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可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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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巍點頭:“你說得也對,所以程頤還是很有把握當繼承人的。”
舒妍呢喃道:“但如果真是她雇凶殺人,那她還有機會當繼承人嗎?”
石巍:“那她就得去吃牢飯了。”
陸乘風接過話:“如果真是她幹的,我們一定會送她去吃牢飯。”
另一邊,陳勁庭離開醫院後,就驅車回律所。
一踏進律所,他的助手就快步迎上前來匯報道:“程總來了,在您的辦公室等您。”
陳勁庭微微皺眉,輕點了一下頭,朝程頤的辦公室走去。
他敲了兩下門,推門走進去,看到程頤翹著腿,端著一杯咖啡在慢慢地飲著。
“程總”陳勁庭朝程頤微微頷首。
程頤今天穿著一套白色的套裙,化了精致的妝容。
“陳律師,你知道你是這世上唯一一個敢讓我等的人嗎?”她似笑非笑地道。
陳勁庭不慣著她。
“是嗎,但您卻不是唯一一個等我的人,我的委托人想要跟我見麵,大多數都得等,如果有誰不樂意,那他可以終止合作,換一個律師。”
程頤的臉僵住,但下一秒她就笑起來。
“果然是當律師的,你這張嘴太厲害,我說不過你,好了,看在我等了你十分鍾的份上,你總要彌補我一下吧?把你今晚的時間都給我。”
陳勁庭的眉頭擰成川字,“程總,我不賣身。”
程頤勾了勾唇:“陳律師在想什麽呢,我是想請你陪我去見一下從國外回來的朋友,主要是他們都是男人,我一個女人過去,有點危險。”
陳勁庭聲明:“我也是男人。”
“是,你是男人,但你對我沒興趣。”程頤道,她停頓了一下,又道:“這是工作。”
意思是不容拒絕。
陳勁庭心裏迫切地想要幫陸乘風,又聽說程頤要見的是從國外回來的朋友。
他假裝思忖了一下後勉強地應下:“好,如程總所願,我去安排一下工作就走。”
程頤這才滿意地笑了,“去吧,我的咖啡還沒有喝完。”
陳勁庭轉身出了辦公室,找到助理,給對方安排了工作,隨後又折回辦公室去。
程頤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抓起放在旁邊的名貴包包,站起來。
她走到陳勁庭的身邊,把手中的包包遞給他。
陳勁庭麵色平淡地接過,邁開腿去打開辦公室的門,讓程頤先走。
兩人走出辦公室時,職員們見到陳勁庭幫程頤提包,都露出同情的表情來。
來到地下車庫,陳勁庭卻不見程頤的座駕。
程頤揮了揮手:“坐你的車。”
“你確定?我的車你能坐得習慣?”陳勁庭問道。
程頤:“陳律師,不要質疑我,我既然開了口,肯定就能坐。”
陳勁庭隻好帶著程頤往他的車子走去。
來到他的車子跟前,程頤掃了一眼車身,“這不是今年新上市的最火的那款新能源車?”
陳勁庭打開後排座位:“程總,請。”
程頤卻指著副座說:“我要坐前麵,跟你在一起,陪你說說話。”
陳勁庭默了一下,關上後座的車門,打開副座。
程頤彎腰,屁股先進去坐好,再抬腿。
陳勁庭把包遞給程頤,關上車門,繞到另一邊的駕駛位去上車。
他坐進車裏係安全帶。
程頤一邊係安全帶一邊笑著說:“陳律師,你的車很幹淨,還有你身上的香氣,你知道你身上的這股香氣有致命的吸引力嗎?讓人意亂情迷。”
陳勁庭沉著臉看向程頤:“程總,別開我的玩笑了好嗎?”
“我不是在開玩笑”程頤伸過手來摸他的手,“陳勁庭,你知不知道,你越是這樣,越是能激發我的征服欲,因為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吸引人。”
陳勁庭抽回手,啟動車子,冷聲問道:“目的地是哪裏?”
程頤含著得意的笑,“烏鴉穀。”
陳勁庭有些意外,“那不是在山裏嗎?”
程頤:“對啊,要不然我幹嘛要叫你陪我一起去呢,因為我相信陳律師的嘴會很嚴的。”
陳勁庭看了程頤幾秒,回過頭來踩下油門出發。
車子開出地庫,他一邊注意路麵情況一邊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是什麽樣的朋友?”
程頤不吱聲。
陳勁庭接著說:“既然是很重要的朋友,程總最好還是給我介紹一下,免得我待會說錯話得罪了你朋友,”
“當然,如果程總信不過我,那還是換一個你信得過的人陪你去吧。”
程頤挑眉看向他:“我朋友比較注重隱私,你跟著我就行,不需要跟他們交流。”
陳勁庭自嘲地道:“所以,程總打算額外支付我保鏢費還是助理費?”
程頤頓了一下,“我絕對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真的是因為朋友那邊為人比較低調,有有一個你見過的,蔣總,不過這次我要見的是他的老板。”
陳勁庭:“我還以為蔣總就是老板,沒想到他也是打工的,他的氣勢不像打工人。”
程頤:“他當然不是老板,這次見的也不是大老板,是大老板的弟弟,其實我對他們的了解也很有限,不過生意人都不喜歡透露自己的家底,謹慎一點是很正常的。”
陳勁庭:“明白了,程總可以放心,律師最擅長的就是謹慎。”
程頤偏頭看向他:“所以我才找你陪我一起去,陳律師,希望你別背叛我。”
陳勁庭的唇角抽了抽,他幹笑道:“程總言重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是在拍諜戰片。”
程頤:“你不知道,我生在那樣的家庭,可不就是像諜戰片一樣嘛,你看我媽千防萬防,卻還是防不住我爸在外麵弄出一個私生子來。”
“如果不是那個私生子,我又何須活得這麽累呢。”
“環境是無法改變的,但是怎麽活卻是自己決定的,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為自己的行為買單。”陳勁庭反駁道。
他暗有所指,但程頤沒聽出來。
她挑眉道:“是啊,環境是無法改變的,所以我要想得到我想要的東西,就必須得靠自己去努力爭取,陳律師,你也知道吧,我對我們集團董事長的位置是勢在必得。”
陳勁庭長長地籲了一口氣,真是對牛彈琴。
想到程頤為了離婚,竟然買凶殺人,他對這個女人完全無法同情,更無法苟同她的做法。
李俊傑固然令人厭惡,但罪不至死,而平白無故被殺害的黎俊傑,更是無辜。
還有那個自殺的雇傭兵,又何嚐不是一條性命呢。
死了兩條人命,程頤卻還能坐在這裏談論自己的野心。
這樣的女人,又怎麽可能會真的愛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