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一件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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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大威天龍?你……你、你到底是什麽人?”
葉蘇林後背所紋的那條金龍,在這一刻仿佛化為實體,仰天怒嘯。所過之處,那些降頭屍、大老鼠還有綠眼烏鴉皆化為齏粉,連帶著小鎮天空中那種被汙染的霧氣也淨化了幾分。
“妖僧,你是第一個逼我脫衣服的,嗯……應該為自己感到自豪。但同樣,你也應該為自己感到悲哀!用佛法淨化你,太便宜你了,我要為這座小鎮的居民討回一些公道!”
葉蘇林說完,又將衣服穿上。在衣服上身之後,那金龍佛光就如同全部被裝進了口袋裏一樣消失不見,他那滿身誇張的肌肉也隨著衣服的“封印”變得勻稱起來。
之後葉蘇林掐了個指訣,咬破舌尖血畫了一道符咒,喝到:“來吧!你這種人渣,隻適合被關進聻冥幽境!”
這是葉蘇林第二次開啟聻冥幽境,上一次使用這招還是在對付那幾個凶煞惡靈。
“什麽?!”
轟隆隆——
在妖僧驚恐的注視下,地麵緩緩裂開一道縫隙,那裏麵不是地獄,而是比地獄更深的存在!
漆黑的恐怖與深入靈魂的懼怕,讓他全身瑟瑟發抖,雙腿無法移動,眼睜睜看著那聻冥裂縫裏伸出的鎖鏈將他緊緊捆住。
“不!不!放開我!葉蘇林放開我!大師!大師不會放過你的!啊——我錯了!救命!饒了我吧!饒了我——”
妖僧的掙紮於事無補,隻要被聻冥幽境的鐵鎖鏈捆住,即便是最厲害的鬼怪也無法掙脫,更何況他隻是凡人肉身。
隨著轟隆隆的聲響,聻冥裂縫緩緩閉合,剛剛那聒噪的妖僧就這樣消失在了地縫裏。
不但如此,那些被炸成碎末的裹屍布、老鼠血肉,也隨著裂縫消失,像蒸發了似的向上飄啊飄,直至無影無蹤。
這一刻,天邊的太陽已經升上地平線,第一縷晨曦灑在小鎮街道上。野草的熒光徹底消散,古怪的樹木也煥發新枝,沒有人煙的小鎮忽然多了一些腳步聲與說話聲。
“咦,怎麽回事?我怎麽在車裏睡著了?”
“哎呀,我還要去開店,太陽都升起來了,一會兒客人上門,沒東西給他們吃可怎麽辦?”
“媽媽,我上學要遲到了!”
“哦,見鬼!誰砸了我的店門?”
這一刻,鎮子上的居民們從四麵八方的角落裏走出來,整座鎮子就好像這時才“活”了過來,重新變得充滿人氣。
剛剛隻剩人形輪廓的豐田汽車裏,司機打開車門鑽出來揉了揉脖子,滿臉莫名其妙;而被葉蘇林一腳踹爛大門的修理店老板,正在聽列車長解釋,並且收下了一些額外的賠償金。
烏鴉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麻雀、喜鵲;巨型老鼠也沒了蹤影,房頂上蹲著洗臉的貓兒,店鋪旁是伸懶腰的寵物犬,這小鎮上的一切似乎都恢複了正常。
“抱歉抱歉,非常抱歉!我們事出緊急,我是新幹線的列車長,這些錢是買工具、配件還有賠償您店門的,太不好意思了,對不起!”
列車長三人對著店主又是鞠躬又是道歉,好在後者沒有深究,放他們離開。
那兩名乘務員看著列車長,好一會兒才喃喃道:“列車長,我們剛剛看見的一切……不會是幻覺吧?”
列車長茫然地搖搖頭:“不要問我,我現在也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但我覺得……應該不是幻覺。”
他說著指向街角的角落,那裏還躺著一隻漏網的大老鼠,兩隻野貓正在旁邊發出威脅的警告,用爪子撥弄了幾下,確定目標已經死了,這才放下心來。
“列車長,東西都買齊了嗎?我看那邊有早餐店,我去買點早餐,你們要嗎?”葉蘇林問道。
“車……車上有吃的,不麻煩了。”
列車長結巴地答了一句。葉蘇林則略顯疲憊地跑到店鋪門前,給馬玲玲、自己還有墨魚丸都帶了一份早餐,這才原路返回,回到列車上。
“小葉子,買個早餐怎麽去了這麽久?還有,我怎麽感覺你好像‘身體被掏空’啊?你剛剛在那鎮子上幹了什麽?不會是背著我做壞事了吧?”
馬玲玲看著疲憊的葉蘇林,上去就拽住他的耳朵,一副審問的架勢。
“我的姑奶奶,我能幹什麽壞事?我可是跟列車長他們一起去的!而且那個鎮子……唉,我現在好累,先讓我睡一會兒,等會兒再告訴你。你坐好,讓我靠一下。”
葉蘇林不管不顧,等馬玲玲坐好後,就那麽大刺刺地靠在她肩頭,一秒鍾都沒用到便進入了夢鄉,睡得像個孩子。
馬玲玲被他的舉動鬧了個大紅臉,但當她看到葉蘇林微微顫抖的睫毛、高挺的鼻梁以及略微缺乏血色的嘴唇後,猜到他剛才定是經曆了惡戰。
“臭小子,看在你給我帶早餐的份上,就讓你靠一會兒吧。來,墨魚丸,這是你的小魚幹。哎呀,今天早上的天氣看起來不錯呢。”
列車長和兩名乘務員回來後,發了狠勁檢查列車,大有不修好絕不罷休的架勢。搞了滿身機油、出了一身大汗後,終於排除了故障。這趟命運多舛的列車,又一次緩緩開動,向著目的地駛去。
就在葉蘇林解決了小鎮危機、幾乎累到虛脫的同時,留守在東京的樊東升卻接到了玄冥館的第一項委托。
“真的!我妹妹就那麽一眨眼的功夫便不見了!我看到了,我看到了那個怪東西,它身子像狗,但卻長著一張人臉,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玄冥館的會客廳裏,一名十四五歲的女孩說到這裏,用手抱著腦袋蜷縮在母親懷裏。
她的母親一對眼睛已經哭得又紅又腫,此刻求助般地望著光看體型就很有安全感的樊東升:“求你們了,幫我找回女兒!我聽別人說,你們這裏是整個東京最好的驅魔館……”
戴著麵具的苗若曦安慰道:“太太不用擔心,告訴我們地點,我們會幫你解決的。不過您的女兒已經失蹤超過一天,我們無法保證她還活著……”
“嗚嗚嗚……我知道,我也明白,隻要能把她找回來,就算她已經遭遇不測,我也要把她找回來!我的女兒啊……”
苗若曦又安慰了母女幾句,便看向跟傻子一樣杵在旁邊的樊東升:“大塊頭,你去處理。我不能見人,美奈子還要上學,隻有你最閑。
拿上你的破刀去走一趟。聽她的描述,應該是一種叫做人麵犬的妖怪,不是什麽難處理的角色。
如果你害怕,就去廟裏請一顆狗牙做護身符,或者直接牽一隻獵犬,它們會攻擊人麵犬。”
樊東升撓了撓腦袋:“隻是長著人臉的狗罷了,還需要護身符?我這就去!”
苗若又問:“你聽得懂櫻花語嗎?客人剛剛說在什麽地方?又出了什麽事?”
樊東升撓撓頭又搖了搖頭。苗若曦在麵具後方翻了個白眼,把剛剛委托人所說的話挑重點給這傻子翻譯了一遍。
“什麽?那狗竟然襲擊小女孩?哼,我一定會找到它,扒了它的皮、剁碎它的骨頭來煲湯,然後再喂狗!等著瞧吧!”
聽完委托人的遭遇,樊東升氣得直罵街,背上他那口大刀,怒氣衝衝地出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