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大郎,喝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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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煙看著這三個商品的出現,最終忍了又忍,將一肚子的暴脾氣咽了回去。
    隨後從偷偷摸摸取出一支營養液,然後慢慢睜開了眼睛。
    為了打破這該死的沉默,她強迫自己扯出一個非常難看的笑容。
    “陸公子,雖然你已經醒過來了,但是身子還沒有完全康複。來,你該喝藥了。”
    此刻,她就如電視劇裏那端著毒藥的潘金蓮,嘴裏說著“大郎,該喝藥了”。
    陸子彥倒是沒有深想,在他看來,雲煙就是一個小孩子。
    一開始不歡迎自己,可能隻是鬧孩子脾氣,以為自己搶了屬於她的關愛。
    這會兒雲煙給自己藥,應該就是在向自己示好,是她對自己的接受。
    雲煙若是知道他在想什麽,怕是隻想翻個白眼兒,然後告訴他是他想多了。
    營養液在空間裏便換好了包裝,雲煙拿出來的時候,便是普普通通的小白瓷瓶而已。
    見陸子彥不靠近自己,雲煙自個兒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身邊。
    等看著他將營養液喝完了,她這張嘴便開始叭叭叭,將心裏話全給吐露出來了。
    “陸公子,雖然你現在失去了記憶,但一定一定不能忘記,是我跟我爹在山裏救了你。
    我還將神醫給我的救命藥讓給了你,所以你可不能恩將仇報!
    另外,這些藥定然是價值千金的,你長大了以後是要還的,知道嗎?
    不說讓你十倍、百倍奉還,總要等價值奉還吧?一粒救命藥一千兩黃金哦!
    至於給你喝的補藥,也都是不便宜的。
    還有金瘡藥也很貴,攏共再收你五百兩黃金不過分吧?
    一千五百兩黃金,包你百病全消,藥到病除,餘毒全部清除,是不是很劃算?”
    雲煙本以為陸子彥會反駁,沒想到他竟然非常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是鐵蛋兒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你可以不用喊我陸公子,喊我名字即可。
    當然,若是你願意的話,喊我一聲哥哥,或是子彥哥也行。
    你說的一千五百兩黃金我覺得很劃算,便是再多都是值得的,畢竟神醫一藥難求。
    待我恢複了身子,便會想辦法掙錢,屆時會將所掙銀兩悉數奉上。”
    雲煙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就是覺得他有些吹牛罷了。
    一個少年能掙多少銀子?
    即使是抄書再快,一個月至多掙幾兩,什麽時候能掙到一千五百兩黃金?
    但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讓他知道他們之間隻是債務關係而已。
    他日後掙的所有錢財,不會是屬於他自己,而是屬於雲家,屬於她雲煙的。
    係統不是坑自己,胳膊肘往外拐嗎?
    那她就另辟蹊徑,從現實裏討回來,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陸子彥,不錯,你很上道兒哦!”
    雲煙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卻忘了自己的力道早就已經比常人大了許多。
    她以為輕飄飄的兩下,愣是將陸子彥拍得肩膀都疼麻木了。
    錢氏端著粥回來的時候,便發現閨女已經跟子彥玩在了一起,頓時倍感欣慰。
    這才是她想看見的局麵。
    到底是將來要做夫妻的人,怎麽能一開始就怒目而視、針鋒相對呢?
    “子彥,來喝點粥。你剛剛清醒過來,腸胃還比常人虛得多,光吃點心容易消化不了。”
    陸子彥沒有與她客氣,道了謝後,便將粥端了過去。
    待發現粥竟然不怎麽燙,便知道是錢氏提前給他涼過了,一時間他的眼眶都有些泛紅。
    這是他有記憶以來,除了他的奶嬤嬤外,唯二對自己如此細心之人。
    從前,哪裏會有人管自己有沒有吃飽,有沒有穿暖啊?
    舅舅倒是很關心自己,可他離自己十萬八千裏遠,想關心自己都是鞭長莫及。
    不過他很快便恢複了神色,小口小口將粥喝完了。
    鐵蛋兒給他的糕點,他確實沒有吃幾塊。
    不光是糕點品質太差的問題,還有他沒什麽胃口,根本吃不下太幹的東西。
    隻是到底不是在自己家,他也不敢過分提什麽要求,便隻能默默忍著而已。
    他沒想到錢氏一個陌生的嬸子,竟然對自己如此貼心,一切都為自己考慮周到了。
    陸子彥哪裏知道,錢氏壓根兒不是將他當外人看的,而是完全將他當做了預備未來女婿。
    自己養大了的孩子,總歸比日後挑的放心。
    到底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人品、脾氣秉性這些,都能夠有所把握。
    當然不排除長歪了的,但那都是少數中的少數。
    錢氏覺得,以他們一家子的好運氣,應該不會遇到那種事情。
    陸子彥本想自己將碗拿出去洗幹淨,結果也被錢氏一把奪了過來。
    “你一個孩子,沒事就多休息休息,這碗有的是人洗。”
    陸子彥以為是錢氏要洗,待站在窗口處,看見是雲珠在洗碗後,也就不再強求了。
    這些日子他雖然昏迷了,但對於外界的一舉一動都一清二楚。
    自然,對於這一家子對雲珠、對大房的敵意,也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陸子彥自認自己從來不是什麽好人,自然不會想著去搞清楚誰對誰錯。
    誰救了自己,誰就是自己的恩人。
    那麽恩人的敵人,自然就是自己的敵人。
    他又不是腦子有坑,怎麽可能去同情恩人的敵人呢?
    他隻會在雲煙一行人對付大房的時候,跟著再去踩一腳罷了。
    他就是明目張膽地護短,從來不會想著當個明辨是非之人。
    因為要分家的事情,男丁必須在場,雲盛明幹脆跟酒樓請了三天的假。
    就連雲天寶都跟書院請了假。
    但雲盛澤依舊將鐵蛋兒跟三房兩兄弟送去了書院。
    在他看來,讀書的事情才是最大的,其他事情都得往後挪挪。
    分家之事,與孩子們無關,他們在不在場又有何區別?
    要雲盛澤看來,大房父子倆那就是腦袋給驢踢了,淨幹這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蠢事!
    雲煙見陸子彥站在房門處,眼神似乎是在看著剛剛遠去的哥哥們,腦海裏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