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還要幹點什麽？”
    “你過來找我吧。”陳昭願說完這句話，掛掉了電話。
    另一邊的雲梭拿著手機，想著不久前不讓自己去找她是她，現在讓自己去找她的也是她。
    這世上有黑無常，也有白無常。
    陳昭願她是變化無常。
    ……
    越州。
    越州與貴州盡管緊挨著，但氣候一點也不同。
    貴州那邊豔陽高照，越州這邊的天空則是陰沉沉的，像是隨時都有一場大雨要落下。
    若是換在以前陳昭願會很喜歡這種天氣。
    但現在嘛。
    陳昭願和雲梭都斂去了自己的氣息。
    此刻他們站在越州一個戲院對麵。
    陳昭願之前在那個十二級陣法師身上貼了一道追蹤符。
    盡管那個陣法師的分身被楊譚殺了。
    但依舊能夠順著他的氣息找到他。
    戲院上麵寫著五個字。
    越州木偶戲。
    楊娜娜看著那三個字問了句：“姑娘木偶戲是那種用玩偶表演的節目的形式嗎 ？”
    “對，以前又被稱作是傀儡戲。”
    楊娜娜雖然沒有看過木偶戲，但感覺這種小眾藝術，別說發展，就是傳承下去都很艱難。
    可是，戲院門口有不少人進進出出，而且看那些人衣著打扮皆是不俗。
    難道說木偶戲在越州這個地方很火嗎？
    楊娜娜這般想著。
    陳昭願已經閉上了眼睛。
    三秒鍾後，她睜開了眼。
    眼底隱隱升起一股怒氣。
    ”咱們走。”
    陳昭願說完，先一步朝著對麵的木偶戲院走了過去。
    表麵上看，這家木偶戲戲院隻是一座很普通的戲院。
    裝修普通，陳昭願看著節目列表，就連節目也很普通。
    之所以這麽說是因為列表上這些節目，陳昭願很多年前就已經看過了。
    這麽多年了，節目還是這些節目，毫無創新。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一身白色休閑西裝，裏麵什麽也沒穿？
    真空穿西裝？這是什麽品味？
    陳昭願的目光趕快從對方的上半身收回。
    楊娜娜飄到對方麵前絆了他一腳。
    那男人差點和大地來一個親密接觸。
    誰知道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他被一個少女給救了。
    少女一把撈著他的腰，一臉漠然的看著他。
    “先生，你沒事嗎？”
    這句話應該是關切的。
    但少女說出來很平靜。
    男人看著眼前的少女，恍惚了一下子。
    完全沒有注意到，兜裏的請柬已經不翼而飛了。
    男人回過神來，掙紮著站好看著眼前的少女，黑色中式改良服裝，想著，剛剛無意中碰到她的衣服，那麵料的觸感如果他沒有猜錯，夏國最有名的料子之一。
    雲錦，單單是布料，一米就要一萬多，做成服裝就更要請年紀大一些老先生。
    想到這裏男人道了聲：“謝謝，我沒事。”
    少女陳昭願點點頭道了聲：“嗯，那就好。”
    男人朝著裏麵走去，心裏還在納悶，怎麽好端端的，就平地摔了？
    是因為上了年紀嗎？明天得給自己放個假。
    陳昭願左手拿著那張黑色的請柬。
    右手拿著一張薑黃色的符紙。
    片刻後，陳昭願右手的符紙變得和左手上的請柬一模一樣。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陳昭願拿著男人原本的請柬，轉過身看著那男人問道：”您回來是要找這個嗎？”
    陳昭願說著，揚了揚手中的黑色請柬。
    男人看到那個請柬鬆了口氣，走到陳昭願麵前，接了過去，道了聲：“是。”
    待那個男人離開之後，陳昭願如法炮製了另一張請柬。
    她一張，雲梭一張。
    楊娜娜不需要……
    陳昭願三個，順著剛剛那個男人的氣息走去。
    戲院舞台後麵還有一個入口，入口左右分別站著幾個黑衣人，全部都是修士，修為都在六級到七級之間。
    緊挨著入口的那兩個，在檢查來客的請柬。
    陳昭願和雲梭分別拿著陳昭願做出來的請柬，不慌不忙的走了過去，把手中的請柬遞給了左右兩邊的男人。
    對方接過去看了一眼，沒有發現有什麽不對，便讓陳昭願和雲梭進去了。
    一走進去，裏麵的場景一變。
    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長方形的角鬥場。
    角鬥場四周則被單獨的看台圈了起來。
    每個看台的視野都極其好。
    節目還沒有開始，大部分看客就已經落座了。
    陳昭願和雲梭，還有楊娜娜也在包間中，桌子上水果，茶水，點心一應俱全，旁邊還放著一個節目列表和一個紅色的牌子。
    列表的上半場寫著的是傀儡。
    下半場寫著的是野獸。
    至於那個紅色的牌子，陳昭願沒有看明白。
    節目開始了。
    兩個男人分別從角鬥場東西兩側推出來兩個蓋著黑布的籠子。
    然後又走出來一男一女。
    男人黑色西裝，女人紅色禮服。
    二人手中各拿著一個人偶，
    人偶的四肢分別有一根很細的線連在幾根木棍上。
    而那木棍則被那一男一女握在手中，二人走到一邊的椅子上麵對麵的坐下之後。
    隨著一聲銅鑼聲響。
    把籠子推上來的人，扯下了蓋在籠子上的黑色布料。
    打開了籠子。
    裏麵赫然是兩個年紀不大，但長相還算漂亮的男孩子。
    兩個男孩子神情呆滯的從籠子裏走出來。
    銅鑼聲響了三次。
    第三次的時候，兩個男孩的眼睛才恢複了活人的光彩。
    穿著禮服的女人手先動了，牽動著手中的人偶打了身邊男人手中的人偶一拳。
    角鬥場上的男孩也同樣打了另一個男孩一拳。
    無論是打人的男孩，還是被打的男孩臉上的表情都是驚慌失措的。
    兩個人的目光驚恐的看向坐在角鬥場邊上，操縱著人偶的一男一女。
    隻是他們沒來得及驚恐多久，就在那對男女的操縱下，你一拳我一腳的打了起來。
    至於包間裏桌子上放著的那個牌子，這會兒陳昭願他們三個也知道是什麽用法了。
    那個牌子有一個手柄，牌子正反麵有兩個顏色，一麵紅色，一麵綠色。
    紅色是見血。
    綠色是繼續。
    這是看客給下麵的人偶操縱師下達的指令。
    隨著周圍的看客不斷的下達指令，角鬥場上那兩個漂亮的男孩身上已經見了血。
    更可怕的是，這個過程中，兩人全程意識都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