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陸伯庸不想輸給梁祁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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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樓下逛了半個小時。
    舒妍感覺有些疲憊,便叫家人一起回家。
    回到家中,舒妍進屋去洗澡。
    陸乘風陪著母親和奶奶在客廳坐著聊天吃水果。
    曹彩琴看著兒子,喉嚨突然哽咽。
    以前因為陸伯庸非要讓陸乘風娶陳梓綺的事,陸乘風不願意回家。
    他們母子倆一年也見不上幾回麵。
    她跟陸伯庸鬧離婚,跑到麗城來跟兒子兒媳婦住,母子倆也親近起來了。
    如果讓她在丈夫與兒子之間做個選擇,現在她會毫不猶豫地選兒子。
    她將切好的蘋果塞到陸乘風的手中:“試試這蘋果甜不甜,一會給你老婆削一個。”
    陸乘風抓起蘋果咬了一口:“一般,沒有咱們老家的甜。”
    曹彩琴:“那我這次回去帶些過來。”
    陸乘風:“帶著不方便,買完找家快遞,直接快遞過來。”
    曹彩琴點頭:“也可以,那我多買些,給你們單位的同事,還有梁總那邊都寄些。”
    陸乘風:“好,待會我把單位地址發你,直接寄到我們單位去吧。”
    曹彩琴:“好,還要再買些什麽?”
    陸乘風:“我這邊不需要什麽,你看著給我老婆買點什麽。”
    曹彩琴:“那我就看著買吧。”
    雖然陸乘風說這蘋果不甜,但曹彩琴還是給舒妍也削了一個。
    舒妍從浴室出來,到陽台晾好她手洗的內衣褲後,就被曹彩琴拉著坐下吃蘋果。
    曹彩琴笑著說:“我懷乘風的時候,每天都會吃一個蘋果呢,所以他生出來的時候皮膚又白又嫩,隻是後來念了警校,才把皮膚曬黑了。”
    在旁的陸乘風說:“媽,男人就應該是黑皮膚,白皮膚的叫小白臉。”
    舒妍含著笑吃著蘋果,回陸乘風:“說不定我肚子裏的是女孩呢。”
    “女孩好啊”洪霞搶著說:“我這輩子最遺憾的就是沒有生個姑娘,看我那些生了姑娘的姐妹,多貼心啊,生兒子的,基本都是祖宗。”
    曹彩琴也跟著說:“我也喜歡女孩,乘風小的時候,我還給他穿過裙子,彌補我沒有生女孩的遺憾,我帶他出去的時候,人家還以為他是女孩呢。”
    舒妍朝陸乘風眨眨眼:“陸隊長,你穿裙子,肯定好看,要不改天試穿一下我的裙子?”
    陸乘風抬手捏了一把老婆的臉:“調皮,我去洗澡了。”
    曹彩琴也起身:“那我也去洗澡了,今晚得早點睡,明天早上八點去機場。”
    舒妍:“媽,讓乘風送您去機場吧。”
    曹彩琴搖頭:“不用,梁總說他送我,我們公司離機場近,他送我去了再回公司上班。”
    舒妍:“那就辛苦梁總了。”
    曹彩琴:“沒事,誰叫他是我老板呢。”
    舒妍陪著洪霞看了一會電視,等陸乘風洗完澡出來,回房休息了。
    洪霞也關了電視機去洗澡。
    回到主臥,舒妍拉開被子鑽進被窩裏,陸乘風也跟著躺下。
    舒妍有些擔憂:“老公,媽一個人回去處理離婚的事情,可以嗎?”
    陸乘風:“沒問題,我媽跟你一樣。”
    舒妍:“?”
    陸乘風笑:“外柔內剛。”
    舒妍的心泛起一絲甜蜜,但故意翻身背對著他:“睡了。”
    陸乘風溫熱的身體從後背貼過來,環抱住她的身子,一吻落在她的肩頭。
    他輕聲道:“時間這麽早,睡得著?”
    舒妍咬牙堅守著防線:“睡得著,隻要你不吵我。”
    陸乘風勾唇:“好,那你睡吧,我自己玩。”
    密集的吻落在舒妍的後背上,她根本無法招架,不用多久就屈服了。
    因為時間還早,陸乘風拉長了時間,結果足足玩了兩個小時。
    他盡興了,舒妍卻累得眼皮都睜不開了。
    草草地衝洗了身子後,她便靠在他寬闊的胸膛裏睡去,他也心滿意足地進入了夢鄉。
    遠在萬裏之外的虹城,卻有一個人失眠了。
    陸伯庸躺在辦公室的簡易折疊床上,怎麽都睡不著。
    實在是沒辦法,他起來吞了一粒褪黑素。
    重新躺下來,他的腦子裏像是放電影一樣閃回他的前半生。
    母親洪霞是警察,從一名普通的警察到刑警支隊副隊長、隊長,到副局長,再到局長。
    而他也是差不多的經曆。
    他與曹彩琴是家裏安排的相親介紹認識的,因為他那個時候根本就沒有時間找對象。
    相親的時候,感覺她長得還不錯,說話也溫柔,願意當全職主婦。
    所以他沒有考慮太多,就結婚了。
    兩人的婚姻平淡如水,他大多數的時間都泡在警局裏麵,而她就是操持家裏的事情。
    正是因為自己沒有經曆過什麽刻骨銘心的愛情,所以他認為婚姻中不需要愛情。
    也才會要求兒子娶陳鐵林的女兒。
    才會那麽痛快就簽下跟曹彩琴的離婚協議。
    但這段時間,他原本的觀念似乎被打破了,他因為曹彩琴跟那個姓梁的男人接觸而吃醋。
    陳豪已經調查了那個男人的身份,他是曹彩琴的大學學長。
    在國外時結過一次婚,離婚後單身至今,在國內外都有公司,有錢有魅力。
    這讓陸伯庸人生第一次感到了自卑。
    也激起了他的勝負欲。
    他不想失去老婆,更不想輸給梁祁文。
    想著想著,褪黑素開始起效時,陸伯庸的眼皮開始打架,他合上眼,任由自己進入睡眠。
    他開始做各種各樣零零散散的夢,都是過去的回憶片段。
    沒有什麽特別的,後來又夢到那次出警任務。
    十二年前,在虹城發生了一起震驚全國的銀行搶劫案。
    四名歹徒挾持了六位銀行職員和十五名群眾,將所有人鎖在銀行內。
    時任虹城市局刑警支隊隊長的陸伯庸,和副支隊長陳鐵林一起帶著組員前去解救人質。
    陸伯庸身兼談判官,他隻身一人進了銀行去跟綁匪談判交涉。
    在經過談判後,綁匪同意先放走十五名群眾,但六名銀行職員得留下當人質。
    陸伯庸打算繼續跟四名綁匪周旋,想辦法先救出六名職員。
    然而,其中一名男職員卻突然情緒失控,撲過去搶奪綁匪手中的槍支。
    一聲槍響過後,整個現場亂成一團。
    陸伯庸隻好臨時改變策略,開槍射擊那四名綁匪。
    外麵的同事聽到槍聲後便衝進來幫忙。
    陳鐵林就是在這個時候在陸伯庸的麵前中槍倒地的,他為陸伯庸擋了一槍。
    那一槍射中了他的心髒。
    但沒有人看到是哪一名綁匪開的槍。
    這場槍戰的結局是:警方這邊犧牲了陳鐵林一人,綁匪那邊死了三人。
    還有一個從後門逃跑了,至今沒有找到。
    這個案子成為了陸伯庸心中過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