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也有精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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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少言和盛常安見劉雯雯刀完人,才上前一左一右的抓住了她的胳膊。
    劉雯雯惡狠狠的看向店內其他顧客,揮了兩下手中閃著寒光的水果刀,凶神惡煞的吼道:“不許救他!救他,我把你們也殺了!”
    劉雯雯手中的那把水果刀上麵還帶著血,一滴滴的落到地板上。
    其他顧客瑟縮到牆角,雖然說那兩個道士裝扮的人控製住了這個女孩,但她這副凶神惡煞的表情,讓餐館內的其他顧客大氣也不敢喘。
    餐館老板聽到異響從廚房中走出來看著眼前的一切,隻覺得天塌了,一口氣險些上不來,腳下一軟,一手扶在櫃台上,這才堪堪撐住沒有倒下。
    如果不是心理狀態強大,估摸著一會兒救護車來了,他得跟著一塊走。
    此時正值下班高峰期,餐館外麵那條街上堵的水泄不通。
    車輛以極其緩慢的速度在朝前移動。
    救護車和警車趕到之後,救護車拉走了那個男人。
    兩個警察帶走了劉雯雯。
    於周周看著好朋友在自己麵前被警察帶走,急得團團轉,看著陳昭願:“怎麽辦?”
    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警察一進店掃了一圈,目光落在了陳昭願身上。
    “陳小姐?”
    陳昭願看著眼前一臉憨厚的男人,回想了一下:“顧小海是吧?”
    “對。”
    “你怎麽在這?”
    陳昭願沒打算隱瞞什麽,再說了這種情況下,在場人士估計都得去警局走一圈做個筆錄。
    陳昭願指指已經被押著走到餐館大門的劉雯雯:“我們一起來的。”
    顧小海吸了口氣,瞥到站在陳昭願身邊一身道士裝扮的盛常安和徐少言。
    “你們該不會也是一起的吧?”
    盛常安其實是個極其討厭麻煩的人,但這些事也瞞不住,隻好說道:“是。”
    顧小海往陳昭願身邊湊了湊,側頭小聲問道:“陳小姐,你跟我說實話,這事你沒參與?”
    陳昭願神色平靜:“沒有,不過,我記得你不是重案組的嗎?”
    顧小海幹嗬嗬的說了句:“哦,這個啊,正常調動,正常調動。”
    看來是不能說。
    陳昭願也沒多問。
    於是,除了劉雯雯被押走了,其他人都留在這家餐館中,就地做筆錄。
    餐館老板望著噴得到處都是的血,以及亂糟糟的店,欲哭無淚,忍不住閉上了眼,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
    顧小海留下來給陳昭願做筆錄,兩人坐在餐桌前。
    於周周看著陳昭願又看看餐館外麵的太陽,急的鬼臉都要扭曲。
    餐館裏彌漫著血液的腥味。
    陳昭願端著水杯,平靜的像什麽也沒有發生:“我知道你急,但你急也沒用。”
    顧小海抬頭看著陳昭願;“我不急,你慢慢說。”
    陳昭願喝了口水:“哦?我不是和你說話。”
    顧小海掃了一圈身側,什麽也沒有看到,接下來老老實實的做了筆錄。
    “那咱們開始吧。”
    陳昭願想了想:“我要回答你接下來的問題,這裏恐怕不方便。”
    陳昭願說完,伸手在斜挎包中摸索了一會兒。
    掏出一張卡來,放到了餐桌上。
    顧小海瞄了一眼,那張卡,他見過,含笑就有一張,據說五事務所工作人員都有一張。
    顧小海合上了筆記本:“那去警局。”
    陳昭願點了下頭,走到餐館門口,看到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
    果然,吃瓜是人類永遠的共性。
    陳昭願撐開手中的黑傘,順著三台階走了下去。
    站在警局大門口,傘下的於周周一個瑟縮。
    “這個地方我進不去吧?”
    陳昭願打著傘回了句:“隻要不離開這把傘就沒有問題。”
    “好。”
    警局。
    走完了必要的流程,陳昭願坐在桌前,前麵放著一杯西湖龍井,顧小海從局長那順來的。
    誠如含笑所言,六六六的人到哪都得被供著,後來這句話加上了一句:除了地獄紙紮店……
    顧小海和陳昭願了解完情況,然後接了一個電話。
    接完電話看著坐在自己麵前,小口小口喝著茶水的陳昭願。
    “張大鵬死了。”
    “嗯,我聽到了。”
    割傷大動脈,血噴成那個樣子,加上叫救護叫的晚,不死就怪了。
    “情況也了解的差不多了,這個劉雯雯暫時走不了。”
    “不是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嗎?”
    “是不是精神病,也得做個鑒定之後才知道。”
    “好吧,那我可以走了嗎?”
    顧小海點點頭。
    陳昭願站了起來,盛常安和徐少言,蔡瓜瓜也完事了。
    陳昭願握著那把黑傘走到門口,剛剛展開,就感覺有東西在拽自己衣角。
    扭頭看到於周周抓著自己的上衣邊緣。
    “陳小姐,不管雯雯了嗎?”
    “劉雯雯現在歸這裏管,你歸我管,等一等吧!”
    “可是……”
    顧小海往徐少言身邊靠了兩步。
    “從剛才我就好奇,她到底在和誰說話?”
    “鬼。”
    “什麽?”
    “和鬼說話啊。”
    “你是認真的?”
    “你沒感覺到嗎?”
    “感覺到什麽??”
    “從剛才開始,這裏溫度就有些低了。”徐少言似笑非笑的看著顧小海說道
    這個道士不說不覺得,一說還真是這樣。
    顧小海感覺頭皮有點發毛,一下子跳到一邊。
    “陳小姐。”
    “嗯?”
    “我就不送了。”
    “好的。”
    陳昭願說著打著傘順著警局的台階走了下去。
    站在陳昭願身後的盛常安看著陳昭願離開的背影。
    “你也感覺到了對嗎?”
    “感覺到什麽?”
    “咱們這個陳教官身上溫度低啊。”
    蔡瓜瓜走到盛常安和徐少言身邊:“那不是冰肌玉骨,自清涼無汗嗎?”
    盛常安上下打量了一番蔡瓜瓜,翻了個白眼。
    “喂!你那什麽眼神?”
    麵癱酷哥盛常安酷酷的丟下兩個字:“白癡!”順著台階大步走了下去。
    蔡瓜瓜站在身後朝著盛常安丟下背影喊了句:“死道士!你才白癡!”
    罵完扭頭看著站在台階上的另一個道士徐少言。
    徐少言眼觀鼻,鼻觀心,啥也沒說。
    蔡瓜瓜白了徐少言一眼,哼了一聲離開了。
    無辜遭受魚池之殃的徐少言深切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徐少言無奈的搖搖頭,也跟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