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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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明淵特地讓李培勝拿來了他的那套墨色長衫。
    裏麵的白內襯衣領采用上好的金絲雲紋刺繡,外衫是黑色薄紗罩住。
    下身則是用的墨色長裙,裙擺上繡了幾隻白鳥。
    最重要的是,他腰間的龍紋玉佩尤為突出。
    【哇哦!這狗皇帝也太帥了吧!穿上這身衣服簡直就是古代版的男模特啊!】
    任明淵聽見慕雲婉這般誇讚他,忍不住揉了揉鼻子。
    “行了,別犯花癡了,我們出宮去吧。”
    今日是七夕,街道十分繁華。
    早在前幾日,百姓們就把燈籠掛了起來,隻是現在還是白天,還看不出那些燈籠真正養眼的樣子。
    慕雲婉的金手指是真的好。
    它可以把古代的東西放到現代網絡市場上變賣,賣了錢以後可以隨意轉化成現代的錢和古代的錢。
    1兩銀子=1000塊錢=1000個銅板。
    而且還可以轉化成可以直接使用的碎銀和銅板,不像銀票那般麵額巨大還要去錢莊兌換才能小額使用。
    隻不過有些東西容易變現,有些東西不容易變現。
    比如任明淵送的那盒提神香,掛在網上半個多月了,就賣200塊錢都沒人要。
    可惜不能和現代人對話聯係,不然高低要跟現代的家裏人說上一說。
    長街上很熱鬧,有賣吃的,喝的,玩的。
    她一口氣把所有變現好的錢都呼出來放在一個荷包裏,沉甸甸的,足足有二百兩銀子之多。
    她拿起旁邊小販的一串糖葫蘆,給了錢後就忍不住咬上一口。
    “好甜,好好吃。”
    雖然這些東西她自己也能做,也能買,但和在大街上逛吃逛吃的感覺是有很大差別的。
    任明淵看她這般忍不住嘲諷,“一串糖葫蘆就把你高興成這樣。”
    慕雲婉聞言撇了撇嘴,“我的快樂,你不懂。”
    說罷,她又在別的攤位上買了一個烤紅薯,她剝了皮遞到任明淵麵前:“你吃嗎?很好吃的?”
    “也就你這麽貪吃。”他頓了頓:“你自己在街上玩一會,有事就去城西的醉仙樓找我。”
    說完,他便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了。
    慕雲婉看到他離去,心裏止不住有多高興。
    跟他在一起,哪哪都要注意,生怕說錯哪句話惹得他不高興。
    他雖然不會當場發怒,但回宮之後會怎麽樣就不知道了。
    現在她走了,可以放開手腳去買買買,吃吃吃了。
    突然,她聽見前方有一陣嘈雜聲,她忙上前湊熱鬧。
    “來來來,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啊,胸口碎大石,牙齒頂板凳,傘球走鋼絲,應有盡有啊!”
    隻見一名壯漢赤裸地躺在地板上,兩個小廝搬來一塊巨大的石板放在他滿是肌肉的肚子上,旁邊那人取來一個榔頭。
    “哐當”一聲,那石板碎成好幾塊,而下麵的人卻是完好無損。
    “好!表演得好!”
    周圍百姓喝彩連連,紛紛在前麵的鐵盆中丟下銅板碎銀。
    慕雲婉知道這是有訣竅的,他在現代就看過不少這種表演雜技的。
    他們為了能夠上台演個幾分鍾,在下麵不知道失敗了多少次,甚至還有不少骨折傷亡的。
    正所謂台上三分鍾,台下十年功。
    他們靠著自己的汗水得到的群眾們的讚賞,理應得口飯吃。
    說罷,她拿出荷包正要把銀子丟進鐵腕中時,旁邊一身穿粉色長裙的女子吸引了她。
    “小姐,您這次出來帶的錢不多,還是不要打賞了吧。”
    “沒事,人家練就這一身功夫十分不易,他們也是為了混口飯吃,就給了吧。”
    那侍女拗不過她,從荷包裏掏出最小一塊碎銀丟到了那鐵盆裏,那老板見了連連致謝。
    不知道為什麽,慕雲婉見這人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但她沒多想,既然出來玩,就不要太勞神。
    她財大氣粗,從荷包裏掏了個更大的碎銀丟到了裏麵。
    雜耍班們原本看那粉衣女子相比起那些尋常百姓穿著更為華麗,用著異樣的眼神盯著她。
    可看到慕雲婉更甚一籌,就轉頭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上,然後彼此交換了下眼神。
    ……
    醉仙樓建在西城門的拐角處,任明淵所在的雅間位置是極好的。
    透過窗戶,一眼望去便可把那一帶盡收眼底。
    裏麵的陳設也是應有盡有,不僅有檀香,古琴,書畫,還有一張幹淨的床,客人可以隨時在裏麵休息過夜。
    任明淵此次出宮可不隻是為了放鬆。
    安南知府奴役百姓挖鐵礦後,那些鐵礦賣去了哪裏他必須調查清楚。
    整個大梁國,能買得起大量鐵礦的,也就那麽幾個人。
    要不就是賣到了國外。
    但不管怎樣,太後終究是把好一部分銀兩都換成了銀票,在京城中大量使用。
    所以,首先要去查的就是錢莊和金樓。
    早在前日,任明淵就給曾維下了命令,讓他帶著官府的令牌去調查,昨日夜裏飛鴿傳書回來說有了些許眉目。
    “公子,您說的沒錯,我去調查了京城幾個大的錢莊,發現絕大部分的安南銀票都出自一個名叫李元的人之手。”
    任明淵抿了口小酒,“這人你可有去查?”
    曾維點了點頭:“屬下去查了,這人是個江南人,是個商販,表麵上是做布匹生意的,實際上多半是做皮肉生意的,就住在城東的一個小院裏。”
    此言一出,任明淵瞪大了眸子,“你是說他們拐賣良家婦女?”
    “有這個可能,昨夜屬下前往小院,發現從裏麵出來許多女子,她們每人手上都端著一匹布,年紀輕的往大臣所居住的地方去了,年紀稍大一點的往花街方向去了。”
    “那你可有繼續尾隨?”
    曾維搖了搖頭:“那人十分警覺,屬下躲在房頂上都被發現了,屬下沒辦法隻能先走,然後飛鴿傳書稟報此事。”
    看來,太後一黨除了走私礦石以外,還拐賣良家婦女,想來那些女子多半也是從安南那邊運來的。
    “繼續查。”
    “屬下明白。”
    這時,門外傳來店小二的聲音:“客官,您方才點的酒水到了。”
    “進來吧。”任明淵道。
    店小二端著一壺上好的桃花釀走進屋內。
    忽然,被任明淵身上的玉佩吸引到了。
    “客官,您這玉佩可否給小人瞧上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