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破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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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還不是外門弟子,這煩惱院會留你們三月,三月之期若沒能尋得氣感進入煉氣期,將會被逐出煩惱院。”
    林榮的聲音不大,但所有人都認真聽著。
    眾人神色各異,有人自信,有人惴惴不安。
    陳良本以為進入太玄門就可以穩穩當當,現在看來還早著呢,太玄門也不是供人躺平的所在。
    想到他身上的那件東西,三個月的時間,陳良覺得自己應該沒有問題。
    領取服裝玉簡後,他們每個人都被分配到煩惱院中。
    陳良分到靠近林邊的房子裏,木屋不大,麻雀雖小卻五髒俱全,簡單的桌椅板凳與一張床,有灶台給自己做飯,也可前去煩惱院的食堂吃飯。
    屋外有一個大水缸,裏麵是日常所用之水,需要自己去打。
    在木屋不遠處,還有三座同樣規格的房子,他望過去,那裏早有人居住。
    熟悉了一下環境後,陳良將玉簡抵在額頭,腦海內便浮現出一篇功法以及門內常識。
    全部看完,已經是過去半個時辰。
    “三個月入煉氣後成為外門弟子後可以進入藏書閣挑選功法,選擇一峰拜入。”
    將這些事情記下,陳良修煉功法,嚐試感應氣感。
    太玄門的基礎功法為《太玄修行正解》,是太玄門祖師創立時傳下的基礎功法。
    根據功法運行軌跡,尋找出周身氣穴,以靈根溝通氣旋接引靈氣入內。
    陳良盤腿坐在床上,雙眼閉上,按照功法所言放鬆身心。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日落西垂,山間翠綠擋下餘暉,已經是黃昏。
    陳良手腳發麻,沒有感應到出氣感。
    “靈根還是太差了。”
    他歎了口氣,本想要試試自己能不能成功,看來單靠自己的天賦還是太難了。
    調整心態,陳良解開自己帶來的行囊。
    破舊的行囊裏裝著的東西不多,也就三兩碎銀十幾銅錢,以及一些瑣碎雜物,這些東西沒一個能讓人入眼。
    其中體積最大的,是一個土黃色的葫蘆。
    葫蘆也就巴掌大小,拿在手中沒多少分量,打開瓶塞後,裏麵晃蕩著一些翠綠的水。
    陳良拿起桌上杯子到門口水缸舀出一杯水,回到屋裏後,把葫蘆的碧綠液體,小心翼翼地倒入一滴在水裏。
    手指在杯中攪拌幾圈後,杯子裏的水已經變成綠色。
    陳良將行囊裏兩枚不起眼的種子拿出來,尋個容器挖點土埋進去,把杯子裏的水倒入土裏,過了一會兒後,土裏有什麽東西正在頂起泥土。
    一枝嫩芽破土而出。
    他也是偶然發現葫蘆的不凡之處,每日產生的綠水能夠幫助植物快速生長。
    陳良剛發現時欣喜若狂,依靠這個能力來培養蔬果,賺取前往太玄門的路費。
    好不容易攢夠一筆錢,他動了心思買來三枚清心果死種。
    所謂死種,就是已經確認無法發芽的種子。
    陳良起初並不知道,還以為自己撿了個漏,利用綠水養活後也花費了所有錢,於是將一枚清心果拿去賣掉。
    結果卻引來他人窺視,不但清心果被搶了,還差點死在路上。
    幸虧清心果的出現引來其他人,他們互相爭奪,才讓陳良撿回一條命。
    從那次之後,他就再也不曾用黃皮葫蘆培養靈果。
    等到看到嫩苗長出後,陳良重重鬆出一口氣,“這次不能再露富了。”
    暗自發誓要藏好,陳良就聽見門被敲響。
    他忙將東西收好再去開門。
    門外是今日一起入門的胡圓,他笑眯眯地,拱手說道:“陳師弟,又見麵了,我離家時帶了些特產,要不要一起嚐嚐,大家背井離鄉,多一個朋友在外也有照應。”
    陳良思索片刻,還是搖頭說道:“不了,我還是加緊修煉。”
    “師弟專心修煉,我也就不打擾了。”
    胡圓出乎預料地通情達理,轉身就走。
    陳良本以為他還要多說兩句,沒想到走得這麽幹脆。
    關上門不久,陳良的房門又被敲響。
    他隻好再次睜開眼睛,神情有些無奈。
    不是說仙門最看重修煉嗎?怎麽一而再再而三地有人來找自己?
    打開門,鼻尖鑽入一股香味。
    他看見胡圓的笑臉,手裏還提著一串臘肉和一碟煮好的炒臘肉。
    這次胡圓不是一個人來的,張阿牛和他一起來。
    “陳師弟一起吃點?”
    胡圓說話之餘還不忘將炒肉往陳良麵前靠近些。
    說實在的,確實很香。
    陳良明白,自己不答應的話,恐怕胡圓又會換個法子上門。
    他無奈歎了口氣,讓開位置說道:“那就吃一點吧。”
    胡圓笑容更甚,走進屋裏後,眼睛快速掃過裏麵的東西。
    視線停留在行囊上一會兒,他將東西放在桌上,拉著張阿牛坐下。
    張阿牛沒他那麽自在,拘謹地坐在一邊。
    “陳師弟,我們也是有緣分,分配的居所都相隔不遠。”
    胡圓拿出好酒,給兩人倒上。
    這絕對是土包子的二人從未喝過的,一杯酒讓張阿牛的臉直接紅透,陳良以前喝過父親的黃酒,和這個一比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酒過三巡,三人的氣氛也從一開始師弟師兄,變成現在的老胡老張。
    “老胡啊,你找我是做什麽來了?”陳良借著酒勁試探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