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便宜沒占到，反而要被罰10斤細糧，頓時委屈的眼淚直掉。
    可惜保衛科不允許他們狡辯，多一句廢話就多扣一點糧食。
    易中海也沒敢幸災樂禍，悶頭推著板車回去了。
    劉海中的糧食也不夠，畢竟她媳婦不是滿工分，現在他們就隻能寄托張安平能返聘他們回汽車廠上班了。
    當張安平返回北林場，消息就像春雷炸開，席卷整個北林場十個小隊。
    易中海和劉海中就跟瘋了一樣衝向北林場大隊部，生怕慢了一步張安平就走了。
    ……
    大隊部，張安平剛準備檢查完今年的情況，就看到易中海和劉海中脖子伸一丈長。
    “老易，老劉，這是吃多了出來消消食了？”張安平調侃問道。
    額……
    兩個人很無語啊，現在都吃不飽，為了活著省吃儉用，誰會吃多了撐著啊。
    “安平書記，你看我們退休了，返聘這事……”易中海主動開口說道。
    “返聘？什麽返聘？這事找後勤部啊。”張安平說道。
    易中海苦笑道，“安平書記，我們也想找啊，但是大隊部不給我們開介紹信，我們打電話到後勤部，但是後勤部說這事還在琢磨，這都兩個多月了，也沒有個信。”
    “然後呢？”
    張安平反問道。
    劉海中急忙說道，“我七級鍛工老師傅啊，還有車間副主任的經驗，就這麽閑著是不是太浪費了？”
    “對對對，安平書記，你是了解我的，我可是八級工，我甚至還培養過八級工，建國同誌就是我培養出來的頂級人才啊，我還可以培養出更多的高級人才。”易中海連忙說道。
    看著二人著急的模樣，張安平純粹是想逗逗他們。
    “這件事我得去回去問問後勤部，順便看看汽車廠現在缺不缺培訓師。”張安平說道，“你們兩個是老師傅，也要考慮一下汽車廠的需求嘛，如果需要培訓師，我肯定優先選擇你們兩個。”
    “安平書記，這種事情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情嘛，我們不能沒有工作啊，我們年紀大了，一旦被退夏 來，沒有補貼，沒多少精力幹農活，工分不夠是要餓死的啊。”易中海急不可耐，他是不願意等了，萬一張安平過幾個月再回來，豈不是要餓死。
    張安平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苦口婆心勸道，“老易啊，思想格局要打開，我們是為人民服務的，不能自私自利為自己開後門，你是四九城曾經的先進個人啊，可不能隻顧著自個。”
    易中海喉嚨苦澀，很想嘔血。
    曾經的道德金光，現在化作利刃回旋，直接刺中了他的心髒。
    劉海中和易中海麵麵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回去等消息吧，而且即便返聘你們當個培訓師，恐怕也是看在你們年紀大的份上，而不是汽車機械製造廠需要你們，你們可明白？”張安平淡淡提醒道。
    易中海和劉海中連忙點頭道，“是是是，安平書記說的對，我們隻是依附在機械廠上班的工人，而不是工廠離不開我們。”
    “嗯……以後再回機械製造廠上班，恐怕就不能再吃北林場的糧食了，由汽車製造廠單獨發糧食給你們，今年你們既然拿了糧食，到時候也要退回去。”張安平提醒道。
    四百多斤的糧食就這麽退回去了？
    二人麵麵相覷。
    “至於你們的定量具體是多少，還需要仔細商量一下。”張安平說道。
    正常成年人的定量一個月大概三十斤左右，百分之三十是細糧，百分之七十是粗糧，而易中海和劉海中是幹體力活的，又具備技術，應該比普通人增加五斤到十斤。
    這裏是東北，張安平說了算。
    肯定不能讓他們過的太舒服了，不能讓他們有太多結餘，也不能讓他們不夠吃。
    一個月三十六斤定量，粗糧百分之七十，細糧百分之三十，外加一個月2兩肉票，這算是格外開恩了。
    易中海要想老的時候不被餓死，那就隻能節衣縮食，慢慢熬，看不到希望，但是又有活下去的希望。
    擺闊劉海中也是如此。
    至於閻埠貴，他老的時候隻能靠買糧食，畢竟老的時候沒力氣幹農活了，他那點錢肯定都要花在買糧食這件事上。
    算計一輩子，最後都成了集體的，想想也是悲哀。
    ……
    第二天，劉海中和易中海的糧食被收取了大部分，隻留下了90斤當作貓冬的儲備糧。
    與此同時，汽車廠終於發來了返聘函，上麵有關於劉海中和易中海返聘的條件。
    要麽答應這苛刻的條件，要麽留在北林場天天幹農活，等老的時候幹不動了就等死。
    易中海別無選擇，隻能簽字答應。
    至於劉海中，現在想想那三個廢物兒子一個個白眼狼的模樣，指望他們養老，還不如去跳河呢。
    灌溉渠還是挺深的。
    於是，二人全部答應返聘了。
    這三個月，機械製造廠沒有培訓任務，也不會給易中海他們發定量，北林場給的那90斤就算在內了。
    易中海每天省吃儉用，一天隻吃小半斤的量，餘下的糧食全部賣了換成錢，留著以備不時之需，肉眼可見的瘦了下來。
    劉海中可不會省，每天一頓一個雞蛋，三個兒子每個月都要補貼他10斤糧食，不然就告他們。
    劉光齊，劉光天和劉光福雖然不樂意，但是也無可奈何。
    劉光天，劉光福現在在北林場當普通的農民，他們沒有工位，現在想要工作隻有三種方法。
    購買，義務工，憑實力考進去。
    閻家，閻解娣，閻解曠也是幹農活的，至於工作這輩子是不可能了，閻埠貴不可能再花錢買工作了。
    這都幾年了，閻解成，閻解放始終是一級工，或許是沒有天賦，始終上不去二級工，多次請教易中海，但是易中海想從這倆兄弟手裏坑點好處，所以雙方談不攏啊。
    ……
    第八小隊，低調的冉秋葉找了個同樣因為成份問題下鄉的青年人結婚了，隻是簡單打了個申請報告，連喜糖都沒有買。
    沒有人關注冉秋葉。
    而李懷德，這個人因為是第十小隊的開辟者，所以和劉嵐一直是隊長和副隊長，雖然沒什麽權力，但是好歹比普通人過的舒服點。
    大隊部。
    李懷德伸手接過張安平的中華煙，抽出一支點上，隨手把剩下的揣兜裏，都已經成習慣了。
    “安平，你說我有沒有機會進入汽車製造廠？”李懷德諂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