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回 正直的宰相 治天下正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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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話說的好,忠奸不兩立。宋宇認為,人剛來到這個世上時,是沒有善惡之分的,之所以有人步入貪官之列,和這些人的成長經曆,個人閱曆,心態發展,以及所處的特殊曆史背景和社會環境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而一旦正直之人身處高位並處在特殊的曆史時間段,那他的正直無私,就會象是一團火光,指引天下官員向他那處聚攏。相反的像是史彌遠這類人身處高位,其所作所為也必將為天下官員所效仿,以至上梁不正下梁歪,官場將成為權利和金錢的欲望場,所處於這個時代背景之下的底層百姓將會切身感到到什麽叫暗無天日,什麽叫活著已屬不易,底層百姓將再無上升通道可言,永無出頭之日。
這也正是宋宇任命喬行簡為丞相的原因之一。至於第二,那就是喬行簡表麵看似不屬於任何一個派係,其實他是天下派。隻為天下人說公道話,實話。
如此想著,宋宇麵無表情得詢問史彌遠道“;史相,這兩日可安好?”
史彌遠見宋宇問到自己,趕忙誠惶誠恐的磕了幾個響頭“;拖皇上福,安好...安好...罪臣這兩日反思過往,深知罪責不淺,隻望皇上念在罪臣過往為大宋守門十數年的份上,饒了罪臣這條小命,放罪臣回鄉養老,罪臣定然感激不盡。”
“;哦?這倒奇了怪了,堂堂的大宋宰相,會犯過哪些罪呢?還請史相說來聽聽。”宋宇見史彌遠認慫,頓感沒勁,索性追問道。
史彌遠被問,頓了頓答道“;罪臣勾結文武百官,貪汙索賄,聚斂財富,致使民多怨之。皇上你要懲罰罪臣,也是理所應當。”
宋宇見史彌遠說出了這麽個不疼不癢的借口,頓時感覺哭笑不得,索性開口替他說道“;史相啊,咱別撿這些不疼不癢的事說行不行?這樣吧,我來講給你聽吧。你若覺得其中有什麽紕漏,大可指出來。“
話到此處,宋宇低頭理了理思緒,這才指著史彌遠,對著滿朝文武,繼續平靜地說道”:這位,咱大宋國的史相。身居相位,更兼樞密使,可以說是咱大宋過去十幾年,實打實的***。可是這個***啊,眼裏除了娘們和錢,再也容不下別的了。為了這些,他殺了韓侂胄,為了這些,他廣植黨羽,為其搜刮錢財,為了這些,他成了奸商惡紳的庇護傘,為了這些,他開了妓院,為了這些,他倒賣軍資器械,為了這些,他濫發交子,卻不讓百姓以交子向朝廷兌換銀錢,致使大宋交子泛濫,物價飛漲,百姓苦不堪言。為了這些,他以太平為名,對外邦屈辱媾和,完全不顧民意人心,為了這些,他把自己的呆傻兒子,扶上了九五之尊之位,為我炎黃子孫這半壁江山,埋下了滅亡的伏筆。”
“:朕不傻,朕會數數...”宋宇說到這,那史彌遠的傻兒子突然出言打斷道。
宋宇見他打斷自己,也沒生氣,畢竟宋宇不是傻子,怎麽會和傻子一般見識?
隻見他也不理會那史彌遠的傻兒子,繼續笑著對史彌遠說道“;史相,現在你一無所有了,有何感想?”
史彌遠方才被宋宇一通說教,這肥碩的腦袋瓜子就燥的赤紅,現在被宋宇詢問,支支吾吾了幾句,這才整理出了一句完整的話“:罪臣隻求皇上留下罪臣這條性命便好。”
“;留,肯定留。記得當初在襄陽時,朕就對著你那兄弟史嵩之說過,早晚要將你們兄弟倆手腳砍去,在宮中蓋一豬圈,整日飽料飼之,好讓你們兄弟倆安度餘生。不過你那兄弟也是不頂氣,沒堅持到朕把你給辦了,來臨安的半路上,經受不起路途坎坷,死球了。
既然如此,朕也不能讓你一人孤單寂寞,老死豬圈,幹脆又抓了這麽些人,一塊陪你。你也別謝我,畢竟你們為國操勞這麽多年,退休了,這麽點草料,朝廷還是該管的。”隻見宋宇麵無表情得說道。
包括史彌遠在內,所有被抓的人聽了宋宇這番言語,全都驚駭莫名,在寂靜了片刻之後,瞬間爆發了,哭爹的,喊娘的,求饒的,甚至是指著史彌遠脊梁骨罵街的,一時整個朝堂亂成了一團。”
宋宇見他們如此,破口大罵“;哭哭哭,一個個髒東西,別以為朕會可憐你們,饒了你們。要知道,這天下多少老百姓因你們作惡而哭泣無助之時,你們正摟著花魁,睡的那叫一個心安理得。朕告訴你們,如果你們稍微有點同情心,哪怕這天下依舊如此不堪,朕也不會怪你們,可朕這一路荊襄之旅不是白走的,這一路,可是把你們看了個通透。棗陽那些瘦的隻剩皮包骨得士兵百姓,還在看著這裏,等著我給他們一個說法呢。正因如此,朕才要讓你們嚐一嚐,百姓無助哭泣之時的滋味,讓你們這群王八蛋好好感受一下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這些話出的宋宇之口,雖然傳入每個人的耳朵裏,可這群人依舊哭喊,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見此,宋宇索性一指郎中嚴用和“;嚴兄弟,朕又給你接了幾個大活,現特封你為翰林醫官院正使,著你為這些罪人斬去手腳,收養宮中。另命你改革醫官院,裁呔那些無所事事吃空餉的公子哥們,重整醫官院人員,讓醫官院設立時那種研究醫學,造福百姓的初衷重新回來。”
嚴用和聽了宋宇所言,趕忙站出位來“;謝皇上,草民定然不負皇上重托。”
語畢,轉身又對著王渙君行了一禮“;王都指揮使,這些人勞煩你押到醫官院聽候處置。”
王渙君忙回禮“;定不辱使命。”
語畢,對著嚴用和拱了拱手,隨之吩咐甲士,驅趕牛羊般,將這些哭爹喊娘的官員趕了出去。
宋宇看這些鬧哄哄的髒東西都走了,揉了揉太陽穴,隨之一臉釋然的對著殿剩下的官員們說道“;你們說說,這些人一個個家聚萬金,妻妾成群,可一旦事發,立馬成了這世上最慘的人。到頭來,要那些個金銀又有何用?”
“;皇上,小弟覺得這些人之所以斂財貪色,無外乎有恃無恐四字。”宋宇話音剛落,餘階立馬站了出來,拱手說道。
宋宇聽了餘階的言論,饒有興趣的問道“:哦?此言何解?”
餘階笑著說道“:想史彌遠一黨,手握兵政大權,除了名義上不是皇帝,其實權柄已然和皇帝無二。正因如此,他們狂妄,自大,自以為這天底下無人敢站出來對他們說半個不字,自認為這世道便會一直這麽過下去。沒人會問罪於他們。這才使得他們如此貪婪,如此的肆無忌憚。”
宋宇聽了餘階分析,點了點頭“;兄弟之言大善。”
旋即又歎了口氣“;唉...罷了,抓一個是一個。”說了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宋宇抬頭掃了一眼殿內其餘人,最後將目光集中到了明教那幾個頭領身上。
隻見他走下禦台,輕步走到這幾個頭領麵前,對他們問道“:諸位,這兩日有何感想?”
這幾個明教頭領被問,互相對視了一眼。可見他們已經不像初見宋宇時那般冷淡了,已經開始思考宋宇所說的話了。
隻見那身穿紅衣,前些時日頂撞宋宇之人站了出來,對著宋宇說道“;草民張輝,身任明教紅衣聖使。”
自報家門後,張輝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那幾個兄弟,見他們都沒有反對的意思,這才回過頭繼續說道“:草民要謝謝皇上,替天下受苦受難的百姓除了大害。”
“:就隻有這些感想?”宋宇見他們隻是謝了謝自己,很失落。在說出這句話之後繼續問道“:朕知道,你們明教起事,多是誅殺貪官汙吏為己任,好還百姓朗朗青天。朕其實並不反對你們這種想法,其實在某些層麵上,朕很欣賞你們的膽氣,說白了,你們也是殺貪官,朕也是殺貪官,咱們不如勁往一處使,將這天下殺出個太平人間,你們看怎麽樣?”
這些話一出口,立馬雷到了這群頭領。隻見他們之中有人驚呼出聲“;我的天,我莫不是做夢吧,怎的咱大宋的新官家,會這麽...”
他驚呼出了這半句話,旁邊幾個人也都隨著附和道“:怕不是做夢,官家真的在求咱們為國效力呢。”
“:兄弟們,其實我覺得,咱大宋的官家一直都是傀儡,史彌遠是首惡。現在官家想要咱們招安,你們覺得怎麽樣?”
說著說著,這群人的聲音越來越小,變成了默默商量。
宋宇見此,也沒怪罪他們的意思,就這麽靜靜的等待他們回複。也不知過了多久,才見那張輝回過頭來,當先對著宋宇跪下磕頭到“:承蒙官家不棄,草民等願意歸順與您,這幾條賤命,官家您且拿去使喚吧。”
宋宇見他們想通了,忙客氣道“;幾位壯士快快請起。”
邊說著,邊把他們扶了起來,繼續開口道“;幾位,朕特封你們為指揮使,現下負責招募監牢中的明教人眾,從中挑選身強力壯者,組成一支新軍,人數五千,脖頸處係紅色圍巾,號為紅巾軍,至於年老體衰者,全都無罪釋放。送給足夠頤養天年的銀兩,發回原籍。”
這幾個頭領了宋宇之言,慌忙稱謝。宋宇見此,又和他們客套幾句,這才轉過頭,對著劉克莊說道“;克莊,你繼續說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