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回 我盛名在外 我足智多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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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寧宗見說宋宇和他們結為兄弟,也隻是一時產生了好奇,並沒有十分抵觸的心理。
現在聽完宋宇介紹,緩緩的站起了身“;諸位都是明事理,曉大義的忠義之士,朕與皇兒能得你們相助,此番化險為夷實是幸甚之至,朕在這裏替天下子民,和我趙氏列祖列宗,謝過諸位義士了。”寧宗說著,抬起雙手,對著宋宇那群兄弟拱了拱手。
劉克莊等人一見寧宗給了自己這群人如此殊榮,慌忙推脫“;皇上謬讚了,我等何德何能,敢受皇上如此大禮?”
寧宗施禮畢,見這群人推脫,笑著說道“;若非你們,現在這江山社稷,已經姓史了。”邊說著,寧宗邊招呼宋宇他們起身,並在王煥君和謝道清的攙扶下,坐回了龍椅。
就在寧宗坐回龍椅這一刻,門外守兵忽然傳報“:皇上,遵照聖旨,屬下等已經將真大人他們一眾被史彌遠困在府中的骨鯁之士請來了。現在真大人他們正在殿外等候。”
寧宗聽了稟報,哈哈一笑“:人總算齊了。快,宣諸位愛卿進殿。”
隻見寧宗話音剛落,傳旨之聲隨之響起,而隨著傳令之聲,從殿外走進來一群人,當先一人白發白眉白須,卻走路矯健,表情緊繃,不苟言笑的樣子,這人就是宋宇的老師真德秀。
雖然宋宇是莫名奇妙來到這個時代,從沒聽過這老師一堂課,可宋宇仍是很佩服這真德秀,是真的把他當做老師般對待,而這真德秀身後還跟了數人。一並走到了大殿之前,齊齊跪拜在地,山呼道“:臣等叩見聖上。得知聖上無恙,實是我大宋社稷黎民之福。”
寧宗示意他們站起身。隨之指著他們對宋宇說道“;多虧了皇兒,他們這群人才沒被史彌遠所害。諸位,還不快謝謝我皇兒?”
真德秀等人見說,忙站起身,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宋宇,而宋宇此時也正注視著他們,數道目光相交,眾人哄笑出聲“:老臣就知道,自古邪不能勝正,太子殿下定然會救我大宋與皇上。”隻聽真德秀邊笑邊說道。
真的秀旁邊的喬行簡也說道“;殿下一身正氣,自有義士相助,不像我們這些沒用的書生,大難臨頭,卻隻能被困宅邸,望梁興歎。須臾之間,又增白發。”
宋宇見喬行簡高興之餘,頗有沒有出力,心有不甘之色,忙說道“;現今海內紛亂,喬大人有真才實學,還怕日後不能大用?”
喬行簡聽了宋宇勸說,失落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光芒。就在他想要開口說話之時,卻聽寶座上的寧宗喊道“;皇兒,現在人都齊了,你且來父皇身邊,父皇有話要對你說。”
宋宇聽了傳喚,忙止住了話頭,小跑到了寧宗禦桌前恭敬行禮道“;父皇有話請講。”
寧宗見宋宇會錯了意,慈祥的笑著補充道“:皇兒,父皇是要和你說幾句悄悄話,你離得這麽遠,怎麽聽得到?”
宋宇一聽,恍然大悟,忙抬起頭,一臉拘謹的走上了禦台,瞄了一眼謝道清兩人,見她們正在對著自己笑,這才稍微放鬆了些,湊到了寧宗身邊“;父皇有話但講。”
寧宗見宋宇抻過頭來,等著自己開口,也沒有急著湊上去說話,而是伸出雙手,將宋宇那白嫩的右手拉起攥在了手心裏,這才對著宋宇說道“:皇兒,雖然你不是父皇親生,但父皇從來沒把你當過外人。”說完這句,寧宗麵色微變,收起笑意說道“;皇兒,你可知道為何父皇不問罪也不獎賞?”
宋宇也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寧宗經過這次大變,越加喜歡自己,想把皇位讓給自己。可嘴上卻仍說“;皇兒不知。”
寧宗當然不知道宋宇是怎麽想的,隻見他繼續說道“:父皇要把皇位傳於你,你可不要在推脫了。到時你做了皇帝,再處置這些人的是非福禍功過吧。”
宋宇聽了寧宗所言,陷入了猶豫:其實自己十分想接替皇位,可心裏一直有一個梗,那就是如果自己現在接替皇位,寧宗身體還很壯,那他就是太上皇,到時如果自己對大宋大動手腳,萬一觸犯了某些人的利益,那自己這個大宋第二把交椅,就會被第一把交椅製約,寧宗向來軟弱,倒時父子不和,還是其次,若是搞得寧宗為此憂鬱成疾,那可就麻煩大了。
不過如果自己不接受這個皇位,那就要等到一年多以後了,而在時間上,兩年以後北方會有大的變局,到時自己剛剛登基,還沒對大宋進行改變,定然會錯失揮師北上的好機會。現在這個時代,可是騎兵的大時代,沒有一支精銳騎兵的大宋,怎麽可能北上爭雄?
就在宋宇猶疑不定之時,寧宗似乎看出了宋宇有心事,隻見他對著滿殿大臣一甩衣袖,滿殿的大臣呼啦啦全都跪了下去,山呼道“;臣等恭請太子殿下即位。”
宋宇看著下邊這些大臣,不由想起了初來大宋時,第一次上朝,那近乎逼宮似的一幕,不過現在史彌遠已經沒了往日的威風,。
不過宋宇心裏很是疑惑:自己登基,真德秀他們支持很合情理,別人支持就有點...
正在宋宇左右為難之時,旁邊寧宗開口了“:皇兒,別枉費了父皇的一片心意,再者,父皇年老體弱多病,又一生為奸賊折磨,你就忍心父皇病死在這龍椅上?”
寧宗話說到這個份上,可謂是真情實意,直戳宋宇肺管子。宋宇皺眉思量片刻道“:皇兒尚且年幼,才德一般,怕誤國誤民。”
這句話出了宋宇之口,還不等寧宗有所表示,卻聽一直跪在龍案前的鄭清之開口了,隻見他被五花大綁,一臉討好的看向了宋宇“:太子殿下,清之先前被史彌遠哄騙,這才從賊,還請殿下看在劉克莊得麵上,放了清之,清之雖不才,卻也識得天下九成文人,清之願盡心竭力輔佐太子殿下。”
宋宇聽他提起劉克莊,這才想到,當初劉克莊之所以逗留臨安,全是鄭清之得功勞。
想到此,宋宇將目光看向了劉克莊。
卻見劉克莊似乎早有準備,向前邁了一步拱手說道“:太子殿下,國事是國事,私交是私交。鄭清之雖海內盛名,可自打從了史彌遠得那一刻,已經為天下讀書人做了個壞榜樣,我等深為不齒,依小弟之見,殿下用人,還當先看人品,再看才學,末了才要看名聲,以防天下別有用心之人,惡意博取虛名,卻無真才實學,更是略跡斑斑。”
劉克莊一番話可謂振聾發聵。鄭清之被說的滿臉通紅,牙齒咬的咯吱響“:劉克莊,我真是瞎了眼,認識你。想不到你是那賣友求榮之人。我真是交友不慎啊。”
麵對鄭清之的挑釁指責,劉克莊卻是一臉平靜“:我隻是不想足下,繼續敗壞讀書人,敗壞儒家得名聲。”
“:好個讀書人,好個儒家。俗話說儒家鎖喉,法家捏肋。你可真是跳進去就出不來啊,讀書讀傻了吧你?”
“:這世上萬般規矩,有好有壞,儒家的規矩定給誰的?俗語雲,禮不下庶民,所以儒家的規矩,是定給我們這些讀書人的。老百姓犯錯,尚有衙門約束,可一旦史彌遠這樣的位高權重的讀書人犯錯,誰能約束他?隻剩儒家得道德觀念了。”
‘啪啪啪’宋宇聽完劉克莊一席話,直接開始鼓掌“:劉兄弟說的太妙了,不過我覺得還得補充兩句。”頓了頓,宋宇這才故作神秘道“:儒家怎樣姑且不論,但法家捏肋我覺得有一點冤枉,捏肋得哪是法家?分明是軍隊。在一個毫無道德可言的氛圍中,誰的拳頭硬誰就是法。他們要時不時的拉出軍隊秀一秀肌肉,好捏著你的股骨告訴你,別亂動,動就死。話說咱們家史相爺,之前不就是一直這麽嚇唬我們的嗎?”
史彌遠被宋宇提及,歪著脖子也不答話,倒是一旁的薛極開口“:殿下,您說得不無道理,罪臣也是這麽覺得,這天下本就是有德者有才者居之,像是鄭清之那樣空有名聲在外,卻無真才實學的草包,一旦身居高位,確實誤國誤民。”
說到這,薛極小心謹慎地抬起頭,偷瞄了宋宇一眼,見宋宇麵無表情得盯著自己,並沒有製止自己的意思,薛極才繼續謙卑得說道“;太子殿下,人呐,誰還沒做過幾件糊塗事呢?罪臣自認並非什麽正人君子,以前跟著史彌遠形勢所逼,也出過不少壞點子,可罪臣自幼飽讀兵法戰策,腹中良謀何止百萬?倘若殿下今日能網開一麵,罪臣願將畢生所學奉獻給殿下。助殿下在登基之後橫掃天下。以報往日北方胡虜欺淩之仇。”
薛極一席話畢,卻見真德秀站了出來“:殿下,莫要相信毒蛇的眼淚,這廝助紂為虐,害死天下不知多少正直之士。殿下若是怕登基之後身邊無有良才可堪大用,老臣這半年來倒是四處尋覓,終是為殿下尋到了一些才能卓越之人,還請殿下準許他們做個自我介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