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回 白馬銀袍將 紅衣女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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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宇亮明身份後,並未難為兩個衙役,反倒是轉身吩咐餘階拿出一些散碎銀子,放到兩個衙役手中“:權當賠禮,還請笑納。”
兩個衙役一看金牌,哪還敢接銀子?嚇得忙跪到地上,磕頭如搗蒜“:殿下,小的們剛吃了飯,上街巡視。實是不知哪裏衝撞了這位姑娘。還請殿下看在小的們上有老下有小。”
“:得得得,別說那些個虛的。我且問你們,憑般沒道理,將這街市管理的如此蕭條?”
“;殿下,小的們都是奉命行事。混口飯吃,哪做得了那個主?”兩個衙役一臉乞求的對著宋宇解釋。
宋宇本來就沒打算教訓這兩個小廝,一則,殺雞用牛刀,傳出去讓人笑話。二則,宋宇心裏明白,教訓他們,也就是出出氣,屁用沒有。
“:清兒,這兩個衙役也怪可憐的。再說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放了他們吧。”
“:可憐?你看他倆那個囂張樣!不知道的,還當是土匪搶劫呢!”
“:你這不是教訓了他倆嗎?”
謝道清強壓怒火“:全聽殿下吩咐。”
哪知謝道清話音剛落,打遠處‘噠噠噠’跑來一匹快馬。
馬上坐有一銀袍小將,手拿銀槍點地,身披銀色披風,隨風擺動,好不威風。
隻見這一人一騎離宋宇還有百十米遠時,馬上之人大喝一聲“:白衣潑賊,吃你小爺一槍。”話音落,槍身前挺,衝著宋宇心口便衝了過去。
周圍一眾人大驚,眼見小將直奔太子殺去,也顧不得許多了,趕忙挺身護在了宋宇身前。
其中餘階身法最快,幾個箭步,衝到了宋宇身邊,抬手對著宋宇和謝道清就奔街邊推去,其餘人慢了些,但也都做好了防禦姿勢,將路口堵住,隻等小將駕馬衝來。
白袍小將見前邊一眾人阻住了自己去路,並未停止衝鋒,依舊打馬向前。絲毫未有停下來的意思。
電光火石間,快馬已經奔到了眾人跟前。
就在此時,彭義斌一眾人突然讓開了馬的正前方,任憑快馬衝了過去。
就在快馬從眾人身邊呼嘯而過的當口,楊妙珍快速拔劍,招架銀袍小將的長槍攻擊,彭義斌拔刀,砍向馬的後腿。
刀光劍影之後,馬後退被齊齊砍斷,一聲慘叫嘶鳴,摔倒在不遠處。騎在馬背上的銀袍小將靠著銀槍支撐,堪堪穩住身形,好懸沒跌個狗吃屎。
隻見銀袍小將吃了大虧,勃然大怒,從死馬身上下來後,挺立死馬身前,槍尖直指彭義斌“:你個蠢賊,殺我愛馬,今日必死。”
彭義斌腦袋一揚,甩了甩刀上馬血,隨即將大刀抗在右肩膀上,一臉得瑟的回道“:奶奶個熊!俺這把大刀,殺你小子綽綽有餘。”
“:你,該死。”
“;四娘子,你且在旁少歇,看俺教訓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小子。”彭義斌往手上啐了口唾沫,對著楊妙珍說道。
楊妙珍識趣的點了點頭,退到了一邊,暗自歎了口氣:唉,早知今日會有事發生,便不換女裝了。也好過過手癮,話說自打本姑娘把山東好漢欺負了個遍,已經好久沒碰到像樣的對手了,可惜,看來自己今日隻能幹看著,實在掃興。
四娘子楊妙珍退下後,在場眾人無不屏氣凝息,靜等著兩人過招。
隻見白袍小將深吸一口氣,長槍拖地,疾步快跑,直取彭義斌胸口。
在看這彭義斌,卻並未有躲閃的念頭,反倒是紮了個馬步,將手中腰刀收回刀鞘,雙拳平伸緊握。挺起胸膛,大口吸氣,硬是將自己的胸口迎上了對方槍尖。
隻聽“咚”的一聲,彭義斌硬生生接下了小將前衝帶來的所有力道,但見小將槍尖並未刺穿彭義斌胸口,反倒因為雙方角力,槍身彎曲變形。
再看彭義斌麵色,除了憋氣有些通紅之外,並無半點痛苦之色。
反觀白袍小將,此時滿臉詫異,收回力道,對著彭義斌詢問“:蠢賊什麽功夫?刀槍不入?”
“:俺這叫鐵布衫。”彭義斌看小將愣在了當場,收了氣,拍了拍胸口說道。
“:哦?蠢賊好身手。看來小爺和你比試,倒也不落了小爺名頭。”白袍小將聽了,一臉不削的說道。
“:你個小奶娃娃,有個屁名頭,出槍軟綿綿,跟四娘子的槍法沒得比。”
小將不由冷笑一聲“;蠢賊好大的口氣,看招!”
也不待彭義斌在說話,小將手中長槍放在一旁,雙拳緊攥,曲腿向前,圍著彭義斌是左打右踢。
自打剛才躲過了那小將刺殺,宋宇一直躲在餘階身後觀戰。看著麵前的彭義斌一直挨打,雖然沒事,但速度明顯跟不上出招快如閃電般得銀袍小將,無法出手進行有效還擊,宋宇這半個門外漢打哈哈道“:練啥功夫,也不能練這鐵布衫,這都挨打一炷香的時間了,太踏馬尿性了”
餘階聽了宋宇言語,深以為然“:可不是嗎!想不到這彭兄弟竟然是鐵布衫高手,可惜啊,若是遇上別的對手還好,尚可出手還擊,但遇上這小將,卻是隻有挨打的份。”
宋宇聽了餘階話語,心道餘階好像看出了點門道,便開口問道“:何以見得?”
“:殿下請看,這小將看似無有章法得亂拳擊出,但細看之下,每拳出處都有其原因。一則是為了封住對手行動,令彭兄弟無暇出手,二則,這小將一直在等待彭兄弟這口氣散盡。”
“:你是說,這彭兄弟要輸?”宋宇一臉吃驚的問道。
“:早晚之事,鐵布衫這門功夫,不管攻守,必要先運氣,雖則攻時力大無窮,守時不動如山,但卻放慢了自己攻擊的速度,一旦碰上行家,出手不得,單單聚氣於胸,猶若隻守不攻。早晚是個敗局。”餘階一臉嚴肅得分析道。
“;那,餘老幺,你若上前,可有勝算?”宋宇不懂功夫,疑惑的問道。
“;殿下,小弟這三腳貓的腿功,與這兩位當世數一數二的高手相比,雲泥之別。”餘階腦袋晃得像撥浪鼓。
宋宇還想再問,但見一直被動挨打的彭義斌出手阻止道“:停停停,呼...奶奶個熊,俺認栽。閣下拳腳功夫著實了得,在這麽比下去,俺遲早是個輸。”
白袍小將見說,收了拳腳,臉不紅氣不喘的笑罵道“:你這龜孫,縮在殼裏,真當小爺沒辦法了?哈哈哈...”
彭義斌擦了擦鼻頭汗水,甩了甩手“;俺今天沒吃飯,腿軟,待俺叫四娘子出手,你這廝便明白啥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
“;哈哈,你這龜孫子,打不過小爺,叫娘子,羞不羞?”白袍小將見彭義斌一臉的狼狽相,取笑道。
彭義斌卻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徑直走到了四娘子楊妙珍跟前“:四娘子,這廝罵咱們是賊,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可不能輕饒了他。”
楊妙珍向前邁了一步,回頭對著彭義斌說道“:這小子有兩下子,倒是把本姑娘的饞蟲勾出來了,本姑娘便來會會他。”
言畢,楊妙珍利落的將兩個衣袖扯斷,扔在了地上,接著一提羅裙,綁在了腰後,露出纖長的大腿,手提寶劍,英姿颯爽的徑直走到了小將麵前“:閣下好俊的身手,隻是不知師從何人?”
“;打聽這些作甚?隻管比來,今日你等若是輸了,命便留下。”小將看這彭義斌敗陣後,竟喚來了方才那位姑娘,心中十分不快,惡狠狠的說道。
楊妙珍見對方不太懂禮貌,也沒生氣,微微一笑“;一會輸了,可不要哭鼻子?”
“:別以為是姑娘,小爺就會憐香惜玉,一會紮你幾個窟窿,可別怪小爺沒提醒。”小將十分的口無遮攔。
楊妙珍麵對對方一而再地挑釁,卻並沒往心上去,麵色平靜地做了個起劍式,劍尖直指白袍小將說道“:本姑娘可要出手了。”言畢,也不待對方還口,楊妙珍向前緊跑兩步,對著白袍小將胸口刺去。
白袍小將十分不以為意,輕輕將手中長槍從左往右一撥弄,妄想將四娘子劍勁卸去。
哪知這四娘子力道奇大。非但沒卸去劍力,反倒直奔自己胸口襲來。小將登時臉色大變“:哎呀,你這姑娘,好大的力氣。”
邊喊,邊疾步後退四五步,卸去了寶劍的衝力,順勢側身一閃。躲了過去。
堪堪穩住身形,小將心有餘悸“:好險,差點沒著了道。你這姑娘,還真不容小覷。”
四娘子收了力道,輕撫寶劍,冷笑一聲說道“;堂堂男兒,嚇尿褲子了?”
小將聽四娘子調笑自己,登時怒目而視“;恨,若非小爺大意,你這女子豈敢如此猖狂。”
言罷,挺槍迎上前去,就見楊妙珍一襲紅衣,劍光飄忽,鬼魅身法,躲避對方長槍之餘,仍能遊刃有餘得進行反擊。
小將則是槍出如龍,進退有據,麵對楊妙珍時不時得殺招,一一化解。二人一時殺的是難分伯仲,比鬥陷入僵持。
“:唉,殿下,這小將軍確實有些本事。看來這四娘子想要勝他,難啊。”餘階一邊觀戰,一邊對宋宇說道。
宋宇聽了餘階所言,看著兩人廝殺,冷汗直流,乖乖,想不到四娘子一介女流,竟敢未著護甲,挺劍與男兒廝殺。
這功夫,看來真不是鍛煉身體用的。得想個辦法,留下這四娘子才是。不然讓她回到李全處,遲早也是個悲劇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