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禮,你老公那方麵很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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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薄霧灑滿房間,預示著今天會是個好天氣。
    蔣津年醒來時,臂彎裏的女人還睡得香甜,臉頰貼著他的胸膛,呼吸均勻,長睫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陰影,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做著什麽美夢。
    他低頭,在她發頂輕輕印下一吻,動作輕柔地抽出有些發麻的手臂,準備起床。
    盡管他的動作已經很輕,黃初禮還是被驚動了。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他近在咫尺的俊臉和裸露的、肌理分明的胸膛,昨晚那些火熱的畫麵瞬間湧入腦海,讓她臉頰“轟”地一下又燒了起來。
    “早。”蔣津年看著她瞬間爆紅的臉和躲閃的眼神,眼底漾開笑意,聲音帶著晨起的沙啞,格外性感。
    “早……”黃初禮聲如蚊呐,拉起被子想蓋住臉,卻被他先一步攔住。
    “躲什麽?”他俯身,額頭抵著她的額頭,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語氣親昵:“害羞了?”
    “才沒有!”黃初禮嘴硬,眼神卻飄忽不定,就是不敢看他。
    蔣津年低笑,不再逗她,揉了揉她的頭發:“時間還早,再睡會兒,我去準備早餐。”
    看著他起身,挺拔的背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可靠,黃初禮心裏甜絲絲的,重新閉上眼睛,感受著被窩裏殘留的他的氣息和溫度。
    早餐後,蔣津年照例送黃初禮去醫院。
    車子平穩地行駛在晨光中,車內流淌著輕快的音樂。
    經過昨晚的親密,兩人之間的關係似乎又邁進了一大步,一種無聲的默契和溫情在空氣中流淌。
    在一個紅燈前停下,蔣津年側過頭,看著黃初禮恬靜的側臉,陽光透過車窗灑在她臉上,肌膚白皙得幾乎透明,長長的眼睫輕輕顫著。
    他心中一動,忽然傾身過去,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迅速在她唇上偷了一個吻。
    一觸即分,卻帶著滿滿的親昵和占有欲。
    黃初禮被這突如其來的偷襲弄得一愣,隨即臉頰飛起紅霞,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小手輕輕推了他一下:“你幹嘛呀……開車呢,注意安全!”
    她的語氣軟糯,毫無威懾力,反而更像撒嬌。
    蔣津年看著她羞紅的臉和水潤的唇瓣,喉結滾動了一下,眼神暗了暗,聲音低沉:“沒辦法,看你坐在旁邊,就忍不住。”
    他的直白讓黃初禮心跳加速,卻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她低下頭,掩飾住內心的甜蜜,小聲嘟囔:“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麽會花言巧語……”
    “花言巧語隻對你。”蔣津年重新目視前方,啟動車子,語氣理所當然。
    而他剛才親吻黃初禮的那一幕,恰好被也開車來上班,停在旁邊車道上的陳景深,透過車窗看得一清二楚。
    陳景深握著方向盤的手驟然收緊,指節泛白。
    他看著蔣津年臉上那抹刺眼的溫柔笑意,看著黃初禮羞澀卻幸福的模樣,一股噬心的妒火幾乎要將他吞噬。
    他猛地踩下油門,搶先一步衝過了綠燈,仿佛要逃離這令他窒息的一幕。
    到了醫院,黃初禮和蔣津年道別後,心情愉悅地走向神經外科。
    剛換好白大褂準備開始查房,就在走廊裏遇到了同樣剛從辦公室出來的陳景深。
    他今天臉色似乎比平時更蒼白一些,眼下有著淡淡的青黑,顯然昨晚沒有休息好。
    “早。”黃初禮出於禮貌,主動打了個招呼。
    陳景深停下腳步,目光落在她臉上,當他的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她微微敞開的領口時,驟然定格在那裏——
    在她白皙的脖頸側麵,一個清晰的曖昧的紫紅色吻痕,赫然印在肌膚之上,如同一個無聲的宣告,刺目至極。
    陳景深的瞳孔猛地一縮,周身的氣息瞬間冷了下去。
    他抬起眼,看向黃初禮,眼神幽深得可怕,嘴角扯出一抹勉強的弧度:“看來,你和蔣先生的感情修複得很不錯。”
    他的目光如同實質,緊緊盯著那個吻痕,帶著毫不掩飾的刺痛。
    黃初禮順著的他的目光,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脖子,瞬間明白他看到了什麽,臉頰“騰”地一下變得滾燙,窘迫和尷尬讓她無地自容。
    她慌亂地拉高了白大褂的領子,試圖遮擋,眼神閃躲,語氣也變得有些不自然:“還還可以吧,那個,我還有個病人要去看,先走了。”
    說完,她幾乎是落荒而逃,快步朝著病房方向走去,不敢再回頭看陳景深一眼。
    看著她倉促逃離的背影,和那刻意遮擋卻欲蓋彌彰的動作,陳景深站在原地,臉上的最後一絲血色也褪盡了。
    他猛地轉身,大步走回自己的辦公室,“砰”地一聲重重關上了門,將外麵所有好奇或探尋的目光隔絕在外。
    辦公室裏,一片死寂。
    陳景深背靠著冰冷的門板,胸口劇烈起伏,眼中翻湧著狂風暴雨般的怒意、嫉妒和一種被徹底背叛的瘋狂。
    他一步步走到辦公桌前,目光掃過桌上那張他和黃初禮幾年前在一次學術會議上並肩而立的合影,照片上的她笑容溫和,眼神清澈,而如今……
    “啊!”他猛地一揮手臂,將桌上所有的文件筆筒,模型一切觸手可及的東西全部掃落在地!
    劈裏啪啦的碎裂聲在寂靜的辦公室裏格外刺耳。
    他雙手撐在空蕩的桌麵上,低著頭,大口喘著氣,額角青筋暴起,眼神陰鷙得嚇人。
    蔣津年……蔣津年!
    他憑什麽?!憑什麽在缺席了五年之後,還能如此輕易地重新擁有她?擁有那個吻痕所代表的一切親密和占有?
    不!他絕不接受!
    陳景深猛地直起身,眼中最後一絲猶豫和掙紮也被徹底的瘋狂所取代。
    他拿出手機,手指因為極致的憤怒而微微顫抖,快速撥通了一個加密號碼。
    電話幾乎是被立刻接通。
    “是我。”陳景深的聲音冰冷,充滿了毀滅一切的決絕:“我改變主意了,不能再等,我要蔣津年立刻消失,就在他歸隊之前,做得幹淨點,我不希望再看到任何意外。”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傳來一個經過處理的電子音:“目標身份特殊,貿然行動風險很大,我們需要更周密的計劃……”
    “我不管什麽風險!”陳景深低吼著打斷對方,眼神赤紅:“我付錢,不是聽你們說困難的!一周,我最多再給你們一周時間!如果做不到,你們知道後果!”
    說完,他根本不聽對方的回應,直接掐斷了電話,將手機狠狠砸在了牆壁上!
    手機瞬間四分五裂,如同他此刻瀕臨崩潰的理智。
    而與此同時,在京北市郊的部隊駐地。
    蔣津年剛剛結束與李演關於歸隊具體事宜的詳細溝通。
    李演看著他,臉上難掩興奮:“隊長,太好了!兄弟們知道你馬上就要正式歸隊了,都激動得不行!就等著你回來帶著我們繼續幹呢!”
    蔣津年臉上也帶著一絲久違的屬於軍人的銳氣和期待,他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麽,放在桌上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一下,一條新信息彈了出來。
    發件人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境外號碼。
    信息內容隻有簡短的,帶著明顯威脅意味的一句話:
    【擺清自己的位置,不屬於你的,強求隻會帶來災難,好自為之。】
    蔣津年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眸色深沉緊緊盯著那條短信。
    “隊長,怎麽了?”李演察覺到他神色不對,湊過來看了一眼,當他看到那條短信內容時,臉色也變了:“這……又是那幫人?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蔣津年沉默著,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邊緣,腦海中飛快地閃過那通匿名電話,那個奇怪的病人,以及這第二條直接針對他個人的威脅信息。
    對方似乎對他的動向十分了解,甚至知道他即將歸隊。
    這絕不僅僅是巧合。
    “李演。”蔣津年抬起頭,目光沉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你確定,在我犧牲之前,沒有得罪過什麽不該得罪的人?或者,接手過什麽特別的任務,觸及了某些境外勢力的利益?”
    李演皺著眉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隊長,你出事前執行的那個任務,是最高機密,具體內容連我們都不完全清楚,後續的掃尾和調查工作也是由其他部門接手,按理說,不應該有這麽大的仇家盯著你不放,而且這五年你都……這沒道理啊。”
    蔣津年的眉頭鎖得更緊。
    失憶像一團巨大的迷霧,將他過去的某些關鍵部分徹底掩蓋。這種敵暗我明的感覺,讓他非常不適,也充滿了警惕。
    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擔憂,如同陰雲般籠罩上心頭。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黃初禮和想想。
    對方能精準地找到他,發出威脅,難保不會將目標轉向他的家人。
    他立刻拿起手機,撥通了黃初禮的電話。
    電話很快被接通,那邊傳來黃初禮溫柔的聲音:“喂,津年,怎麽了?”
    聽到她安然無恙的聲音,蔣津年緊繃的心弦稍稍放鬆了一些,他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如常:“沒什麽,就是問問你,晚上幾點下班?我去接你。”
    “嗯,大概六點左右吧。”黃初禮的聲音裏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蜜:“今天手術排得不多,應該能準時。”
    “好,那我準時到醫院門口等你。”蔣津年頓了頓,又狀似隨意地叮囑了一句:“最近天氣變化大,你自己也多注意,下班就直接來門口,別在醫院逗留太久。”
    “知道啦,你怎麽這麽囉嗦。”黃初禮在電話那頭輕笑,語氣嬌嗔,顯然沒把他的叮囑往深處想。
    掛了電話,蔣津年看著窗外訓練場上那些生龍活虎的身影,眼神逐漸變得深沉而堅定。
    無論對方是誰,出於什麽目的,他絕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他剛剛失而複得的幸福。
    另一邊,醫院食堂。
    黃初禮和幾個關係要好的同事坐在一起吃午飯。
    自從她和蔣津年和好之後,整個人容光煥發,氣色好得讓人移不開眼。
    一個眼尖的同事看著她低頭喝湯時,脖頸側方那個若隱若現的吻痕,忍不住用手肘碰了碰她,壓低聲音,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哎,初禮,可以啊!看你這一臉春色,昨晚……戰況很激烈嘛?”
    黃初禮被她問得一口湯差點嗆住,臉頰瞬間紅透,連忙下意識地又拉了拉衣領,眼神飄忽:“你……你胡說什麽呢……”
    “我哪有胡說!”同事笑得更加曖昧,湊近她,用氣音說道:“證據都留在脖子上了,還想抵賴?快,跟我們分享一下,你家那位蔣先生,看著就那麽有料,實際戰鬥力怎麽樣?是不是……特別猛?”
    其他幾個同事也紛紛投來好奇又八卦的目光,等著聽她的回答。
    黃初禮被她們問得羞窘交加,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但心底深處,卻又因為想到蔣津年而泛起絲絲甜蜜和驕傲。
    在同事們不依不饒的追問和曖昧的目光下,她最終紅著臉,極其小聲地,含糊地承認道:“還……還行吧,就挺熱情,挺火熱的……”
    “哇哦!熱情火熱!”同事們立刻發出一陣壓抑的起哄聲。
    另一個同事感慨地拍了拍黃初禮的肩膀,語氣帶著羨慕:“果然是小別勝新婚啊!你看你,被愛情滋潤得都快滴水了!哪像我老公,一過了二十五歲,就像霜打的茄子,蔫兒了吧唧的,一點激情都沒有了……”
    “就是就是!初禮,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啊!蔣先生這種極品,可得看緊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打趣著,食堂的這個角落充滿了歡聲笑語。
    黃初禮被她們說得臉頰緋紅,心裏卻像是被蜜糖填滿,甜得發脹。
    她忍不住拿出手機,偷偷給蔣津年發了一條信息:【晚上我給你做飯吧。】
    幾乎是在信息發送成功的下一秒,蔣津年的回複就過來了:【好,等我接你下班,一起去買菜。】
    看著屏幕上簡短的回應,黃初禮的嘴角控製不住地上揚,露出了一個幸福的笑容。
    她開始無比期待晚上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