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和我徐家有什麽關係？”徐曌聽後，開口反駁：
    “萬年前，日月帝國的軍事實力，遠超天魂、鬥靈、星羅三大帝國的總和，發動統一大陸的戰爭，是一件不可能避免的事情。”
    “哪怕因為外神幹預，讓日月帝國暫時變成了一段時間的‘天鬥帝國’，讓大陸統一的時間往後延遲了一會。”
    “但當‘天鬥帝國’重新變回日月帝國的那一刻，除非再次出現外神幹預的情況，否則誰也無法阻擋帝國統一大陸的步伐。”
    “既然是必定會發生的事情，那麽無論我徐家是否為帝國皇族，都不會影響這件事情的結果。”
    “所以，地龍門的覆滅，是他們自己的選擇，若是乖乖投降，宗門自然得以傳承下去。”
    “可地龍門既已覆滅，就說明他們選擇死戰到底，與我徐家無關。”
    牧野知道，徐曌口中的外神，指的是海神唐三。
    萬年前，海神唐三強迫日月帝國改國號為“天鬥”，並強製退兵的事情，都已經被寫進史書裏了，成為了一個人盡皆知的秘密。
    本體宗與史萊克有仇，對於出自史萊克的神明自然也沒有什麽好感。
    因此，他挺認同“外神”這個說法的。
    隻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讓世人深刻地意識到神明的強大，竟能讓如此強大的帝國都憋屈地改國號和退兵。
    而這個神明出自史萊克，從而讓史萊克的地位在聯邦裏愈發地超然。
    直到幾千年過去，再也沒有發生過神明降世，這才讓聯邦漸漸忘卻了對神明的忌憚。
    “自從武魂殿覆滅之後，大陸曆史上，成神與疑似成神的，全都出自史萊克，而且時間間隔都是萬年。”
    牧野在聯想過程中，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兩萬年前的武魂殿雙神，與初代的史萊克七怪，一共九大神明。”
    “萬年前的霍雨浩與唐舞桐，這兩個疑似成神。”
    “到了現在，又是一萬年，或許在這個時代，會再度出現成神、亦或者是疑似成神的強大魂師。”
    “而論實力，史萊克的雲冥是唯一一個人選，但論天賦——”牧野說著，目光看向徐曌，說道：
    “你是最有可能的那個！”
    “哦？”徐曌聽後，好奇地問道：
    “老師，您怎麽覺得，我的天賦，會比天下第一的雲冥要高？就因為我是雙生武魂嗎？”
    “當然不是！”牧野一本正經地回道：
    “雲冥的擎天槍再強，那也隻是垃圾的器武魂，你雖然也有一個強一點的獸武魂，但另一個武魂心靈，可是所有武魂裏最強大的本體武魂。”
    “本體武魂的強大，又豈是其他垃圾武魂可以相比的。”
    “……”徐曌擦了擦汗。
    他還以為是什麽根據，原來是《唯本體武魂論》。
    “咳咳，開玩笑的。”牧野見徐曌這個樣子，也是尷尬地笑了笑。
    “以前的本體宗，認為本體武魂是最強的武魂，對其他武魂從來都是不屑一顧。”
    “但宗門在曆經落寞後，也是看開了這一點。”
    “不過，有一點，咱們本體宗確實是沒有說錯，本體武魂確實是天生高其他武魂一等。”
    “其他武魂再強，上限該是多少就是多少，但本體武魂卻可能通過武魂二次覺醒變得更強，甚至在修煉先天秘法之後，還能夠進行武魂三次覺醒，再度拔高武魂上限。”
    “這可是其他武魂永遠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話是這麽說，但就是因為太難了——”徐曌補充道：
    “別說先天秘法的武魂三次覺醒，就連突破的武魂二次覺醒，都因為高難度的修煉過程，導致宗門能夠成功修煉的弟子越來越少。”
    “這也是本體宗落寞的根本性原因。”
    “……”牧野痛心疾首。
    自己這個弟子，永遠那麽擅長補刀。
    “不說了。”他重新打起精神，走到水井邊上，低頭看下井中的寒泉之水，道：
    “走，帶你下去看看，這萬年來，冰窟裏生長出來的好寶貝。”
    牧野說完，拉著徐曌縱身跳入井裏。
    一入其中，一股陰寒之氣頓時撲麵而來。
    撲通~兩聲。
    徐曌與他老師一起落入寒泉之中，寒泉的冰寒之意湧入二人的體內。
    “這寒泉還挺涼快的。”徐曌的先天秘法修煉到了第二境界，這點寒氣對他而言算不了什麽，反倒是純淨的冰寒靈力在不停地滋養他的體魄與武魂。
    寒泉隻有三十米深。
    二人很快就沉到了寒泉底部，來到了寒泉泉眼所在。
    沒有去管泉眼，牧野帶著徐曌徑直走到一處石壁前，找到機關輕輕一拔，隨後反手一指打出一道魂力，擊中在另一側石壁出現的一處凹痕。
    緊接著，他又把拔出來的凸起重新按了下去，直到凸起與石壁完全重合嵌合。
    直到這時，一道隻能容納一個鑽入的門戶才在石壁上悄然打開。
    “走，咱們進去。”
    二人一前一後地穿過門戶，來到了一處不算大的冰窟之中。
    冰窟之中，大部分地方都是光禿禿的，唯有少數地方生長著些許晶瑩剔透的冰晶。
    “那些是冰極神晶，是萬載玄冰窟的伴生之物，宗門幾百年前才挖取過一次，因此現在冰窟裏的冰極神晶隻生長出了這麽一點。”
    “冰窟外的寒泉之所以無法湧入其中，就是因為這些冰極神晶的力量將其隔絕在了外麵。”
    “好東西啊！”徐曌兩眼微微放光。
    “老師，宗門還有存貨嗎？給我一點。”
    見牧野遲遲沒有說話，徐曌回頭，試探地說道：“別告訴我，因為宗門缺錢，冰極神晶都賣掉了？”
    “差不多吧！”牧野靠在牆壁上，雙手抱胸地說道：
    “原本是有一些存貨的，但前些年被我高價賣給給了震華，換取了一批資源喂給了我的機甲。”
    “你想要的話，就去找震華要好了，他手裏說不定還有一些冰極神晶沒有用完。”
    “走吧，別在這裏呆著了。”牧野對著徐曌招手，示意他跟上。
    “萬載玄冰窟裏就這些東西，真正的好東西還在寒泉泉眼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