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母女互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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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氏的一陣奚落,讓羅氏的臉憋得通紅。
就是不知道是被氣的,還是給羞的?
當然,其他人也不在意。
老兩口或許心裏會心疼她肚子裏的孫子,可到底知道如今是個什麽情況,沒有張這個嘴留她吃飯。
雲老婆子:“老大家的,老二家的說得確實不錯,這個家已經分了。
我們也是覥著臉吃的現成的,你要是想吃飯,還是自個兒去做吧!
若是不想自己動手,就讓大丫去幫你幹,她一個十來歲的大丫頭,該學會灶上的活計了。”
羅氏還能怎麽辦?
在門口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一張臉跟打翻了調色盤似的,白了又紅,紅了又青的。
最後,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冷著一張死人臉離開了。
她本想去找小翠,讓小翠去給自己燒火做飯的,畢竟是自家買回來的洗腳婢。
結果找遍了屋裏屋外,也沒找到小翠的人影。
錢氏很喜歡看大房母女倆的糗樣,快速扒拉完碗裏的飯,跑出來瞧熱鬧來了。
她覺得待會兒肯定有好戲看。
狗咬狗的戲碼,她這人尤其愛看。
一見羅氏屋裏屋外地走,臉色也是越來越不好的樣子,她就知道是為了什麽了?
今日之前,小翠的存在對於錢氏來講,就是無關緊要的存在。
但今日之後,小翠在錢氏眼裏,那就是天仙一樣的存在。
這會兒一看就知道,羅氏是在找小翠,想讓她去幹活兒呢!
她靠著牆站在屋簷下,一邊剔著牙縫兒,一邊張嘴說風涼話。
“我說大嫂啊,你一個有手有腳的成年人,咋一天到晚地淨幹不是人的事兒呢?
你是在找小翠姑娘吧?你是想讓她給你們母女倆當丫鬟嗎?
有些人呐,沒有太太命,卻有當太太的病,還沒發財就想使奴喚婢了啊?
人小翠姑娘認得清自己,知道是誰救了她,早就收拾包袱去鎮上照顧她男人了。”
羅氏看著錢氏那張幸災樂禍的臉,恨不得上前撓花了她。
然而,她也就隻敢想想罷了!
小翠在傍晚時分便已經收拾了東西,來跟陸子彥辭別了。
她打算直接去鎮上,然後找個機會脫身。
家裏人當時都知道,老兩口也沒攔著她,默認了她去鎮上。
雲珠自然也是知道的,隻可惜一個字也沒跟羅氏說。
“話說,大嫂你不是剛從鎮上回來嗎?怎得會沒看見小翠姑娘啊?
難不成大嫂走的是小路?又或者其實是什麽野路嗎?
大嫂你....你一個婦道人家,膽子可真大呀!這種時辰竟然不走尋常路啊!”
說完她還朝著羅氏“tUi”了一下,將牙縫兒裏的肉沫給吐了出來。
當然,她並不知道羅氏去了哪裏,也不會真的關心她去了哪裏。
錢氏巴不得大房夫妻倆各玩各的,互相給自己戴綠帽子,將來戳破了豈不是很好玩?
羅氏最終“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錢氏覺得沒意思,便直接回了屋,跟自家閨女玩去了。
沒多久,院子裏就響起了吵鬧聲,不用想都知道是大房母女倆在吵鬧。
為的自然是做飯的事情。
羅氏嫌棄雲珠一天到晚偷懶,不知道幫自己、幫家裏幹點活計。
雲珠表示自己又不是跟著他們過日子,憑什麽還要給他們幹活兒?
她對於近些日子以來的種種已經受夠了。
雲珠在想,為什麽自己要重生在這個年紀?為什麽不能直接讓自己回到及笄以後?
為什麽王府的人還不過來?就非得等到那個小賤蹄子死了,王府才能派人過來嗎?
自己真的要等到那個時候嗎?
這種苦日子,自己能堅持到那個時候嗎?
她原來計劃的是接近二房那個蠢貨賤蹄子,結果每次都跟犯衝一樣。
一看見她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就恨不得將她給撓花臉,甚至忍不住想將她弄死。
憑什麽?
憑什麽她一個醜丫頭片子是王府郡主,而自己隻能是一個鄉下丫頭?
憑什麽她能成為王府郡主,自己隻能隨便找個人嫁了?
憑什麽?憑什麽?
雲珠越想越不甘心,根本不甘心去討好雲煙,也不想去討好雲煙。
她每天最想看見的事情,最想聽到的消息,大概就是雲煙的死訊吧?
隻是偏偏雲煙就是死不了,又一直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轉悠。
雲珠隻知道,隻要雲煙一日不死,二房的所有人一日存在,自己就永遠沾不了王府的光。
所以她在等,等一個合適的機會,將二房所有人全部弄死。
隻是她現在過得實在是太憋屈、太窩囊了,每天除了幹活兒就是挨打。
曾經光鮮亮麗的外表,也在這一日一日的磋磨之下,變得醜陋不堪。
前世一直對她寵愛有加的家人,這一世竟然一個兩個的,全部對自己棍棒交加。
這是為什麽啊?
她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雲珠將如今的種種全部記在了心裏,發誓要將所有人全部踩到地上。
哪怕是她的父母又如何?
隻要阻礙了自己往上爬的,無論是任何人,都得死!
都得死!
剛剛羅氏本就受了一肚子氣,回房間看見她竟然躺在炕上,脾氣一下子就起來了。
羅氏上手就將她從炕上拽了起來,抬手就狠狠甩了她兩巴掌。
“老娘一天到晚為了你們一家子奔波勞碌,結果你們爺兒仨倒是舒坦。
兩個在鎮上享受,一個在家裏享受,怎麽著?老娘欠你們的嗎?
你看看你多大了?誰家像你這麽大的,一天到晚隻知道躲懶?
瞪瞪瞪...瞪什麽?老娘是你娘,一天到晚擺著個死人臉,給誰看啊?老娘欠你的啊?”
等將剛剛的憋悶發泄完了,羅氏直接將雲珠給推下了炕,想了想又抬腳踹了兩下。
雲珠一下子被打悶了,再加之身體上痛上加痛,直接坐起來推了羅氏一把。
這一推差點兒沒將羅氏給推著摔到地上,幸好身後就是炕,將她踉蹌的身子給穩住了。
這還得了?
若是沒有身後這個炕,她豈不是就要摔下去了?
那肚子裏的孩子...羅氏根本不敢想這個後果。
她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