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全副武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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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路一旦打開,想法便滔滔不絕起來。
    對於陸然來說,最好的結果是抓到澤爾,繼承了這小子身上的全部現金,然後還能順藤摸瓜的找到那個背後超凡的線索。
    拿到線索陸然也不需要正麵硬剛,直接呼叫菲利普大管家就行。
    目前來看熱武器在對付這些普通超凡者還是輕輕鬆鬆的,不然那個管家也不會下達這個委托。
    對方謀劃了這麽大的事情讓拜登伯爵甘願送這麽大一個禮物讓自己找到幕後之人,總不能是請對方吃個飯喝個茶吧,肯定會武力震懾警告一波。
    到時候剩下的就和陸然沒關係了,他開開心心的拿到工廠,然後潛心發展——
    畢竟在這個時代擁有這麽一個機械廠,哪怕隻是當個毫無夢想的鹹魚接一些普通訂單,也能至少有個幾百金鎊的月收入,可比事務所賺多了。
    運氣好點兩年多就能還清全部貸款,他就不用再當什麽夏洛克偵探,直接換個新晉企業家的新馬甲。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這個時代有沒有製造飛機的工業底子,這個還得到時候詢問專業人士。
    陸然來回踱步,然後先是找到一隻耳詢問道:“針弩造了多少個了?”
    一隻耳回答道:“隻有三個。”
    陸然道:“有找到合適的能抹在針上的毒液嗎?”
    “有。”
    一隻耳帶著陸然順著地下通道往裏走,很快到了一個單獨隔離的小土室,遠遠的陸然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腐臭味道。
    他定睛一看,裏麵擺放著一個蜷起的蛇類屍體,全長目測在 1.5米左右,頭部相對較小,略呈橢圓形,體背長著黑白相間的環紋。
    一隻耳解釋道:“取用了這家夥的蛇毒泡了一批針,毒性很烈,普通小動物能直接毒死,但還沒對人類這個體型大小的生物試過,粗略估算隻是放倒讓其失去行動能力肯定沒問題。”
    “銀環蛇?”
    一隻耳好奇:“是這個蛇的名字嗎?”
    陸然回過神,擺擺手:“不是不是,我隨便取的。”
    畢竟隻是和前世某個蛇的品種相似,也不確定在這裏是不是有新的名字,陸然也不好瞎說。
    不過要真是差不多的品種,那以銀環蛇的毒性,對付超凡不清楚,但如果隻是對付一個像澤爾的成年人肯定綽綽有餘了,更別說他還有新學的魔法應該也能派上點作用。
    陸然躍躍欲試:“幫我把針弩和毒針都準備好,我一會要動身出發。”
    一隻耳有些擔心的看著陸然:“老大,需要我跟著你一起去嗎?”
    陸然稍稍停頓了一下,思考片刻後還是輕輕地擺了擺手,說道:
    “不用,以你們現在的力量跟著我幫不了什麽忙,還是耐下心潛心學習。
    我都幫你把偵探二號鼠都帶過來了,你們幾個抓緊去找那小子學習一下魔法的原理,感悟一下看看能不能繼續學習研究出新的魔法,這才是對我最好的幫助。”
    魔法啟迪進度消耗到現在才一半多點,在徹底完成之前,陸然還希望能看到更多的驚喜,就算需要鼠手,在貝克城那調用當地的也夠了。
    一隻耳一怔:“魔法?”
    陸然看著其有些懵懂的樣子,心中升起些許惡趣味,忽然抬手一指後麵死了發硬的蛇屍。
    “快看,蛇活了。”
    一隻耳猛地攥拳扭頭,剛好迎麵對上一個近在咫尺的蛇頭,此時此刻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蛇頭鱗片上的紋路,以及那對冰冷而銳利的眼睛。
    嘶嘶。
    活的,真是活的?
    縱然心中有萬般不可思議和恐懼,一隻耳卻毫不猶豫的大喊。
    “老大快跑!”
    結果扭頭卻隻看見陸然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毫無反應,再回頭,連帶著蛇也跟著不見了。
    “這……”
    一隻耳有些懵。
    陸然笑著解釋:“魔法。”
    這次比起昨天使用要更加得心應手,消耗也沒那麽大,陸然總感覺對於魔法的學習掌握速度出乎意料的輕鬆,也不知道是係統的幫助還是他本就天賦異稟。
    “加油,好好學。”
    陸然臨走前拍了拍一隻耳的肩膀,隻留下依舊震撼的小家夥喃喃自語。
    “魔法……”
    ……
    說起來有些丟人,但是穿越這麽久,作為一個鼠鼠陸然也是到現在才有底氣獨自麵對一個成年人。
    突破,一人之力!
    當然這裏的麵對指的是正麵被發現依然不怵,如果隻是單純的解決某個人類,以群鼠的體型,下藥之類的辦法多得是。
    陸然將針弩背在身上,斜跨了裝了十五根毒針的布袋,然後重新摸索著從地下爬了上來,再摸索著爬出石屋。
    “應該算是來到這裏正兒八經的第一戰吧。”
    “也不知道貝拉玩的咋樣了。”
    ……
    “呼……呼……”
    “貝拉!”
    阿芙拉的聲音帶著跑調的喘息,卻仍努力維持著語調的平穩,發髻上的珍珠發卡在奔跑中不知何時鬆了半寸,幾縷金棕色的發絲滑下來,貼在被汗水浸濕的頸側,她卻騰不出手去攏。
    “你到底有沒有在認真在找!”
    貝拉自顧自的興奮吐舌頭,還想裝聾作啞,繼續拉著人跑,卻猛然感覺身後的狗繩崩的一下收緊,連帶著貝拉都被迫刹住腳,趕忙原地打了個旋,一臉無辜的坐在原地。
    阿芙拉單手拽著狗繩,一臉不善的看著貝拉,這家夥到這個時候還不老實,噗噗擺動的尾巴不斷掃起草屑濺在她的裙擺上。
    “你還想帶著我在一個地方轉三圈?”
    “汪!汪!”
    貝拉察言觀色,連忙舔著臉湊上來往阿芙拉身上蹭,卻被一把揪住整張狗臉搓扁揉圓。
    “不許,再,耍我,懂?”
    “汪!”
    “吱!”
    “嗯?”阿芙拉聽到夾在狗叫聲中的一聲鼠叫,第一反應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卻沒想到下一刻被自己牽在手上的貝拉居然站起來四處張望。
    旋即好像看到了什麽一般,扭頭張開嘴把自己的狗繩一扭一扯輕鬆解開,然後撒腿就跑,一個眨眼的功夫就已經隻能看見一道背影。
    這絲滑的動作以至於阿芙拉都有些沒反應過來,她瞧了瞧空蕩蕩的狗繩,又瞧了瞧遠處的狗背影,呆愣片刻。
    “貝!拉!”
    阿芙拉剛把拳頭攥緊,忽然低頭就看見一個鼠鼠舉著一個信跑了過來。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風格,拆開信,內容雖然隻有聊了幾句,卻也是多了幾分熟絡——
    “親愛的阿芙拉小姐,借一下偵探一號鼠和貝拉,感謝您的慷慨。
    夏洛克·福爾摩斯。”
    ……
    嗖!
    與此同時,一道白影在莊園內的主路上飛掠而過,陸然騎在狗背身上死死抓著貝拉身上的狗毛。
    “老規矩,你到地方你玩你的,我忙完找你。”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