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婚禮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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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常安不動聲色的瞥了一眼周圍,袖子裏的手捏著一道隔音符。
    “嗯。”
    盛常安這聲嗯,讓蔡瓜瓜一下子來了精神。
    蔡瓜瓜自己也捏著一道折成三角形的符紙,看著眼前拿菜刀互砍,血花飛濺的金成和大海。
    好家夥,這倆小流氓上方果然飄著一個鬼。
    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女鬼,穿著小禮服,那禮服不像是新娘穿的,倒像是伴娘穿的。
    女鬼那兩隻冒著煞氣的手,分別操縱著兩條線。
    一左一右,駕馭著金成和大海。
    女鬼兩隻手一動一動。
    口中說著:“手指。”
    右手操縱著金成菜刀砍向大海的左手。
    同時大海的右手也砍向了金成的右手。
    這事,胳膊長的快一步。
    大海砍到了金成的右手。
    剁了一半,半掉不掉,靠著半層皮肉連著,帶著血滴裏搭拉。
    大海一臉驚恐的看著金成。
    金成痛的大叫了一聲,本能的就想蜷縮起來,但他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
    原來金成和大海這兩個人始終都是清醒的。
    這時,人群中有一部分人,已經意識到不對勁,朝著酒店門外走去。
    但還有更多的賓客選擇留下來看熱鬧。
    這個畫麵總讓蔡瓜瓜想起一個家族來。
    越州,安家傀儡術。
    可是會傀儡術的那個女孩,是個鬼。
    女鬼操縱著手中那根線,讓兩個人相互砍了幾刀。
    傷口恐怖,但並不致命。
    女鬼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她飄在金成和大海的頭頂上,目光看向另一處。
    那是新郎陳俊的發小。
    站在一邊,還沒有離開,畢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都站在一邊,想著找個時機衝上去,奪過他們兩個的刀。
    隻是,在酒店的廚師和老板被砍傷之後,他們沒敢輕舉妄動。
    有一起來參加婚禮的家人上前拉住他們其中一個,就要離開。
    剛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發現突然起了一陣風。
    “咣當!”一聲,酒店裏的兩扇門被死死的關上了。
    被關在店裏的人,試了很多方法都無法打開。
    飄在半空的那個女鬼看向人群,嗬嗬笑了幾聲,接著手中的線一轉。
    叫金成和大海的兩個男人麵向人群。
    手中揮舞著菜刀最先朝著新郎陳輝的發小們砍了過去。
    人群中爆發了一陣又一陣的尖叫。
    蔡瓜瓜一隻手抓著沈歡往後退了數步,看向不遠處的那個房間。
    “小歡,趕緊和叔叔阿姨們進去,先別出來。”
    沈歡看了一眼當前的場景,拉著蔡瓜瓜的手問道:“那你呢?”
    “不用擔心我!”
    蔡瓜瓜說完,鬆開沈歡的手,把她推進了房間。
    包間裏的門被重重的關上。
    陳俊見狀連忙拉著他父母,就要躲進隔壁房間。
    一條普通人看不到的線,纏繞上陳俊的身體,把他拽了回去。
    陳俊皺了下眉頭,在父母驚恐的目光中,用力關上那扇門。
    而警察還沒有來。
    救護車也沒有來。
    無論是警車還是救護車要趕過來,都至少還要二十分鍾。
    二十分鍾的時間對於這場殺戮來說,足夠了。
    眼見沈歡他們幾個人暫時安全了,蔡瓜瓜這會兒也就放心下來。
    看了一眼身邊的盛常安,感覺他並沒有出手的打算。
    又看了看半空中的那個女鬼,蔡瓜瓜說了句:“好奇怪?”
    盛常安雙手交叉在胸前,看著眼前這場殺戮,聽到蔡瓜瓜如此說,便問道:“哪奇怪?”
    “你不覺得這個女鬼的操作真的很像一個家族的本領嗎?”
    盛常安也看著半空中的那個女鬼,說道:“越州,安家。”
    蔡瓜瓜點點頭:“對。”
    可是又不對,若真的是越州安家的人,又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盛常安,咱們管不管?”
    盛常安沒說管,也沒說不管。
    他掃了一眼酒店四周,目光落在樓梯上。
    “先上去看看。”盛常安說著順著一節節台階,朝著樓上走去。
    蔡瓜瓜會意,跟在了盛常安身後。
    兩人最終在寫著006號的門前停了下來。
    盛常安伸手想要擰開麵前的門,隻是門被鎖上了。
    很奇怪,別的房間的門都能輕而易舉的擰開。
    隻有這個006號房間被鎖住了。
    無法無天的蔡瓜瓜,拍拍盛常安的肩膀,示意他讓讓。
    接著從頭上拿下一個發卡掰成一根鐵絲,伸進鑰匙孔裏,輕而易舉的打開了門。
    蔡瓜瓜對著盛常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盛常安也沒客氣,走了進去。
    二人一走進這間房子。
    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垂在半空中的薑黃色符紙,下麵垂著一個鈴鐺。
    符紙一下子劇烈的擺動起來。
    下麵垂著的鈴鐺也跟著鐺鐺鐺的響起來。
    蔡瓜瓜看著眼前這個包間,桌椅,空調,以及門右邊的立櫃,都繚繞著濃重的鬼氣。
    蔡瓜瓜深深吸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邊的盛常安。
    盛常安麵色平靜的走過去,手中那根坤棍朝著垂在半空中的符紙和鈴鐺揮了過去。
    坤棍的頂端燃起一小簇火苗,那張符紙頃刻間,燃燒起來。
    至於那個小鈴鐺落在了冰冷的地麵上,發出一聲脆響。
    盛常安重新把那根坤棍背在了身後,手中捏著一張符,口中不知道念了句什麽。
    應該是茅山口訣之類的東西,蔡瓜瓜這麽猜測著。
    盛常安捏著那道符在這個包間裏走了一圈,最終停在了窗前。
    他站在窗前閉上了眼睛。
    蔡瓜瓜以為要等一會兒。
    結果隻是十幾秒。
    十幾秒之後,盛常安睜開了眼睛。
    “盛常安你知道怎麽回事了嗎?”
    盛常安點點頭,手中捏著的那張符紙無火自燃。
    落在他指尖隻餘一點灰燼。
    “我看到的畫麵是,那個女孩做伴娘,被人在這個房間裏……侵犯了。”
    蔡瓜瓜罵了句:“垃圾!”
    罵完又聯想到什麽,看向盛常安問了句:“那個凶手是金成還是大海?“
    盛常安皺了下眉頭:“兩個人都是,本來還會有第三個,隻是那女孩從這個窗戶跳了下去。”
    蔡瓜瓜聽盛常安這麽說,也走到了窗戶旁邊,並往下看了一眼。
    ”這個高度,不足以摔死她吧?”
    盛常安點點頭:“但跳下去之後,又被一輛車從身上碾了過去。”
    蔡瓜瓜看著樓下,樓下就是一條馬路,確實有不少車輛來來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