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大膽開口，反正隻有我和G02兩個成功案例，你怎麽說，有人問我我就怎麽回答。”
    沈千鶴憋笑，“這算不算串通口供？”
    沈石鏡一臉正氣，“不算，因為是事實。”
    沈千鶴笑得不行靠在它肩膀上，“你怎麽能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種話。”
    G02略帶羨慕看她們，好羨慕，有一點點想加入。
    沈千鶴一勾手攬住它，把它帶到她肩頭，笑嘻嘻問，“你呢？你願不願意和我一起串通口供？”
    “什麽？”
    “就是我在上麵說讓你們擬態成功的原因，然後你們就點頭認同，對對對，就是因為我這麽做你們才擬態。”
    “如果姐姐想讓我這麽做的話，我會的。”G02粉色的瞳孔一眨不眨看著她。
    沈千鶴同樣盯著它看，感歎一聲，“真漂亮啊。”
    “我？”G02愣一下，臉慢慢變紅，“謝，謝謝姐姐誇獎。”
    沈石鏡麵無表情看它，眼底有不屑有殺意還有嫉妒？
    G02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如果真的是嫉妒的話……G02揚起笑臉看沈千鶴，“姐姐比我漂亮。”
    沈千鶴給它一個讚許的眼神，“不錯，小夥子會說話，有前途。”
    插科打諢期間會議拉開帷幕，喻琴象征性走流程發言，沈千鶴聽得昏昏欲睡，又礙於自己是第一排不得不掐醒自己坐直認真聽。
    “關於最近的研究成果，各位應該都聽說了，沈千鶴，帶上你的實驗品上來。”
    被點到名是一點不意外，沈千鶴被夾在兩個人中間上去。
    “你來介紹一下這兩個實驗品。”喻琴把發言位置讓給她。
    “站在我左手邊的是實驗品G01，它的本體是水母，特殊能力是變形以及毒素，它於一個月前擬態成功。”
    “右手邊的是實驗品G02，本體是海蛇，特殊能力是毒素，差不多一周前擬態成功。”
    沈千鶴低頭看自己的發言稿，之前看還不覺得怎麽樣，真站在這個位置才發現這個發言稿多羞恥和不切實際。
    沈千鶴盯著發言稿卡殼了一分鍾後還是沒法念出上麵的字，一咬牙扔掉發言稿自由發揮。
    “我的經驗是……”
    聽沈千鶴在前麵侃侃而談，沈石鏡神情柔和看著她的背影。
    啊，這些台下的人都好惡心，眼睛都放在她身上，它不介意幫他們挖下來，到時候碾碎扔下水道好了。
    G02這個長蟲還好意思站在這裏，弱得要命除了賣慘什麽都不行的下等貨色。
    大約是同類的心靈感應，G02和它不約而同扭頭打量，對視的瞬間扭頭，G02不屑，沈石鏡厭惡。
    沈千鶴說完還不行，又被喻琴拉著回答問題，沈石鏡和G02便繼續明爭暗鬥。
    沈石鏡率先伸出來的觸須打破了兩人止步於眼神交鋒的戰鬥，G02清楚地看到那東西纏上她的腳踝，於是第二根第三根。
    G02忍無可忍，同樣伸出自己的尾巴，為了不引人注目它變出的蛇尾細長，亦纏住她的腳踝。
    沈石鏡壓抑著聲音問，“想死嗎。”
    “你才是。”G02又露出來那副委屈的表情。
    沈石鏡回以它一個白眼。
    沈千鶴講得口幹舌燥，扭頭給兩人使眼色，又比幾個手勢，大意是讓它們吵一吵，鬧事，好讓她能找到借口早點離開這個話筒。
    隻是，手勢破譯出了一點問題。
    本來隻是觸須與蛇尾的小型戰鬥，轉為沈石鏡突然暴起一個飛踢G02伸手格擋，觸須如利劍刺向前方。
    轉眼兩人纏鬥在一起，劈裏啪啦桌子全翻了。
    喻琴拉著沈千鶴的手退到後麵，“遙控器帶著嗎？”
    “帶著。”
    喻琴聲音冷硬，“電擊。”
    “可，可是它們平時不是這樣的。”她也不懂兩個人怎麽突然抽風。
    “電擊。”喻琴並不在乎她的解釋，“我隻看到它們在會議室中打起來了，已經威脅到了大家的安全，平時的表現不在我的審視範圍。”
    沈千鶴摸到口袋中的遙控器暗自咽口水，她並不想對它們施行暴力，可會議室中有這麽多人。
    “停下！”沈千鶴一聲厲喝。
    沈石鏡和G02當即定在原地，危機似乎解除，沈千鶴還來不及為自己解決這場打鬥高興喻琴便已從她口袋中拿出遙控器摁下“電擊”按鈕。
    沈石鏡垂頭跪地發出悶哼聲，G02直接倒在地上被電暈過去。
    “聽著，做錯事就要受到懲罰。”喻琴居高臨下看跪在地上的沈石鏡，“看來你的力量更強些。”
    話落，她再次摁下沈石鏡的遙控器。
    “砰。”它終於倒在地上。
    喻琴滿意於自己的傑作，轉頭將遙控器還給沈千鶴，她表情僵硬，不自然問，“不會電死吧？”
    “死不了。對這些實驗品來說這點電壓隻能讓它們昏一會兒。”
    “不用擔心，實驗品而已，在它們被分去G區前經曆的強度比這高多了。”站在沈千鶴身後的一名研究員插話。
    “就是啊，你可能新來的不清楚，其實在實驗品被分下來之前都會在研究園區的A市總部，那邊對實驗品更暴力，畢竟這種東西它們要多少有多少。”
    “嗯……我一直在拿這些實驗品試藥，有時候藥效太猛會不小心弄死幾個，無所謂了。”
    沈千鶴聽得心裏不舒服，小聲問，“可是它們都是成功的實驗品了……”
    “成功可以被複製啊。隻要你分享出經驗就好了，它們就算擬態成功情緒不穩定也會被銷毀。”
    “誒，老大你跟她講過研究目的嗎？算了，我們再給你深入說說。”
    “這些是從入侵藍星的侵略者身上獲取的基因，隨後克隆複製培育出來的，而大概是它們基因的特性，哪怕是克隆複製也會自發發生一些突變，就造就這些詭異的物種改變了，很神奇吧。”
    “自然能力也不如主體。”
    “哎，嚴格來說其實下放到這邊園區的都是殘次品，隨便啦，死了就死了，這樣的實驗品多得要死。”
    喻琴沒有參加這場對話，隻等她們說完補充了一句，“你也不用心疼，都是耗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