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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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舒將那疊資料緩緩放下,目光如炬地看向沉煞,語氣中帶著一絲探尋:“你究竟是通過什麽法子獲取到這些信息的?”
    沉煞神色平靜,眼神中透著一股神秘,“有些事,知道得太多未必好,我既然能給你,便有我的門道。”
    雲舒微微皺眉,還欲再問,可看到沉煞那堅決的神情,終究還是作罷。
    她心裏清楚,沉煞不願說的事,再問也是徒勞。
    自上次在那險峻的山路上遭遇悍匪,雲舒就深知,這個平日裏看似柔弱的男人,實則深藏不露,在土匪的凶猛攻勢下,他竟能從容不迫地應對,一招一式盡顯不凡身手。
    “行吧,希望這些資料能如我所願發揮作用。”雲舒無奈地輕歎一聲。
    “必然。”沉煞簡短有力地回應,隨後起身,身姿挺拔,大步流星地離開。
    雲舒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思緒漸漸飄遠,心中已然勾勒出一個周密的計劃。
    徐香蓮實在太過狠毒,趙宇無端受傷,老五更是無辜喪命,這筆賬,她雲舒一定會討回來。
    這些日子,雲舒忙得腳不沾地,每日天未亮便出門,直至夜幕深沉才歸來。
    她將秘製藥丸的獨特配方傳授給老六後,老六天賦異稟,竟真的能夠獨自熟練製作藥丸了。
    與城中諸多藥鋪的合作洽談仍在緊鑼密鼓地推進,尚未塵埃落定,目前也僅僅與王大夫的藥鋪達成初步合作意向,雲舒和藥材市場的東家談妥,每日按時將優質藥材送往王大夫處。
    “妻主,您這些天到底在忙什麽呀?我都感覺好久沒好好和您說說話了。”
    花無痕像隻活潑的小鹿,蹦蹦跳跳地來到剛邁進家門的雲舒身邊,親昵地挽住她的胳膊。
    雲舒寵溺地刮了刮他的鼻子,“還不是藥鋪的那些事,與幾家藥鋪談合作,又要操心藥材供應,可把我忙壞了。”
    “哎呀,妻主您太辛苦了。不過您看您這麽忙,也得注意身體呀。”花無痕心疼地說道。
    雲舒一手提著一個精致的木匣子,與花無痕一同往後院走去。
    “妻主,您這木匣子裏裝的是什麽呀?看起來沉甸甸的。”花無痕好奇地盯著木匣子,眼睛裏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雲舒微微一笑,“我讓鐵匠特意給我打造的一些防身物件,像小巧的匕首、便於攜帶的袖箭之類的。
    上次山賊的事情,實在是讓我後怕,有了這些,心裏也能踏實些。”
    “原來是這樣,妻主考慮得真周全。不過有我在,以後我也能保護妻主。”花無痕拍著胸脯,一臉認真地說道。
    這時,管家匆匆趕來,恭敬地說道:“家主,外麵人牙子已經到了,帶著您要的人。”
    “我這就過去。”雲舒把手中的木匣子遞給花無痕,“你先幫我拿回房去,我去看看人。”
    “好嘞,妻主。”花無痕接過木匣子,心裏卻暗自琢磨,人牙子?妻主這是又要添置什麽人進府呢?該不會是新的夫郎吧?
    雲舒來到前廳,人牙子滿臉堆笑,露出那口參差不齊的黃牙,討好地說道:“雲女君,您吩咐要的人,我都給您帶來了,各個都是頂好的苗子。”
    雲舒目光掃過,正是自己精心挑選的人,點了點頭,吩咐管家:“去把賬結了吧。”
    “是,家主。”管家領命而去。
    “主人。”五個年輕女子整齊地跪地行禮。她們看上去都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姿婀娜,眼神中透著靈動與堅毅。
    站在中間的女子身形稍顯瘦弱,可那沉穩的氣質,讓雲舒斷定她定是其中的佼佼者。
    這個年紀的女子,心思細膩單純,若加以培養,定能成為自己的得力助手。
    當然,雲舒也有足夠的財力來栽培她們。
    “從今日起,我便是你們的主子。你們可有自己的名字?”雲舒溫和地問道。
    “奴才們沒有名字,懇請主子賜名。”站在中間為首的女子恭敬地回答,頭低著,不敢直視雲舒。
    “都抬起頭來,無需拘謹。”雲舒說道。
    女子們緩緩抬起頭,目光卻還是下意識地避開雲舒的視線。
    雲舒在她們麵前踱步,思索片刻後說道:“‘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你便叫清水,你叫芙蓉。”雲舒的手指輕點兩名女子。
    清水和芙蓉趕忙跪地謝恩,“謝主子賜名。”
    一旁的三人眼中流露出羨慕之色。
    雲舒看向另一位女子,說道:“‘翩若驚鴻,婉若遊龍。’聽聞你身法輕盈,你就叫驚鴻吧。”
    驚鴻單膝跪地,“謝主子賜名,日後定為主子效犬馬之勞。”
    剩下兩人眼中滿是期待。
    雲舒笑著說:“‘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你叫颯爽,你叫曙光。願你們能為主子我勇往直前。”
    颯爽和曙光連忙跪地,“謝主子賜名。”
    雲舒又耐心地訓誡了一番,便向管家示意,“帶她們下去吧,住處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妥當了,家主。”管家回應道。
    雲舒轉身回房,想起去年,徐香蓮不知從何處尋得一位傾國傾城的美男做夫郎。
    據說那美男美得猶如下凡仙子,徐香蓮對其寵愛有加,僅帶出露麵過一次,之後便將美男藏於宅院,眾人皆傳徐香蓮這是要金屋藏嬌。
    過了些時日,關於那美男的傳言突然銷聲匿跡,有人詢問,徐香蓮竟滿臉悲痛地對外宣稱美人因病離世。
    當時眾人皆為此唏噓不已,都隻當那美男是徐香蓮從不知名的地方尋來的,隨著時間推移,此事也漸漸被人遺忘。
    然而,機緣巧合下,雲舒得知鄰鎮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失蹤恰好一年,時間竟與徐香蓮得到美男的時間高度吻合。
    結合沉煞提供的消息,雲舒幾乎可以斷定,被徐香蓮囚禁且對外宣稱去世的美男,正是那大戶人家丟失的公子。
    如今,隻要能設法找到那位公子的藏身之處,再將那大戶人家請來,無需她親自動手,徐香蓮必將自食惡果。
    隻是徐香蓮將那公子保護得極為嚴密,雲舒至今都未能打探到絲毫消息。
    不過,近日聽聞徐府頻繁邀請大夫,甚至重金懸賞神醫,可徐香蓮本人並無病痛。
    能讓徐香蓮如此心急如焚的,想必就隻有那位神秘的公子了。
    這不正是絕佳的機會嗎?
    雲舒嘴角微微上揚,打開從外麵帶回來的木匣子,第一層擺放著幾把鋒利無比、剛開過刃的匕首,第二層整齊排列著一套閃著森然寒光的飛鏢,第三層,一張製作精巧的人皮麵具赫然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