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章一切發生的太快,他按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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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沉甸甸地壓在城市上空。
陳景深的公寓裏,燈光昏暗。
想想已經玩累了,靠在沙發邊,小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著瞌睡。
陳景深走過去,輕輕將她抱到客臥的床上,蓋好被子。
“媽媽……”想想在睡夢中呢喃了一聲,翻了個身。
陳景深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小姑娘安靜的睡顏,眼神複雜。
她的眉眼像極了黃初禮,可那份稚氣中的倔強,又隱約有蔣津年的影子。
他伸出手,指尖在距離想想臉頰幾厘米的地方停住,最終還是沒有觸碰。
客廳裏,夏夏從門縫中看到這一幕,心中翻湧著難以言說的情緒。
她看著陳景深輕輕帶上門走出來,看著他走回客廳,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是暗的,他早已關機。
夏夏咬了咬嘴唇,從枕頭下摸出自己那部老舊的手機。
屏幕亮起,微弱的光映著她蒼白的臉。她的手指在通訊錄裏滑動,最終停在“黃醫生”三個字上。
那天在洗手間,黃初禮清澈堅定的眼睛在她腦海中浮現,以及她說的話。
“夏夏,如果你需要幫助,隨時可以聯係我。”
還有那句更早的承諾:“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助你,我保證。”
冬冬天真無邪的笑臉也在此刻閃過,陳景深那句“多去看看你弟弟”像魔咒般在她耳邊回響。
可是想想呢?
這個小姑娘什麽都不知道,她隻是信任了“陳叔叔”,以為媽媽很快就會來接她。
夏夏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按下撥號鍵,將手機緊緊貼在耳邊。
每一聲等待音都像是敲在她心上,讓她手心冒汗,身體微微發抖。
“喂?夏夏?”
黃初禮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帶著明顯的急切和擔憂。
夏夏的眼淚瞬間湧了上來,她捂住嘴,強壓下哽咽,壓低聲音快速說道:“黃醫生,想想在陳景深這裏,在他的公寓,地址是……”
她報出一串地址,語速快得幾乎聽不清。
“夏夏,你……”
“別問那麽多,快來找她!”夏夏的聲音帶著哭腔:“求你了,一定要快!”
說完,她不等黃初禮回應,迅速掛斷了電話,然後立刻關機,將手機塞回枕頭底下。
做完這一切,她背靠著門板,大口喘著氣,心髒狂跳得幾乎要衝出胸腔。
她知道,自己可能剛剛踏出了無法回頭的一步。
但想想是無辜的。
那個小姑娘那麽信任她,叫她“夏夏姐姐”。
也在這時,客廳裏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夏夏身體一僵,連忙擦了擦眼淚,深吸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一些。
她打開門走出去,陳景深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她,望著窗外璀璨卻遙遠的城市燈火。
聽到動靜,他緩緩轉過身。
“還沒睡?”他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情緒。
“嗯,睡不著。”夏夏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陳景深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片刻,然後慢慢走過來。
他的腳步很輕,踩在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卻讓夏夏的心跳越來越快。
“剛才在房間裏幹什麽?”他問,語氣依舊平淡。
“沒、沒幹什麽……”夏夏的聲音有些發顫:“就是躺著,睡不著。”
陳景深在她麵前停下,兩人距離很近。
夏夏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質香氣,也能感受到那股無形的壓迫感。
他忽然伸出手,指尖輕觸她的臉頰,那裏還殘留著未擦幹的淚痕。
“哭了?”他問,聲音裏聽不出是關切還是探究。
夏夏身體猛地一顫,下意識地後退一步:“沒有,就是眼睛有點不舒服……”
陳景深的手停在半空,然後緩緩放下。
他看著她閃躲的眼神和微微發抖的身體,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沒什麽溫度的弧度。
“你的想法還真是夠多的。”他低聲說,目光落在她緊緊攥著衣角的手上:“夏夏,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太聰明的人,往往活不長久?”
夏夏的臉色瞬間慘白如紙。
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這時,陳景深的目光越過她的肩膀,落在客臥虛掩的門上,那裏,夏夏的手機充電線還露在外麵一截,而插頭卻空著。
他眼神一冷,上前一步,直接推開夏夏,走進客臥。
夏夏的心跳幾乎停止,她跟在他身後,看著他徑直走向床邊,掀開枕頭——
那部老舊的手機靜靜地躺在那裏。
陳景深拿起手機,按下開機鍵。
屏幕亮起,顯示需要輸入密碼。
他轉過身,看向僵在門口的夏夏,眸色冷的沒有任何情緒。
“解鎖。”他說,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夏夏渾身發冷,她搖搖頭,淚水再次湧出:“陳醫生,我求求你,放過那個孩子吧,她是無辜的,大人們之間的事情,別牽扯到孩子……”
陳景深眯起眼睛,一步步逼近她:“所以,你剛才是在給黃初禮打電話?”
夏夏咬著嘴唇,不說話,隻是流淚。
“我問你,是不是?!”陳景深的聲音陡然拔高,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要捏碎她的骨頭。
“是!”夏夏痛呼一聲,崩潰地哭喊出來:“是我打的!陳景深,你醒醒吧!你以為把想想抓來,黃醫生就會屈服嗎?她隻會更恨你!蔣津年也不會放過你的!收手吧,現在還來得及……”
“閉嘴!”陳景深厲聲打斷她,眼中翻湧著駭人的怒火和瘋狂:“你懂什麽?!你知道我為了今天籌劃了多久嗎?!蔣津年他憑什麽?!他憑什麽一回來就擁有所有?!”
他猛地鬆開夏夏,將手機狠狠摔在地上!
“啪!”手機屏幕瞬間碎裂,零件四散飛濺。
“陳景深,我覺得孩子們是無辜的。”夏夏跪坐在地上,仰頭看著他,聲音破碎卻帶著最後一絲勇氣:“你恨蔣津年,你愛黃醫生,那是你們之間的事情,可想想才五歲,她什麽都不懂,冬冬也還小,他們不該被卷進這些肮髒的事情裏……”
陳景深站在原地,胸膛劇烈起伏,臉色陰沉得可怕。
他死死盯著夏夏,沒有任何要應聲的意思。
幾秒後,他忽然冷笑一聲,那笑聲在寂靜的房間裏顯得格外刺耳。
“夏夏。”他緩緩開口,聲音恢複了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平靜:“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多去看看你弟弟,知道嗎?”
這句話瞬間澆滅了夏夏心中剛剛燃起的所有勇氣。
冬冬……
他是在用冬冬威脅她!
“你到底想幹什麽?!”夏夏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衝上前抓住陳景深的手臂,聲音裏充滿了絕望的哭腔:“陳景深,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把冬冬怎麽樣?!你答應過我會放我們走的!”
陳景深低頭看著她抓住自己的手,眼神冰冷。
“放手。”他說。
“我不放!你今天必須說清楚!”夏夏已經顧不得恐懼,她隻知道,如果現在不問清楚,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你到底想要幹什麽?!”
“我讓你放手。”陳景深的語氣更冷了。
兩人拉扯間,客臥的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
想想揉著惺忪的睡眼站在門口,小臉上寫滿了困惑和不安:“陳叔叔,夏夏姐姐,你們在吵架嗎?”
陳景深身體微微一僵。
下一秒,他猛地用力甩開夏夏的手。
夏夏踉蹌著後退幾步,後背重重撞在牆上,痛得悶哼一聲。
陳景深已經換上溫和的表情,轉身走向想想,蹲下身:“沒有吵架,想想怎麽醒了?是做噩夢了嗎?”
想想搖搖頭,看了看夏夏蒼白痛苦的臉,又看看陳景深,小聲說:“我聽到聲音,夏夏姐姐,你沒事吧?”
夏夏強忍著疼痛和淚水,勉強揚起一抹笑:“姐姐沒事的想想乖,回去睡覺吧……”
陳景深抱起想想,輕輕拍著她的背:“叔叔帶你回房間,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可是媽媽什麽時候來呀?”想想趴在他肩上,困倦地問。
“快了,等一會兒媽媽就來了。”陳景深的聲音溫柔得令人心顫。
他抱著想想走進客臥,輕輕關上門,將夏夏隔絕在外。
客廳裏重新陷入死寂。
夏夏順著牆壁滑坐在地上,將臉埋進膝蓋,無聲地痛哭起來。
她知道,自己輸了。
輸得一敗塗地。
與此同時,城市的另一端,蔣津年的車正飛速駛向陳景深的公寓。
車內,黃初禮雙手緊緊攥著安全帶,指節泛白。
她的眼睛紅腫,臉色蒼白,身體控製不住地微微發抖。
“都怪我,都怪我……”她一遍遍地喃喃自語,淚水不斷滑落:“如果我沒有申請那個項目,如果我沒有去開會,如果我今天堅持自己去接想想,她就不會……津年,想想會不會有事?陳景深會不會傷害她?”
蔣津年一手穩握方向盤,另一隻手伸過去,緊緊握住黃初禮冰冷顫抖的手。
“初禮,看著我。”他的聲音沉穩有力,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聽我說,想想現在不會有危險,陳景深的目標是我,或者是我們,他把想想帶走,是為了要挾,不是為了傷害,在他達到目的之前,想想是安全的。”
“可是……”黃初禮的聲音哽咽:“他那麽瘋狂,他什麽都做得出來……”
“正因為他瘋狂,所以他更需要想想這個籌碼。”
蔣津年目光沉沉直視前方被車燈照亮的道路:“初禮,相信我,我處理過比這更危險的局麵,我知道該怎麽做,你現在要做的,是冷靜下來,等會兒見到想想,你不能讓她看到你崩潰的樣子,她會害怕的,知道嗎?”
“嗯。”黃初禮用力點頭,深吸幾口氣,努力平複情緒。
可內心的恐懼依舊如影隨形。
她想起陳景深在派出所那瘋狂的眼神,想起他說的那些扭曲的話語……
不!不能想!
黃初禮猛地搖頭,將這個可怕的念頭甩出腦海。
“津年,”她轉過頭,看著蔣津年冷硬專注的側臉,聲音帶著一絲祈求:“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一定要把想想安全帶回來……”
蔣津年握緊她的手,目光堅定:“我答應你,我向你保證,我會把我們的女兒安全帶回家。”
他的承諾像一顆定心丸,讓黃初禮慌亂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就在這時,車子駛入一條長長的隧道。
隧道內燈光昏暗,隻有兩側牆壁上的指示燈散發著幽幽的光。
前方出口的光亮還遠,仿佛永遠也到不了盡頭。
蔣津年下意識地提高了警惕,放緩了車速。
隧道裏車流稀少,隻有他們一輛車在行駛,安靜得能聽到輪胎摩擦地麵的聲音。
突然,前方出口方向,一輛黑色越野車逆向駛來,車速極快,車燈刺眼,直直地朝著他們的車衝來!
“小心!”黃初禮驚叫一聲。
蔣津年瞳孔驟縮,幾乎是本能地猛打方向盤,同時踩下刹車!
輪胎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車子在狹窄的隧道內劃出一個驚險的弧線,險險避開了那輛越野車的正麵撞擊!
然而,就在兩車擦身而過的瞬間——
“砰!”
一聲沉悶的響聲!
不是撞擊聲,而是槍聲!
子彈擊碎了副駕駛一側的車窗玻璃,碎片四濺!
“趴下!”蔣津年厲喝一聲,幾乎是在槍響的同時,他猛地側過身,用整個身體護住了副駕駛座的黃初禮!
“津年!”黃初禮被他護在身下,驚恐地睜大眼睛。
她能感覺到蔣津年身體的緊繃,能聽到他壓抑的悶哼,能聞到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別動!”蔣津年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依舊沉穩,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待在車裏,鎖好車門,不要出來!”
說完,他迅速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滾身下車,動作一氣嗬成,幹淨利落。
“津年!”黃初禮想要拉住他,卻隻抓到了空氣。
她趴在座椅上,透過破碎的車窗,看到蔣津年已經隱入了隧道的陰影中,身影與黑暗融為一體。
而那輛黑色越野車在不遠處停下,車門打開,兩個穿著黑衣、戴著口罩的男人下車,手裏拿著手槍,正警惕地搜索著蔣津年的身影。
隧道內,死一般的寂靜。
隻有遠處隱約傳來的、城市的喧囂,和近在咫尺的自己狂亂的心跳聲。
黃初禮死死捂住嘴,才沒有驚叫出聲。
淚水模糊了視線,恐懼攥緊了心髒。
她看著那兩個持槍的男人一步步靠近,看著他們手中的槍口在昏暗的光線下泛著冷硬的光澤……
隧道深處,蔣津年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屏住呼吸。
左肩傳來火辣辣的刺痛,剛才那顆子彈擦過了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不深但足夠疼的傷口。
鮮血正慢慢浸透他深色的外套。
他迅速檢查了一下傷口,確定沒有傷及骨頭和動脈,便不再理會。
當務之急,是解決掉這兩個人,然後盡快趕到陳景深的公寓。
蔣津年眼神冷冽如冰。
從槍聲判斷,對方用的是改裝過的消音手槍,不是普通匪徒會用的武器。
從剛才那輛越野車逆向行駛、精準攔截的戰術動作來看,這兩人受過專業訓練。
不是普通的綁架勒索,而是有預謀的截殺。
隧道裏很安靜,他能聽到那兩個黑衣人輕微的腳步聲,正一左一右,呈戰術隊形向他包抄而來。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調整呼吸,讓自己進入戰鬥狀態。
盡管離開了五年,但那些刻在骨子裏的本能和技巧,從未真正遺忘。
蔣津年從腰間摸出一把軍刀,這是他歸隊後重新配備的裝備,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刀刃在昏暗的光線下閃過一道寒芒。
他估算著兩人的距離、腳步聲的輕重、呼吸的節奏……
就是現在!
蔣津年猛地從陰影中竄出,動作迅速直撲左側那個稍矮一些的黑衣人!
那人顯然沒料到蔣津年會主動出擊,愣了一下,但反應極快,立刻抬槍射擊!
“砰!”
消音手槍發出輕微的悶響。
但蔣津年已經不在原地。
在對方抬槍的瞬間,他身體迅速滑貼近對方,軍刀在空中劃出一道冰冷的弧線,精準地割斷了那人持槍的手腕!
“啊!”黑衣人慘叫一聲,手槍脫手飛出。
蔣津年沒有給他任何機會,起身的同時,抬手用力襲在對方頸側!
黑衣人悶哼一聲,軟軟倒地,失去了意識。
等到一切發生完,右側的黑衣人這才反應過來,舉槍瞄準蔣津年!
但蔣津年已經借著倒下的同伴身體作為掩護,利落翻滾躲到了越野車後麵。
“砰砰砰!”
子彈打在車身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蔣津年背靠著車輪,迅速從倒地黑衣人身上搜出備用彈匣和一把匕首,然後將那人的外套扯下,團成一團。
他深吸一口氣,猛地將外套扔向隧道左側!
“砰!”槍聲響起,子彈射穿了外套。
而就在槍響的瞬間,蔣津年已經從右側閃出,手中匕首脫手飛出!
“噗嗤!”
匕首精準地紮進了黑衣人持槍的右臂!
“呃!”那人痛呼一聲,手槍險些脫手。
蔣津年已經快速撲到他麵前,一拳重重砸在他下巴上,隨即奪過他手中的槍,反手用槍柄猛擊他太陽穴!
第二個黑衣人也軟軟倒下。
前後不到一分鍾。
蔣津年喘了口氣,迅速檢查兩人,確定他們都已昏迷,短時間內不會醒來。
他撿起地上的手槍,卸下彈匣檢查了一下,然後將槍別在後腰。
轉身,快步跑回自己的車旁。
“初禮!”他拉開車門。
黃初禮抬起頭,臉上淚痕未幹,眼中滿是驚恐和擔憂。
當她的目光落在蔣津年左肩那片深色的、正在擴大的血跡時,瞳孔猛地收縮。
“你受傷了!”她慌忙解開安全帶,想要查看他的傷勢。
“皮外傷,不礙事。”蔣津年阻止了她,快速說道:“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軍方很快會來,但我們等不及了。”
他坐進駕駛座,啟動車子。
引擎發動,車子迅速駛出隧道。
隧道口的光亮越來越近。
黃初禮看著蔣津年肩上的傷,又看看他冷峻堅毅的側臉,心中五味雜陳。
她伸出手,輕輕覆上他握著方向盤的手。
“津年……”她低聲說,聲音還有些顫抖,但已經比剛才鎮定許多:“謝謝你保護我。”
蔣津年側頭看了她一眼,眼中閃過一絲柔和。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緊緊握了一下,然後鬆開,重新專注開車。
“坐穩了。”他說:“我們要盡快趕到陳景深那裏。”
車子衝出隧道,重新匯入城市璀璨的燈火中。
車窗外,夜色正濃。
蔣津年看了一眼導航上那個地址,夏夏提供的,陳景深的公寓地址。
他的眼神逐漸冷了下來。
而在那間公寓裏,想想已經重新睡著,對即將到來的一切一無所知。
夏夏蜷縮在客廳角落,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陳景深站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的城市,眼神幽深難測。
他手中的手機屏幕亮著,顯示著一條剛剛收到的加密信息:
【隧道行動失敗,目標已脫身,正向你處移動。】
陳景深盯著那條信息看了幾秒,然後緩緩按滅屏幕。
他轉過身,目光落在客臥緊閉的門上。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冰冷而偏執的弧度。
蔣津年,你來得正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