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下午兩點，羅曉軍的小屋門口已經聚集了不少人。
    閻埠貴手裏捧著一本《初中化學》，上麵密密麻麻地貼滿了小紙條。三大媽在旁邊不斷提醒：“老閻，氫氧化鈉的分子式是NaOH，別寫成NOH！”
    劉海中穿了件新襯衫，胸前的口袋裏塞著一支鋼筆，一副文化人的架勢。二大媽給他整理衣領：“老劉，這次可全看你的了！”
    許大茂抱著胳膊站在一邊，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各位，高中生的優勢這時候就體現出來了！”
    秦淮茹也來了，手裏拿著一本借來的化學書，臉色有些緊張。賈張氏跟在後麵，嘴裏不停嘀咕：“考什麽化學，淨整些沒用的！”
    羅曉軍準時出現，手裏拿著一疊試卷和答題紙。
    “各位鄰居，既然都來了，那就開始吧。”他掃視了一圈眾人：“不過我先說明幾條規則。”
    “什麽規則？”劉海中問。
    “第一，每人限時一小時，到點就收卷。第二，不許交頭接耳，不許偷看別人答案。第三，考試期間我會監考，發現作弊直接取消資格。”
    閻埠貴咽了口唾沫：“曉軍，這麽嚴格？”
    “當然嚴格！”羅曉軍拍了拍手中的試卷：“我這技術價值連城，豈能隨便傳授？”
    易中海皺眉：“曉軍，你這搞得像高考一樣，會不會太正式了？”
    “一大爺，您不願意考可以走。”羅曉軍毫不客氣：“我從來不強迫任何人。”
    易中海被噎得說不出話。
    羅曉軍開始分發試卷：“按順序進屋答題，一次隻能進五個人。三大爺、二大爺、許大茂、秦淮茹、二大媽，你們先進來。”
    五個人魚貫而入，羅曉軍讓他們坐在事先準備好的小板凳上，每人間隔一米遠。
    “現在開始答題，時間一小時。”
    閻埠貴拿到試卷，第一題就傻了眼：請寫出硫酸和氫氧化鈉反應的化學方程式，並說明反應類型。
    “這……這什麽玩意兒？”閻埠貴小聲嘀咕。
    他偷偷瞄了一眼旁邊的許大茂，發現對方正在奮筆疾書，心裏更慌了。
    第二題更要命：計算0.1摩爾氯化鈉溶解在500毫升水中的摩爾濃度。
    閻埠貴腦袋都大了，摩爾是什麽？濃度又怎麽算？
    他悄悄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小紙條，上麵寫著一些化學公式。正準備偷看，羅曉軍的聲音突然響起。
    “三大爺！”
    閻埠貴嚇得一哆嗦，小紙條掉在了地上。
    “這是什麽？”羅曉軍走過來，撿起紙條。
    “我……我……”閻埠貴臉紅得像猴屁股：“這是我做的筆記！”
    “筆記？”羅曉軍看了看紙條：“上麵寫著化學方程式，這不是作弊是什麽？”
    全屋的人都停下筆，看向閻埠貴。
    許大茂幸災樂禍地笑：“三大爺，您這是現場直播作弊啊！”
    劉海中也搖頭：“老閻，你這丟人丟大了！”
    閻埠貴急得直跺腳：“我真沒想作弊！這紙條是我昨天背書時寫的，忘記拿出來了！”
    “忘記？”羅曉軍冷笑：“那您剛才為什麽要偷偷掏出來看？”
    閻埠貴徹底語塞了。
    羅曉軍毫不客氣地宣布：“三大爺作弊，取消考試資格！請出去！”
    “不是！曉軍！你聽我解釋！”閻埠貴還想爭辯。
    “沒什麽好解釋的。”羅曉軍態度堅決：“我說過了，發現作弊直接取消資格。三大爺，您請吧。”
    閻埠貴灰頭土臉地走出房間，三大媽急忙迎上來：“怎麽這麽快就出來了？”
    “別提了！”閻埠貴一臉懊惱：“被抓作弊了！”
    外麵的人頓時炸開了鍋。
    賈張氏第一個幸災樂禍：“哈哈！還人民教師呢，作弊被抓了！”
    王大媽也搖頭：“這臉丟得，以後還怎麽教書？”
    三大媽急了：“老閻，你怎麽能作弊呢？”
    “我不是故意的！”閻埠貴辯解：“就是忘記把紙條拿出來了！”
    門口的人議論紛紛，房間裏的考試還在繼續。
    許大茂答題很順利，畢竟高中畢業，化學基礎還算紮實。劉海中和二大媽就慘了，兩人麵對試卷一籌莫展。
    秦淮茹雖然文化不高，但這幾天突擊學習，居然能答上幾道題。
    一小時很快過去，羅曉軍收卷開始批改。
    屋外聚集的人越來越多，連易中海都有些著急了。
    “曉軍，這考試會不會太難了？”易中海試探著問。
    “難不難試過才知道。”羅曉軍頭也不抬地批卷子。
    半小時後，成績出來了。
    羅曉軍走出房間，手裏拿著成績單。全院的人瞬間安靜下來，都等著聽結果。
    “考試結果如下：許大茂78分，及格。秦淮茹61分，及格。二大爺32分，不及格。二大媽28分，不及格。三大爺作弊，零分。”
    這結果一公布，現場顧時沸騰了。
    “什麽？秦淮茹及格了？”賈張氏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吧？她一個婦女，化學能比劉海中強？”王大媽也不信。
    劉海中臉色難看：“曉軍，是不是搞錯了？我好歹也是車間副主任，怎麽可能不如秦淮茹？”
    羅曉軍把劉海中的試卷拿出來：“您自己看看，第一題化學方程式，您寫的是H2SO4+ NaOH= H2O+ NaSO4，氫氧化鈉的化學式都寫錯了，還少了配平係數。”
    劉海中一看試卷，臉更紅了：“這……我這不是緊張寫錯了嘛！”
    “那第二題摩爾濃度計算呢？”羅曉軍繼續：“您寫的答案是0.5，正確答案是0.2。”
    二大媽也不服氣：“曉軍，你再檢查檢查，是不是改錯了？”
    羅曉軍把二大媽的試卷也展示出來：“您看，這道選擇題問的是哪個是酸性物質，您選的是氫氧化鈣，那是堿性的。”
    二大媽頓時啞口無言。
    許大茂得意洋洋：“我早就說了，高中生就是有優勢！”
    最讓人意外的是秦淮茹居然及格了。
    易中海質疑：“曉軍，秦淮茹的文化水平大家都知道，她能及格？”
    羅曉軍拿出秦淮茹的試卷：“基礎題答得都對，雖然計算題有些錯誤，但總體還不錯。”
    秦淮茹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我真的及格了？”
    “恭喜你。”羅曉軍點頭：“看得出來這幾天你確實用功了。”
    賈張氏急了：“不行！肯定有問題！淮茹那點文化，連我都不如，怎麽可能考過？”
    “賈大媽，您要是不服氣，也可以參加下輪考試。”羅曉軍淡然回應。
    “我參加就參加！”賈張氏拍著胸脯：“我倒要看看這題有多難！”
    易中海見狀，覺得機會來了：“曉軍，你這考試製度是不是有問題？一個車間副主任居然不如一個婦女？”
    羅曉軍冷眼看向易中海：“一大爺，您這話是什麽意思？覺得婦女就一定比男人文化低？”
    “我不是這個意思……”易中海急忙解釋。
    “那您是覺得我改卷有問題？”羅曉軍步步緊逼：“要不您也來考一場，讓大家看看一大爺的水平？”
    易中海被將了一軍，進退兩難。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喧嘩聲。
    人群自動分開，隻見傻柱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曉軍！出事了！”傻柱大喊：“廠裏來人了！說要找你了解白熊國技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