倘若所有難聽的話她都要放心上,那她豈不是活得很痛苦?
    踏入電梯後,他緩緩啟齒,“你就這麽關心他嗎?”
    她怔了下,理所當然說,“我不能關心朋友嗎?”說罷,轉頭看他,“你也別管得太寬了。”
    抵達樓層,她走出電梯。
    霍津臣一步追上她腳步,握住她手臂,將她轉過身,“你拿他當朋友,可他心裏是這麽想的嗎?”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初,我是男人,我了解男人。”他身體稍微傾向她,“這世間男女之間沒有最純粹的友誼。”
    沈初抿了下唇,手臂從他掌中掙脫,“的確,你跟聞楚分手後不就是以朋友名字自稱嗎?那我還好,至少我跟顧遲鈞還沒發展到那種地步。”
    他胸口如同被刺了下,麵容陰鬱,“你一定要提以前的事情嗎?”
    “不提,它們就不存在嗎?”
    沈初笑著反問,“霍津臣,我跟顧遲鈞走得近,你心裏也覺得不舒服了?當初你跟聞楚在醫院你儂我儂的時候,你也沒考慮過我的感受啊!”
    他站得筆挺,眼眸極深,像化開的一池水墨。
    “你還沒體驗到我所經曆的萬分之一呢,這就受不了了嗎?”
    霍津臣薄唇微微闔動,“所以,你是為了懲罰我嗎?”
    她沒回答他,轉身就要走,他手臂將她攔住,挨近半寸,“是不是?”
    沈初搪開他,“懲罰你做什麽?我沒那麽無聊。”
    她健步離去。
    霍津臣目送她身影,無聲笑。
    他倒希望她是懲罰他。
    …
    宋雨初轉了一百萬給聞楚之後,直到傍晚才帶著卡回到家裏。
    看到她母親在家,她嚇得把卡藏身後,埋怨起來,“你怎麽一聲不吭啊?”
    宋母起身走向她,“你哪去了?你爸病倒住院,你不知道嗎?”
    她愣住,“…什麽病啊?”
    “腦出血啊!”
    宋母見她如此不著急,都要氣哭了,“你爸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躺地上了,要不是我回來得快,他早就沒了!今天就你跟你爸在,你爸病倒了你都不知道嗎!”
    宋雨初愣在原地,不由握緊手中的銀行卡,一時間沒敢看自己母親的眼睛。
    她今天悄悄到父親房間拿卡的時候,被發現了,就跟她父親爭吵,她父親想動手打她,她就推搡了一下,之後她就跑出來了…
    怎麽會突然腦出血了?
    “你說話啊!”宋母氣急,推了她一把。
    她一個踉蹌後退,手中的銀行卡沒拿穩,掉在地上。
    宋母看到後,撿起銀行卡,整個人難以置信,“你…你爸的卡怎麽會在你手裏!”
    她沒回答,但宋母已經猜到答案,手甩她臉上。
    “啪”的聲。
    宋雨初整張臉偏了過去。
    “你還是人嗎!你怎麽能偷你爸的卡!”
    宋雨初咬著唇,也是沒忍住,紅著眼瞪她,“你以為我想這麽做嗎!我們這些錢是怎麽得來的你跟爸心裏也清楚!如果我不拿出一百萬給那個女人,她揭穿我們呢!”
    “我就拿一百萬,爸死活都不給,我隻能偷了!”
    宋母頓時啞口無言。
    她一屁股跌坐在沙發,哭了起來,“怎麽會這樣…好日子剛到來,老天爺是不讓我們享福啊!”
    宋雨初懶得理會哭哭啼啼的母親,回房間關上門。
    似乎自己父親病倒住院的事與她無關。
    不過…
    宋雨初忽然從口袋裏摸出一條的手繩,紅色手繩已經變得陳舊,上麵係著一枚光澤黯淡的銅錢,銅錢上篆刻有“開平元寶”字樣。
    而這手繩的大小像給小孩戴的。
    這手繩是她今天在她父親房間翻箱倒櫃時一同找到的,也不知道這破銅錢到底能值多少錢,改天拿去典當看看。
    …
    翌日。
    沈初到宋父的床位探望,宋父此刻已經醒了,由護工喂水。
    她走了過去,“宋先生,您現在感覺如何?”
    宋父抬起眼皮看向沈初,突然怔了下,仿佛有一道小小的身影跟她重疊在一起。
    “宋先生?”沈初叫喚。
    他忙回過神,“啊…哦,我感覺好得差不多了,就是頭疼。”
    她笑著回答,“麻醉過後刀口是會疼的,如果實在疼得受不了,可以讓護士看情況給您開一片止痛藥。”
    “…好。”他怔怔回答。
    “沈醫生,這兒有份資料需要您簽字。”
    “好,我現在過去。”
    沈初再三囑咐過後,走到護士站簽了名。
    “沈初姐。”一名護士在她身旁輕聲喊,沈初愣了下,打量她,直到她拿下口罩又戴回,“是我呀!”
    “曉雯?”她驚訝,“你怎麽在ICU了?”
    “我被調過來了。”
    “那挺好啊,一對一服務,隻不過比住院部的護理更仔細。”
    曉雯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麽,望向宋父的位置,“聽說那老先生有個女兒,但從昨天到現在都沒來看過呢。”
    沈初看著宋父,不知道在想什麽。
    從ICU離開後,她換下衣服從更衣室走出,在走廊碰到了顧遲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