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們分手,不會有婚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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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是,一屋子的人,就她柔弱,專往妹妹的男朋友身上靠,就傅景策心善,誰都不抱,就他一個妹夫抱,哪天他們上了床也是別人近視,眼神不好。我心髒,我看他們倆左看右看也像兩個般配的髒汙納垢的巨型垃圾桶。”
    “杳杳,你真的誤會了。”傅景策早在路杳杳看過來那會就鬆開了手,聽到她將自己和溫淩扯在一起,傅景策心裏不舒服。
    “誤會?”路杳杳勾起唇,“傅景策,你有沒有數過這句話這幾年你對我說了多少次?”
    傅景策哽住,隻能解釋:“這是有原因的,我可以解釋。”
    “我不想聽。”
    論跡不論心,無論有多少的苦衷,他一次次站在她的對立麵拋棄她是事實。
    “訂婚宴……”溫裕和再次提起。
    “求婚都沒成,哪來的訂婚宴。”
    “什麽意思?”溫裕和驚訝道。
    傅景策和路家人都緊緊盯著她,唯有溫淩眼中閃過一絲光。
    “聽不懂嗎?”路杳杳看向傅景策,“昨天求婚我就說過,如果你離開我們就完了。要我說的再清楚一點,那就是傅景策我們分手了,我不要你了。”
    “不!我不同意!”如同一記重錘砸在頭上,傅景策心裏一緊,下意識反駁。
    從她三歲起,他陪了她二十年,這麽長的感情,怎麽會因為一場無疾而終的求婚就結束。
    她從小就說要嫁給他的。他們注定是一對。
    “把這句話收回去,我隻當你說的氣話。”他緊繃著下頜。
    路杳杳沒理他,而是看回溫裕和,“分手我已經通知到位了,如果不想辦一場沒有新娘的訂婚宴,你們現在就可以收手了。”
    “胡鬧!”震天怒吼響徹房間,“傅路兩家的婚事是早就說好的,你以為是小孩子過家家?過去要死要活要嫁的是你,現在反悔的也是你,你當什麽事都可以任性?”
    路杳杳冷冷看著他,“你可以自己嫁,或者,”她的眼神放到一旁的溫淩身上,“你不是還有個女兒嗎?”
    “杳杳!你明知道我愛的是你。”傅景策心痛不已。
    “嗬。”時至如今,她已經不再會被這句話打動。
    “行了,你們相親相愛的一家已經沒我戲份了,回見,不,不見。”
    她轉身擺擺手,瀟灑離去。
    “杳杳!”傅景策想追,溫淩卻抓住他的手。
    “都是我的錯,如果當時我不受傷就好了。妹妹正在氣頭上,你現在追上去也於事無補,等她消了氣,我們一起去跟她解釋,她知道你不是故意拋下她的一定能夠理解。妹妹喜歡了你那麽多年,剛剛說取消訂婚宴不過是氣話。”
    “是啊,別管她,等她消了氣自然會回家,這麽多年不都這樣。”溫裕和拍了拍溫淩的手,“你不用內疚,昨晚電話是我打的,一個走走過場的求婚儀式,難道能比你的健康重要嗎?”
    三年前路杳杳提出出海遊玩,大家都陪她出去散心,溫淩和男友也在其中。但那一次出海遇到意外,溫淩男友為了救傅景策而死。
    溫淩也落海受了刺激,醒來後時不時記憶混亂,將傅景策當做她的男友。
    昨晚她車禍引起犯病,一直念著男友的名字,溫裕和這才將傅景策叫來陪伴。
    誰知道當時正好是傅景策在向杳杳求婚呢,不過即便如此,溫裕和也沒覺得自己有錯。
    再來一次,她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杳杳欠淩淩的太多,一次求婚而已,為什麽要斤斤計較,真是不懂事。
    路宸也嗤之以鼻:“路杳杳都追在景策哥屁股後頭二十年了,趕都趕不走,誰信她真的不想結婚啊。”
    傅景策被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勸住了。
    但是心中卻隱隱不安。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就約定過,絕不輕易提分手。
    即便這三年因為溫淩把他錯當男友的事他們發生過很多分歧,有一次他還被迫親了溫淩一口,路杳杳眼睛都氣紅過,可也隻是跟他鬧脾氣一個月,沒有說過分開。
    這一次,真的是氣話嗎?
    或許,他是不是真的該和溫淩保持距離?心理醫生那邊這個月還沒溝通過,要催一下進度了。
    無論如何,他想娶的隻有杳杳,從許多年前就是。
    在所有人都認為路杳杳說的是氣話的時候,唯有溫淩看著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是真的最好,是假的,她不介意再添把火。
    ……
    好不容易警局事了,路家人準備離開,外麵進來的一個新警察說的話卻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路杳杳?這姑娘昨晚剛來過警局,這麽快又二進宮了?”
    他昨晚值班,經手了那起混混案件,白天有事回警局一趟,卻在門口碰到了離開的路杳杳,語氣不免戲謔。
    “你認識杳杳?昨晚她也來過?”傅景策突然問道。
    “孽女!她又惹什麽禍了?”路國威咬牙。
    路祈則很不滿:“警局都快成她家了,以為自己還在叛逆期嗎?”
    一群人三言兩語地又給路杳杳定了罪,認定她是惹了禍被抓進來的。
    溫淩倒是想到了什麽,卻還是假裝一無所知地柔聲安慰路父:“爸爸,事情還沒弄清楚呢,杳杳年紀還小,偶爾衝動也是有的。”
    “還小?23歲了還小?她要有你一半懂事我都不愁了。”
    “喂喂喂!”當事警察聽不下去了,“誰告訴你們她是犯錯被抓的?人姑娘昨晚遇到一群流氓,還受了傷。驚嚇不說,要不是好心人路過,結果還不知道怎麽樣呢。你們是她家裏人?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說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我看她胳膊上還綁著繃帶呢,這爸媽當的,還不如人半道遇到的見義勇為的呢。”
    聲音不大,卻像一記響亮的巴掌甩在路家人臉上。
    他們這才恍然記起,路杳杳的臉色是不怎麽好,但是從見麵開始大家一直情緒激動,根本來不及問她。
    溫裕和聲音發澀:“她受傷了?嚴重嗎?”
    再生氣那也是自己親生女兒,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如果她不是那麽叛逆不遜,她又怎麽不疼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