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活體分解!神明過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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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峰聽到這話,瞬間全身汗毛直立,每一個細胞都在恐懼,顫栗。
    他想逃。
    可一股無形的山嶽鎮壓而下,將他死死釘在原地。
    別說逃跑,他現在連勾動一下手指都做不到。
    他隻能眼睜睜地,用那雙因為極致恐懼而扭曲的眼睛,看著那隻巨大的白色蜘蛛,落在自己的腳背上。
    “不……不!滾開!滾開啊!”
    他像是預想到了接下來的畫麵,咆哮的聲音恐懼扭曲,再無半分人樣。
    “哢嚓。”
    一聲極細微的脆響,在死寂的包廂內響起。
    像是鬆鼠咬碎了堅果。
    可這聲音,卻比之前任何一次血肉爆裂的巨響,更加令人毛骨悚然。
    “啊——!”
    魏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眼球暴凸,布滿蛛網般的血絲。
    他看見了。
    他親眼看見,那隻白色蜘蛛張開了它那層層疊疊的口器,一口咬斷了他的腳踝。
    沒有咀嚼。
    甚至沒有撕咬。
    他的血肉、他的骨骼,就在他的注視下,化作一股血色的液體,被那怪物緩緩吸入口中。
    生命被剝離的極致劇痛。
    親眼看著自己被“活體分解”的超凡恐怖,在這一刻徹底衝垮了他的神經。
    “啊……啊啊啊啊啊——!”
    這一次的尖叫,淒厲,絕望,扭曲,徹底脫離了人類聲帶所能發出的範疇。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被拉長了。
    包廂內。
    那幾名幸存的富商,一個個臉色慘白,癱在地上。
    他們死死地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唯恐發出一丁點聲音。
    陳平淵端坐在沙發上。
    他沒有去看魏峰的慘狀。
    但他的星源之力,正牢牢禁錮著魏峰,自然能感知到那具軀體上每一絲絕望的顫抖。
    “哢嚓……哢嚓……”
    清脆而富有節奏的啃噬聲,如同死神低吟。
    小王蛛嚴格地遵從著主人的命令。
    一口。
    再一口。
    從腳掌,到腳踝,再到小腿……
    魏峰的哀嚎,從最初的淒厲,漸漸變得嘶啞,最後化作了意義不明的嗬嗬聲。
    他的身體在劇痛與恐懼的雙重折磨下,劇烈地抽搐著,每一次顫抖,都讓地毯上的血汙蔓延得更廣。
    包廂內的空氣,早已被濃得化不開的血腥和騷臭味填滿。
    一名心理素質稍差的富商,再也承受不住這種精神上的淩遲,眼珠一翻,口吐白沫,竟是活生生被嚇得昏死過去。
    而其他人,想昏,卻怎麽也昏不過去。
    那“哢嚓”聲,像一把重錘,不斷地敲擊在他們即將崩潰的理智上,強迫他們保持清醒,見證這人間煉獄的每一幀畫麵。
    終於,當小王蛛的口器,咬斷魏峰的膝蓋骨時。
    魏峰的抽搐,毫無征兆地,停止了。
    他的眼睛依舊圓睜著,但瞳孔渙散,不再有半分波動。
    他死了。
    不是因為失血過多。
    而是因為神經係統在無休止的極致痛苦和恐懼中徹底崩潰,心跳驟停。
    他是被活活嚇死的。
    小王蛛似乎有些不滿,它用前足戳了戳那具尚有餘溫的屍體,發現再無動靜,便停下了進食。
    它仰起頭,六隻黑曜石般的複眼望向陳平淵,發出一聲詢問般的“唧唧”聲。
    陳平淵的目光,終於落在了那具殘缺不全的屍體上。
    二十年的執念,並未煙消雲散。
    而是化作了最後一塊階石,被他徹底踩碎。
    世間再無魏峰。
    也再無前世那個弱小的陳平淵。
    至於......
    對錯?
    善惡?
    那是什麽東西?
    “吃完。”
    他淡淡地吐出兩個字。
    “唧唧?”
    得到命令的小王蛛,雖然有些不太高興,但仍舊聽話的埋頭下去。
    不過這一次它不再細嚼慢咽,而是撲到屍體上,口器中爆發出強大的吸力。
    隻見魏峰那龐大的身軀,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幹癟、塌陷。
    血、肉、骨、髒……
    所有的一切,都在幾個呼吸間,化作一道血色洪流,被它吞噬殆盡。
    最後。
    沙發前隻剩下一套被汙物浸透的昂貴衣物,軟塌塌地鋪在地上,好似一張人皮。
    小王蛛一躍跳回陳平淵的肩膀,用毛茸茸的腦袋蹭著他的脖頸,像是在邀功。
    陳平淵從口袋裏掏出那枚早已準備好的一級星源晶核,隨手向上一拋。
    小王蛛精準地在半空中接住,歡快地舔舐起來。
    做完這一切,陳平淵終於站起身。
    他的目光,第一次落向角落裏那幾個早已崩潰的富商。
    其中一人接觸到他的目光,如觸電一般涕淚橫流地嘶吼道:
    “別殺我!我什麽都沒看見!我什麽都不知道!求求你……”
    陳平淵的眼神沒有絲毫波動,仿佛在看一件沒有生命的死物。
    這張臉,同樣該死。
    下一秒。
    他抬起手,一團團星源之力自他掌心迸發而出。
    “嘭嘭嘭嘭嘭!”
    狂暴的星源之力瞬間炸開,角落裏再無半點活物,隻剩下一片猩紅的塗鴉。
    陳平淵踩過溫熱的血肉地毯,一步一步,走出了包廂。
    電梯內。
    金屬四壁倒映著他孤身一人的身影,冰冷而漠然。
    叮——
    當電梯門打開的瞬間,外界密集的警笛轟鳴與刺眼的紅藍光芒,瞬間湧了進來。
    環球金融中心大廳。
    十幾名全副武裝、手持特種防爆槍的執法隊員,已經組成了嚴密的戰鬥隊列,黑洞洞的槍口,不約而同地指向電梯門。
    當電梯門完全敞開。
    當陳平淵的身影,沐浴在紅藍光芒中,緩步而出時。
    整個大廳的嘈雜,戛然而止。
    所有特戰隊員的呼吸,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扼住,瞬間停滯。
    他們看清了那張臉。
    隊列中,不少曾經跟隨袁安信去過倉庫的老隊員,瞳孔驟然收縮如針尖。
    是他!
    那個男人!
    他真的在這裏!
    領頭的中年隊長,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順著眉骨滑落,滴進眼睛裏,又澀又痛。
    但他不敢動。
    甚至不敢眨眼。
    陳平淵的目光,平靜地掃過一張張寫滿驚駭與恐懼的臉。
    他的腳步沒有停頓。
    就這麽迎著十幾支黑洞洞的槍口,一步,一步,走了過去。
    “嗒……嗒……嗒……”
    腳步聲,成了這片空間唯一的聲音。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執法隊員的心髒上。
    他們組成的封鎖線,隨著陳平淵的前進,像被無形力量撕裂,向兩側分開,為他讓出了一條通路。
    沒有人下令。
    這是一種源於生命本能的、無法抗拒的壓製和恐懼。
    他們就這麽眼睜睜地,看著陳平淵穿過他們,走向不遠處那輛屬於他的越野車。
    車門打開。
    坐入。
    引擎發動。
    直到那輛越野車匯入車流徹底消失,那股扼住所有人無形力量,才驟然消散。
    “呼……呼……呼……”
    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聲響起,許多人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早已被冷汗濕透,雙腿陣陣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隊……隊長……”
    一個年輕人聲音發顫地開口。
    “閉嘴!”
    中年隊長低吼一聲,他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勉強壓下劇烈的心跳,拿出通訊器。
    他的手指,依舊在微微顫抖。
    “喂,袁局。”
    電話那頭,傳來袁安信沉凝的聲音。
    “怎麽樣?”
    “報告袁局……他走了。”
    隊長的聲音幹澀沙啞,像是被砂紙磨過。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
    沒有追問,沒有驚訝。
    良久,袁安信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他有……為難你們嗎?”
    “沒......沒有。”
    隊長回想了一下那雙淡漠的眼睛,心頭又是一陣冰涼,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輕微的,如釋重負般的吐氣聲。
    “都沒事……就好。”
    “現場處理一下。”
    “……收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