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的容貌,妻子的榮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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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握著被掛斷的電話,聽著裏麵傳來的忙音,隻覺得渾身冰涼。
陳景深最後那句警告,讓她不寒而栗。
她不敢再猶豫,慌忙打開手機地圖,搜索著蔣津年所在的部隊駐地。
高聳的圍牆,緊閉的大門,門口持槍站崗,身姿挺拔如鬆的士兵,無不透著一股肅穆莊嚴的氣息,讓夏夏心生怯意,遠遠地站著,不敢靠近。
她在附近徘徊了很久,看著門口換崗的士兵,心裏焦急萬分。最終,想到陳景深的威脅和冬冬,她咬了咬牙,鼓起勇氣朝著大門走去。
“請、請問……”夏夏的聲音細弱蚊蠅,帶著明顯的緊張和怯懦。
站崗的士兵目光警惕地看向她,保持著應有的禮貌但語氣嚴肅:“同誌,請問有什麽事?這裏軍事管理區,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我……我找蔣津年。”夏夏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一些。
士兵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看她穿著簡單,神色慌張,問道:“你找蔣上尉?請問你是他什麽人?”
“我……”夏夏猶豫了一下,想起陳景深要她強調那五年,但麵對士兵審視的目光,她終究沒敢說出什麽曖昧的話,隻是低聲道:“我是他……妹妹。”
“妹妹?”士兵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記得蔣上尉的家庭情況似乎不是這樣。
但出於職責,他還是說道:“請稍等,我需要聯係確認一下。”
此刻,駐地內的訓練場上,蔣津年正和李演進行歸隊前的適應性複練。
汗水浸濕了他作訓服的背部,勾勒出緊實有力的肌肉線條。
他動作迅捷淩厲,格鬥戰術規避,器械操作,每一項都展現出頂尖的職業素養,雖然離開一線五年,但刻在骨子裏的本能和這幾個月的高強度恢複訓練,讓他迅速找回了狀態。
李演在一旁看著,眼中滿是讚歎:“蔣隊,你這狀態恢複得也太快了!簡直比當年還猛!”
蔣津年抹了把額上的汗,剛想說話,放在旁邊器材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走過去接起,是門口崗哨打來的。
“蔣上尉,門口有位女同誌,自稱是您的妹妹,要找您。”
妹妹?蔣津年眉頭瞬間蹙起。
他哪來的妹妹?幾乎是立刻,他就想到了夏夏。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對電話那頭道:“我知道了,謝謝,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李演湊過來好奇地問:“怎麽了隊長?誰找你?還妹妹?”
蔣津年一邊拿起外套穿上,遮住了被汗水浸濕的作訓服,一邊冷聲道:“是夏夏。”
“夏夏?那個寨子裏的姑娘?”李演也愣住了:“她怎麽找到這兒來了?”
“不知道。”蔣津年語氣不佳:“我去看看,你繼續。”
“我跟你一起去吧。”李演不太放心,也跟了上去。
兩人快步走到駐地門口,遠遠地,蔣津年就看到了那個站在門口,顯得局促不安的纖細身影。
夏夏也看到了他。
但當她看到蔣津年穿著一身筆挺的夏季常服,肩章清晰,身姿挺拔如白楊,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冷硬威嚴和禁欲氣息走來時,她瞬間晃了神。
陽光灑在他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邊,他臉龐輪廓分明,俊朗異常,那雙深邃的眼眸此刻正看著她,裏麵沒有半分溫度,隻有疏離。
夏夏的心髒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撞了一下,酸澀委屈,還有一絲無法抑製的迷戀交織在一起。
她從未見過他穿軍裝的樣子,此刻的他,陌生又耀眼,和她記憶中那個在寨子裏沉默照顧她們姐弟的津年哥判若兩人,卻同樣讓她移不開眼。
“津年哥……”待蔣津年走近,夏夏才回過神來,怯怯地叫了一聲,聲音帶著哽咽。
站崗的士兵目光在蔣津年和夏夏之間掃了一下,敏銳地察覺到氣氛不對,但依舊保持著標準的軍姿。
蔣津年在她麵前站定,身高的優勢帶來無形的壓迫感。
他沒有回應她的稱呼,直接開門見山,聲音冷淡:“你怎麽找到這裏的?來這裏有什麽事?”
他的冷淡讓夏夏更加無措,她低下頭,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將手裏一直提著一個簡陋的食盒遞了過去,聲音小的幾乎聽不見:“我和冬冬做了些家鄉的甜點,想著你可能會喜歡,我們都想你了……”
這話說得曖昧不清,帶著明顯的依戀。
旁邊的站崗士兵雖然目不斜視,但耳朵卻悄悄豎了起來,眼神裏閃過一絲好奇。
李演在一旁看著,聽到這話,微皺了下眉,這話是能隨便說的嗎?
他連忙上前一步,試圖打圓場,笑著對蔣津年說:“蔣隊,你看夏夏姑娘大老遠來的,要不請她進去坐坐?”
“不用。”蔣津年毫不猶豫地拒絕,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夏夏身上,帶著一種讓她隻想逃避的壓迫。
“夏夏。”他開口,聲音比剛才更冷了幾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我感謝你當年的救命之恩,也感謝你們姐弟這五年的照顧,這份恩情,我記得,蔣家也記得,該給的補償和安置,我想我們已經給得足夠多,也足夠仁至義盡。”
他頓了頓,看著夏夏瞬間蒼白的臉和蓄滿淚水的眼睛,繼續說道:“但我希望你能徹底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我是有家室的人,有妻子,有女兒,我這輩子也隻會愛她一個人,你這樣的出現,你剛才說的話,隻會給我,給我的家庭帶來不必要的困擾和誤會。”
“我……”夏夏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感受到旁邊士兵的目光,她隻能羞愧的死死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肩膀微微顫抖著:“對不起津年哥,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對不起……”
她再也說不下去,將食盒猛地塞到蔣津年手裏,然後轉身,哭著跑開了,瘦弱的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無助和倉皇。
蔣津年看著手裏的食盒,眉頭緊鎖,並沒有去追的打算。
李演看著夏夏跑遠,又看看臉色不好的蔣津年,歎了口氣,揮揮手讓旁邊一臉八卦的站崗士兵專心站崗,然後湊近蔣津年,低聲問道:“隊長,這到底什麽情況啊?這姑娘對你……”
“救命恩人,僅此而已。”蔣津年言簡意賅地打斷他,將食盒遞給李演:“處理掉。”
他現在更關心的是,夏夏是怎麽精準找到這裏來的?
他歸隊的具體時間和地點,並沒有對外透露。
看著蔣津年凝重的神色,李演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點了點頭:“明白。”
傍晚,蔣津年特意沒有換下軍裝,直接開著軍用越野車去醫院接黃初禮下班。
當那輛掛著軍牌的越野車停在醫院門口,蔣津年從駕駛室下來,倚在車邊等待時,瞬間成為了醫院門口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來來往往的人群,尤其是年輕的女醫生護士和病患家屬,都忍不住投去驚豔和好奇的目光。
“哇!那是誰啊?好帥啊!是軍人嗎?”
“這氣質,這身材,這長相……絕了!”
“好像是來接黃主任的?是黃主任的老公?”
“我的天!黃主任的老公這麽帥的嗎?還是軍人!以前都沒見過他穿軍裝來接她!”
幾個剛下班的小護士湊在一起,興奮地低聲議論著,眼神不斷往蔣津年那邊瞟。
其中一個和黃初禮關係不錯的同事,更是快步跑回神經外科,找到還在辦公室整理病曆的黃初禮,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初禮,初禮,別忙了,你快下去看看!”
黃初禮抬起頭,疑惑地看著她:“怎麽了?出什麽事了?”
同事笑得見牙不見眼,調侃道:“享受的可真好哇,你老公今天穿軍裝來的,就在樓下等著呢!真帥啊,你快去接收一下大家的羨慕嫉妒恨吧!”
另一個路過的醫生也笑著插話:“是啊初禮,丈夫的容貌,還真是妻子的榮耀啊,你這藏的也太深了,蔣先生穿軍裝的樣子也太板正太帥了!”
黃初禮被她們說得一愣,隨即臉上迅速飛起兩朵紅雲。
她想到蔣津年穿軍裝的樣子,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速。
她確實很少有機會看到他正式穿著軍裝的樣子。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同事們善意的起哄聲中,收拾好東西,朝著樓下走去。
剛走出醫院大門,黃初禮一眼就看到了那個倚在越野車旁,身姿挺拔,在夕陽餘暉下等待的高挺男人。
他的側臉線條冷硬流暢,下頜線繃緊,帶著軍人特有的堅毅。合身的常服勾勒出他寬肩窄腰的完美倒三角身材,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沉穩內斂又極具侵略性的男性魅力。
黃初禮的腳步不由得放緩,看著他,恍惚間仿佛回到了高中時代,她第一次見到蔣津年。
那時他也是穿著最簡單的校服,身姿挺拔地站在講台上做自我介紹,眉眼清冷俊朗,瞬間就擊中了她的心扉。
這麽多年過去了,歲月似乎格外厚待他,褪去了少年的青澀,增添了成熟男人的沉穩與鋒銳,那份讓她心動的特質,卻從未改變,反而愈發深刻。
蔣津年也看到了她,原本冷峻的麵容瞬間柔和下來,深邃的眼眸中漾開溫柔的笑意,朝她伸出手。
黃初禮緩步走到他麵前,仰頭看著他,臉上帶著抑製不住的笑容。
“笑什麽?”蔣津年很自然地接過她手裏的包,低聲問道,語氣寵溺。
黃初禮伸出手,然後捧住他的臉,眉眼彎彎,笑容明媚動人,聲音清晰而帶著滿滿的愛意:“就是覺得,以你為傲。”
她仔細端詳著他俊朗的眉眼,笑著說:“蔣津年,他們都說你很好看。”
她一邊說,指尖一邊輕輕劃過他的眉骨,語氣帶著一絲嬌憨和開心:“我也是這麽覺得的,你怎麽從來沒有變過呢?一直讓我這麽心動。”
她的直白告白,在夕陽和軍裝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動人。
蔣津年眸色一深,他握住她捧著自己臉的手,緊緊包裹在掌心,低頭注視著她,聲音低沉而充滿磁性:“初禮,你也一直很漂亮,讓我有危機感。”
他的情話信手拈來,卻又無比真誠。
兩人相視而笑,空氣中彌漫著甜蜜曖昧的氣息。
這時,幾個同事也正好下班出來,看到他們這親密的一幕,都忍不住起哄。
“哎喲喲!看這濃情蜜意的!”
“黃主任,蔣先生,注意點影響啊,這狗糧我們都吃飽了!”
“就是就是!太甜了吧!”
其中一個同事更是笑嘻嘻地拿出手機,飛快地抓拍了一張照片,夕陽下,他們兩人相視而笑,眼神拉絲,畫麵美好得如同電影海報。
同事隨手就把照片發到了科室的小群裏,頓時引來一片沸騰。
【啊啊啊!殺了我給二位助興吧!太配了!】
【軍裝yyds!黃主任好福氣!】
【這顏值,這氛圍,偶像劇照進現實!】
【請問國家什麽時候分配這樣的老公?】
黃初禮聽到手機提示音不斷,拿出來一看,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嗔怪地瞪了同事們一眼,連忙拉著蔣津年上車:“快走快走,太丟人了!”
蔣津年看著她羞窘可愛的樣子,低低地笑了起來,順從地被她拉著,替她打開車門,護著她坐進副駕駛,然後才繞回駕駛室。
在同事們善意的笑聲和注目禮中,越野車平穩地駛離了醫院。
車上,黃初禮看著群裏還在不斷刷屏的調侃和那張照片,嘴角卻忍不住高高揚起,心裏像喝了蜜一樣甜。
蔣津年側頭看她一眼,伸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輕聲問:“真的以我為傲?”
“當然。”黃初禮毫不猶豫地點頭,回握住他溫暖幹燥的大手,眼神堅定而溫柔:“一直都很驕傲。”
無論他是那個在寨子裏失去記憶的沉默男人,還是如今這個重新穿上軍裝,保家衛國的軍人,他都是她的蔣津年,是她深愛的人,是她的驕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