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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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難道?難道?這個念頭一閃而過,但隨即又被她否定。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時書記如果真是那樣的人,JW不可能不知曉。他應該早就被查處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官越做越大。
    能如此明目張膽地住在這樣豪華的別墅,又能在官場上步步高升,這說明什麽?周暖不敢往深裏想。
    他是得有多雄厚的家庭背景和多優渥的家庭條件啊?
    在大廳轉了一圈,不見一個人影,周暖有些納悶。
    難道他家裏沒人?可看這屋子窗明幾淨的,明顯是有人定期打掃。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周老師,麻煩過來一下。”冷不丁的,時安瀾的聲音在空曠的大廳內響起。
    周暖嚇了一跳,有種窺探別人隱私被當場抓包的尷尬。
    她連忙走過去。“怎麽了?時書記。”
    “會做按摩嗎?”男人半眯著眼,指了指自己的頭,啞聲說,“頭好痛,能不能幫我按按?”
    周暖頓住。
    說實話,她會。
    周繼海腳剛受傷那會,為了讓他盡快恢複,周暖特意去學了推拿,也幫他持續按摩了好幾個月,可惜收效甚微,最終不得不放棄。
    但為其他異性按摩,她從來沒試過。
    可時書記不一樣!
    他幫了她很多次。尤其是今天,不但出錢出力,還幫她擋酒。
    她轉錢給他他也堅決不收。
    想到這,她鼓起勇氣,實話實說道,“嗯,會一點點。就是沒,沒按過頭部。”
    “沒事,你試試。”時安瀾坐起身,將頭靠在沙發上。
    “那,那你稍等,我先去洗個手。”
    等周暖洗完手回來,就見時安瀾已經眯上了眼睛。
    她輕輕走過去,伸出瑩白而纖細的手指,找準太陽穴,輕輕按了起來。
    微涼的觸感傳來,時安瀾隻覺得渾身一顫,柔軟而不失力道的手指,不輕不重,按得恰到好處。他頓時覺得全身的疲累消散不少。
    因為隔得近,小姑娘的呼吸噴在他的頭頂,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時不時鑽進他的鼻尖,讓本已有些睡意的他,突然就有些心猿意馬起來。
    “上一點。”
    “對,往下一點。”
    “頭頂再按一下。”
    “再用點力。”
    “不對,這個位置不對。”
    他不停地指揮著小姑娘。
    在周暖找不準位置時,甚至伸出他那修長而又骨節分明的大手,抓住小姑娘的纖纖玉指,往他想要按的地方帶。
    手指相觸的一刹那,周暖像被電到一般,渾身一顫。她下意識就要抽回手。
    可男人的手像鐵鉗,緊緊抓住她的,直到把她的手帶到他想要按的位置,才鬆開。
    “就是這裏。”時安瀾還是繼續閉著眼睛,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小姑娘的異樣。
    周暖的睫毛輕輕顫了顫。
    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想起中午足浴時的情景。
    要不是因為自己,那個女技師可能就要給時書記洗了。如此說來,時書記對於女士為自己服務早就習以為常。
    剛剛可能就隻是他一個下意識動作,並沒有任何特別的含義。
    想到這,她稍稍鬆了口氣,可又有那麽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累了嗎?累了的話就先休息會。”見周暖呼吸有些粗重,時安瀾柔聲問。
    “沒事,不累。”
    “好。如果你累了,隨時停止,不用管我。”
    買完東西回來的姚迪跨進大廳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情景。
    時書記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微仰著頭,而周暖則倚靠在沙發後麵,正在幫他做著頭部按摩。
    畫麵溫馨而美好。
    姚迪一時不知是該進還是該退。
    退?他已經弄出了聲響。
    進?他又實在不忍心打破這溫馨的畫麵。
    正左右為難之際,聽到聲響的周暖看了過來。
    “姚迪哥,你回來啦?東西買了嗎?”她問,
    “嗯,買好了。”姚迪尷尬地撓了撓腦袋。
    周暖便放下手,朝他走了過來,“東西給我吧,廚房在哪?我去給書記做醒酒湯。”
    時安瀾也緩緩睜開了眼睛,對姚迪說,“你帶她去廚房。”
    很快,醒酒湯就做好了。
    待時安瀾喝完,周暖有些不好意思地問,“那個,時書記,今晚我睡哪?”
    時安瀾想了想。
    三樓是他的臥室和書房。
    二樓是時序之和時燕的房間。
    一樓有兩間客房。一間平時是姚迪在住,另外一間空著。
    可那間他不敢給周暖住。
    “你睡時燕姐的房間吧。”他說。
    “一樓沒房間了嗎?”周暖問。讓她住時燕的房間,她有些過意不去。
    “一樓有是有,就是沒收拾出來。”時安瀾找了個借口。
    “反正隻住一晚,你將就一下。還有,時燕房裏的床上用品都是新換的,你放心睡。”見周暖有些猶豫,他寬慰道。
    “好吧。”周暖隻得答應。
    早知這樣,還不如去住酒店。
    可事已至此,隻能服從安排了。
    洗漱完,周暖躺在寬大而又柔軟的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也不知是認床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想起白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還有餐桌上時書記朋友們那些調侃的話,她有種如在夢中的感覺!
    這個她原以為高高在上、難以接近、不好相處的男人,如今卻和自己,有了更多的聯係和更深的羈絆。
    特別是現在。她居然睡在了時書記家裏,而上麵一層就住著時書記本人。
    她甚至能聽到他走路和移動凳子發出的輕微聲響。
    周暖也不知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
    直到半夜她被渴醒。
    晚上吃的基本上都是菜,又喝了一點酒,所以需要大量的水分來衝淡體液。
    她記得外麵的走廊上有個飲水機,便摸黑爬起床,也沒開燈,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半眯著眼,借助著微弱的安全標識的反射光,憑著記憶,半走半摸地來到了飲水機前。
    剛伸出手,準備去拿飲水機上的一次性杯子,手卻觸到了一團類似絲棉一樣的東西,還硬邦邦的。
    條件反射地摸了摸,居然是一具溫熱的軀體。
    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可“啊”的尖叫聲還未出口,嘴巴就被一隻大手緊緊捂住。
    “是我。”耳邊傳來熟悉的低沉好聽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