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是小玫瑰,是朝天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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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杳杳也淡定地抿了一口酒,“你的臉又不值錢。”
    “噗嗤。”奚蘊笑出聲。
    這話就說得一語雙關了。
    一來秦璋是板上釘釘的溫淩派,在她倆這就算沒錯也有連坐罪,何況秦璋那張嘴尤其討嫌。
    另一方麵,秦家現在掌權的可是他堂姐秦渺,自恃是秦家這一代唯二嫡孫,無法無天長大的秦璋,這兩年被異軍突起的秦渺打壓得跟孫子似的,在外確實一點麵子也沒有。
    秦璋臉都黑了。
    這倆嘴真毒。
    想到自己的目的,他硬是忍著沒發作,招來酒吧的侍從吩咐:“上酒。”
    一杯杯五顏六色的酒水被擺到桌麵上。
    路杳杳醜拒:“不拚桌。”
    他麽的!他像是落魄到要拚桌的嗎?
    “路杳杳,前不久找代罵那件事是你幹的吧?你今天喝完這些酒,小爺既往不咎。”
    “你咎不咎的,誰在乎?”
    沒這事之前也沒見他放過她啊。
    凡是路杳杳和溫淩衝突,秦璋必然像條瘋狗衝在最前麵,路杳杳都已經習慣了。
    “那我們打個賭,你要是能比我晚倒下,我三個月不找你麻煩,還賠你一輛車。要是我贏了,你去給溫淩姐跪下道歉。”
    “不打。”
    “那不跪,就懺悔十分鍾。”
    “不玩。”
    秦璋炸毛:“你是不是輸不起?”
    路杳杳淡淡瞥他一眼:“激將法小學生都不用了。”
    啊啊啊啊路杳杳這女人怎麽這麽討厭!果然跟溫淩姐說的一樣難纏。
    秦璋被油鹽不進的路杳杳氣得站起來原地轉圈。
    末了眼神一狠,“你們今天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今天不讓她醜態百出,她休想走出這個大門。
    現場氣氛緊繃,隻是被掩映在酒吧鬧哄哄的歌聲中,無人注意。
    “哎?秦少?你怎麽在這兒?走走走,咱們去包廂喝酒呀。”
    幾個紈絝看到眼熟的秦璋眼巴巴湊過來。
    他們家裏都是有點小錢的暴發戶,雖然秦璋在秦家被秦渺壓一頭,但在外麵也是正經的秦家公子,從不缺少巴結的人。
    秦璋看到這幾個男人笑了,“在這請美女喝酒呢,但美人比較高冷,今晚你們誰要是能讓兩位美女喝一杯我就送十萬,無論方法,不計上限。”
    他目光挑釁地看向路杳杳。
    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會這幾個二世祖的手段可不會像他這麽溫和了。
    幾人頓時眼睛一亮。
    他們的零花錢可沒秦璋富裕,一杯酒十萬哪,他們看了看桌上的幾十杯,咽了咽口水。
    複又目光灼灼地看向路杳杳和奚蘊,說真的,混跡酒吧這麽久,也很少見到這樣的大美人,難怪秦少動心。
    年輕風流嘛,懂得都懂。
    細長眼的男人率先站出來,“這就是兩位美女不懂事了,秦少請酒是給你們麵子。來來來,哥親自喂你一杯。”
    他伸出手試圖攬住坐在靠外麵的奚蘊的肩膀,想靠力氣鉗製住她。
    然而還沒碰到人,一隻硬皮手包就狠狠砸在了他臉上。
    “滾!不長眼的狗東西,誰給你的膽子碰本小姐?”
    另一邊,路杳杳也正對著對麵目光猥瑣地打量她的男人潑了杯酒,男人的眼睛眼淚和酒水混在一起,難受得直叫。
    兩人被當眾下了臉,想要回擊,卻被女人的眼神鎮在原地。
    她們給他們一種再進一步,等著他們的就遠不止於此的殺氣。
    出師不順,剩下的人也產生了遲疑。
    知道秦少的身份還敢這麽猛,這倆會不會也是什麽得罪不起的人?
    “秦璋,對女人用這種下作手段,難怪秦家主看不上你。”奚蘊冷嘲熱諷。
    “二十萬。”
    秦璋陰沉著臉,冷冷加碼。
    幾人仍然猶豫,其中一個相對謹慎的斟酌著開口,“秦少,這兩位你認識?”
    秦璋知曉他們的猶豫,冷笑一聲,“怕什麽?這兩個一個是沒媽,爹也不愛的掛名大小姐,一個是早就被驅逐出家門的棄子,你們今天就是睡了她也沒人管。”
    說完故意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兩人,“值錢的也就這一身皮囊了,說不定背後浪蕩成什麽樣。還有啊,”
    發現越來越多的人看向這邊,他不遺餘力地給兩人潑上汙名,“穿紅裙子這個,你們都不知道吧,這就是個精神病……”
    “啪——”
    話未說完,一個啤酒瓶猛地砸在他頭上,也阻斷了他試圖去拽奚蘊出來的手。
    血和酒水混雜著從頭上流下來的時候,秦璋透過溫熱的液體看到了路杳杳笑得妖豔燦爛的臉。
    “既然知道我是精神病,那也一定知道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吧~”
    她笑嘻嘻地,明明笑容漂亮又天真,卻讓人不寒而栗。
    尖叫聲乍起。
    “殺人了”的呼喊在酒吧醉醺醺的男女間傳播,現場亂成一團。
    樓下的動靜終於吸引了二樓待客的酒吧老板,他蹙眉想去處理,卻被一個端著手機拍視頻的男人攔住。
    “哎?別啊,正到精彩處呢。”
    段翌然看熱鬧不嫌事大地阻止他,還順便叮囑一句,“讓你的人也不準管。”
    看看他都拍到了什麽?
    本來他都準備去解圍的了,沒想到這姑娘這麽猛。
    陸時野家這種的不是小玫瑰,而是朝天椒吧。
    段翌然嘖嘖稱奇。
    自己人沒吃虧,他自然樂得看戲。
    被擋住的酒吧老板看著樓下四散奔逃的客人,苦著苦瓜臉,得,都是大爺!
    ……
    樓下攻守早已轉換。
    路杳杳擒賊先擒王,一酒瓶崩了頂事的秦璋。
    剩下幾個,兩個已經吃過虧,其他人也心裏打鼓,不敢硬剛。
    這可是敢砸秦少酒瓶的女人!
    秦璋躺地上尚且生死不知,想到後麵秦家可能的遷怒,他們是真後悔今晚湊這個熱鬧。
    原以為是軟柿子,誰知道是硬茬。
    有雞賊的,當場就想溜掉。
    路杳杳擋住了他們的去路,風情的眉眼上揚:
    “怎麽?不是要喝酒嗎,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