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我成血河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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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
    冥羅子的血珠曾穿透陳良身體,這顆血玉難不成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陳良麵色微變,他人之物進入自己體內,換做是誰也無法淡然處理。
    忙運轉靈氣湧向血珠,試圖將血珠煉化。
    血珠是冥羅子血珀所化,哪有那麽容易煉化,在丹田處不為所動。
    陳良眼皮直跳,較勁火氣上來,暗道:“我就不信了!”
    如糖漿般的靈氣席卷血珠,在他不懈努力下,血珠終於有了一絲鬆動。
    “海息蒼藍火,給我煉!”
    看見希望的陳良當即服用神腦丹、凝氣丹,加大煉化力道。
    在他持之以恒的煉化下,血珀剝離一層。
    高興不過三秒,陳良懵了。
    他體內氣血躁動,一篇《摘血術》出現在腦海裏。
    與此同時,他眼前場景變換,一名麵容清秀的十歲男孩出現在眼前。
    仔細一看,竟然是穿著血河宗的衣服。
    而他好似變成男孩,開始日複一日修煉,在經過一個月的苦修,總算是步入煉氣一層。
    畫麵戛然而止,陳良回過神,體內血氣已經平靜下來,他卻徹底傻眼了。
    他抬起右手,指腹裂開一道血痕,一滴血激射而出洞穿石麵。
    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成血河宗的人了?”
    莫名其妙自己竟然會了摘血術,還不是自己主動修煉出來的。
    看著自己施展的摘血術,陳良欲哭無淚。
    這下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自己好好一個太玄門正統,突然變成血河宗了。
    “我這樣去找袁執事不會被拍死吧?”
    他突然想起一個問題,自己原本要去稟報冥羅子的事情,這下自己過去,不會被當做叛徒拍死吧?
    想到至今沒有消息的陳琳、王並,陳良身體一顫,覺得前途一片灰暗。
    再次內視窺見那顆血珠,他氣不打一處來。
    “都是你害的!”
    陳良怒了,該死的冥羅子,死了還要坑自己。
    他嚐試通過別的方法移除血珠,可都沒有效果,隻有通過煉化才有可能。
    沒法子,不煉,不知道這東西會不會對自己造成危險。
    煉了,自己又成血河宗的人。
    進退兩難的陳良倍感棘手,他想著找人商量。
    於是前往煩惱院,一路上提心吊膽,生怕有人突然發現自己的摘血術,把自己當暗子處理了。
    總算是來到胡圓屋子前,他卻又一次撲空。
    “該死的老胡,早不走晚不走,偏偏這個時候。”
    不用想也知道胡圓是去找師姐去了,陳良暗罵這小子整天跟女孩子玩。
    又去尋找張阿牛,這次張阿牛倒是沒有閉關,就是也不在,出去執行任務去了。
    關鍵時刻一個個的都不在,陳良隻得擔驚受怕地回到溪邊屋子。
    他修煉起來也是心神不寧,以至於修煉速度變慢許多。
    躺在床上左翻滾右翻滾,橫豎睡不著。
    小蛇鑽出袖子,被他翻來翻去的舉動弄得生氣,幹脆直接從窗戶爬出去找找山裏的靈鶴晦氣好了。
    就在陳良翻來覆去時,一道神念從山中掃過。
    他的身體一僵,不會這麽快發現自己吧?
    一個翻滾起身,陳良連忙運轉擾撥亂氣法隱藏氣息。
    山林上空,呂長老虛空而立,眉宇間多出三分殺氣。
    “不見了?”
    他負手而立,神念掃過山頭。
    眼眸幽暗,他落下山頭,抬起一指落下。
    一滴過去幾日仍舊鮮豔的血珠被劍氣斬中,頓時發出淒厲慘叫,血珠凝聚成人臉怨毒望著呂長老。
    “冥羅子,越活越回去了。”呂長老淡淡說道,“我本給過你機會,讓你從劍牢離去,你卻連煩惱院都逃不出去。”
    身軀被焚,隻剩下血珠的冥羅子聞言,尖聲咆哮,“呂純,老夫乃金丹修士,豈能受你如此羞辱!”
    “難道你不怕血河宗得知我死亡?”
    冥羅子惡毒道:“一群僥幸存活的小畜生,若不是宗主出事,當年早就踏平太玄門!”
    呂長老神情微怒,再次抬起手指,劍氣穿過僅剩血滴。
    他神色冰冷說道:“本想要給你一個機會,隻可惜你不知道珍惜。”
    原本打算在寧缺死亡的檔口將冥羅子放出去引走無憂穀,不料冥羅子如此不爭氣,連煩惱院都出不去。
    劍氣消磨殘存血珠,冥羅子慘叫連連。
    突然,他一聲怒吼,“就算是死,你也不會好過!”
    血珠飛起,炸開化作一道血針刺向呂長老。
    呂長老麵不改色,不待血珠靠近,劍氣便徹底將消磨血珠。
    眼神中帶著思索之色,呂長老自語道:“貪生怕死之輩,也會慷慨赴死?”
    他不相信冥羅子有這個膽量。
    想到冥羅子有血河不死之法,他再動神念,發現溪邊屋子。
    禦空落下,呂長老就站在陳良門口。
    陳良使用擾撥亂氣法,將自己氣息全部屏蔽。
    他盯著門口。
    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
    陳良的心跳到嗓子眼,屏住呼吸沒有回應。
    門敲了三下就沒有動靜,陳良定定看了一會兒。
    覺得或許隻是走過,他緩緩站起來。
    在他起身的瞬間,門被炸開。
    挺拔身姿走入,呂長老淡淡看了他一眼,對房屋裏麵沒有氣息也明白了,說道:“隱匿之法。”
    看到是呂長老,陳良難以直視對方。
    他低著頭行禮,“弟子拜見呂長老。”
    “是你?”呂長老臉上閃過意外之色。
    他上下打量陳良,問道:“可曾與血河宗的人接觸?”
    聽到這個問題,陳良心猛地一跳。
    自己該如何回答?
    是據實回答,還是隱瞞?
    他垂眸盯著腳尖,內心天人交戰中。
    自己莫名其妙會了摘血術,該如何解釋才能讓人相信?
    自己會不會被當成暗子送入執法堂?
    腦海裏,不知怎麽的,出現冥羅子說過的話。
    呂長老也學了摘血術。
    可是......
    那可能嗎?
    陳良微微抬頭,看向那神情淡漠之人。
    呂長老......會是血河宗的人?
    擾撥亂氣法能否隱藏住摘血術的氣息?
    就算是呂長老真的修煉摘血術,是否會因為自己知道他的秘密而將自己滅口?
    人的立場是會改變的,原本陳良打死也不會相信冥羅子所說。
    可當自己深陷摘血術危機後,他卻總不自覺地順著冥羅子的話產生懷疑。
    後背被汗水打濕,陳良終於是下定決心,深呼吸一口氣。
    嘴唇幹澀仿佛粘黏在一起,他艱難地張了張嘴,緩緩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