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男人很少吧？我感覺生活裏都沒見過幾個】
    “真正算上進的男人，本來就不多，不過有個變種，就是那種會想方設法搞錢的男人，一年掙的比一年多，在咱們姐妹看來，那也算上進。”
    “說白了，咱們姐妹們想要的就是男人的錢越來越多。”
    “要是一成不變，哪怕月薪2萬，等我們的消費水平上來了，這點錢也不夠花的啊！”
    【懂了，嫌棄不夠上進，就是嫌棄錢少了】
    【那女人的上進就是換個更有錢的男人？】
    【唉，以前有穩定工作的就已經算好男人了，現在的男人真TM難】
    【張哥張哥，我女朋友是舞蹈演員，我對她的工作有點膈應，她卻說我太封建，這個怎麽解？】
    “叫【黃土高原光頭強】的兄弟，你這個，確實是你自己的問題。”
    “人家又不是認識你之後才跳舞的，不能因為你談個戀愛，就不讓人家跳了吧？”
    “要是都像你這樣，兄弟們以後刷抖音看啥？”
    “好了，剛才跟你開個玩笑，好好聊的話就是，你要是想結婚，要麽養你女友，讓她放棄事業，要麽你自己調整心態。”
    “我建議是前者，後者的話，你這方麵的風險太大。”
    張哲雙手舉過頭頂，來了一段無實物表演，表演了一下戴帽子。
    倒不是對舞蹈演員有什麽歧視，而是男生問了這樣的問題，大概率，他已經見過讓他不舒服的畫麵了。
    有時候越怕什麽就來什麽。
    “好了，姐妹們，今天的直播就先到這兒了，主播要下去充電了。”
    “新來的觀眾可以點點關注……”
    張哲看著直播間4000多觀眾，真有點舍不得下播。
    但是一直播下去也不太行，人累了之後容易意識模糊，要是說錯話，那反而得不償失。
    下播之後，張哲先和夏依通報了一下今天的直播情況，喜悅通過分享是可以翻倍的。
    兩人聊了有一會兒，他才收拾東西回家。
    在回去的路上，張哲突然收到了一條奇怪的信息，是備注【NGO】的女生賬號發過來的。
    【張老師，你下周有空嗎？】
    這人誰啊？
    20歲的女生？
    張哲還是挺潔身自好的，自從他年紀上去以後，微信上就沒有這種年輕的女生了。
    還好對方很懂事，主動往下說：
    【之前我有跟您聊過來我們學校做演講的事】
    【經費已經審批下來了】
    【不知道您這邊是否方便呢？】
    “哦～”張哲想起來了，這是那個交換生女大。
    之前在直播間的時候，這姑娘覺得他是能摧毀女生婚姻希望的惡人，想請他去大學，幫忙整治一下年輕女生。
    張哲能認識老白他們，就有她的一份功勞。
    其實張哲說的隻是婚戀市場的現實。
    但是架不住很多女生的願望脫離現實了。
    那他可不就成了破壞人家希望的惡人了麽？
    張哲記得很清楚，係統提示過他，這個女生背後好像還有個什麽國外的NGO組織。
    就是花錢在國內引導女生練拳的那些人。
    這種活兒要接嗎？
    張哲隻是猶豫了一秒鍾就想好了怎麽拒絕。
    他直接回複對方：
    “你這錢來路不正啊，我不敢收，怕被請去喝茶。”
    “現在重點打擊的就是你們。”
    對方的回複很快：
    【？？？】
    【張老師您是不是誤會了】
    【這次講座的資金是我們學校女生協會批下來的，講座結束就會打到你的卡上，你隻要補稅就好了】
    “不是你從國外NGO組織拉來的資金嗎？”
    【哦，原來您是這個意思】
    【您誤會了，這次的資金都是學校調撥的，跟其他的組織沒有任何關係呢】
    張哲看著對方回的消息，琢磨了一下她的意思。
    這女生承認了她自己確實來路不正。
    但錢是幹淨的。
    看這女生說話的意思，國外給她的錢，她用在其他地方了，張哲還沒資格撈她的活動資金。
    這樣……張哲倒是放心了。
    他直接問對方能出多少，對方也不墨跡，把審批的流程截圖給他看了一眼。
    這個活動，給講師準備的錢是2萬。
    但是這次一共請了四位講師，張哲隻是其中之一，隻能分到五千塊。
    這還是個拚盤講座。
    但是一天5000的出場費，其實還真不算低了，尤其是對張哲這樣的“小網紅”來說。
    張哲稍微猶豫了一下，決定接下這單，去大學校園裏轉轉。
    那裏應該是除了幼師相親大會以外，未婚女性最集中的地方了。
    ……
    第二天上午，張哲和那個女大通電話，溝通了一下細節，並且到對方所在的青市文理學院，線下簽了合同。
    約在周二下午5點開始演講。
    他排在四個講師裏的第四位。
    前三位演講的主題分別是“青春”、“愛情”、“事業”，輪到他，自然就是“婚姻”了。
    那個負責和他簽約、長得跟傅獸爾一模一樣的女老師，簡單提了一下需求。
    希望他“幫助學生認識成年人婚戀的客觀規律，建立正確的婚戀觀，做到不恐婚、不恨嫁，形成對婚姻的正確認知……”
    張哲聽女老師嘰裏咕嚕說完，鬼使神差的問了她一句：
    “老師，你結婚了嗎？”
    結果被瞪了一眼，沒有得到任何正麵的回複。
    出門以後，那個接他進學校的女生才告訴他：這老師算是結婚了，但她是被騙婚的，生了孩子以後，丈夫就回非洲了。
    讓這種女老師來分管學校的女生工作嗎？
    這學校有點東西。
    張哲花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笑出聲。
    ……
    很快到了周二講座的時間。
    夏依專門請假一天，先是陪著張哲去做了個看起來滿腹經綸的造型，接著又和他一起來學校參加活動。
    對外都說她是助理，這樣顯得張哲真像個網紅了。
    到下午四點半的時候，主辦方通知張哲去候場，在舞台後等著前一位老師講完。
    夏依有點閑不住，出去偷窺了一下。
    她共享回來的信息是：
    “沒事的，張哲。現場人不多，就一千來號人。”
    “座位都沒坐滿呢。”
    “現在是學生答疑時間，我看大家對這個講座興致都不是很高，應該會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