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幹事收起了剛才的客氣，臉色變得嚴肅：“同誌，您必須如實交代這些錢的來源。現在給您最後一次機會。”
    賈張氏抱著錢，身體開始發抖：“我真的說不清楚……這錢就是我的……”
    “奶奶，您上次不是說，那些叔叔阿姨家裏都有好多錢嗎？”棒梗突然插嘴：“您還說要去幫他們保管…”
    全院瞬間安靜了。
    賈張氏臉都綠了，一巴掌拍向棒梗：“小孩子瞎說什麽？大人說話你別插嘴！”
    但這話已經被所有人聽到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臉色突然變了：“棒梗，你剛才說什麽？什麽叔叔阿姨家的錢？”
    棒梗被賈張氏瞪得不敢說話，躲到秦淮茹身後。
    王幹事走過去，蹲下身溫和地對棒梗說：“小朋友，你別害怕，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棒梗看了看賈張氏，又看了看媽媽。
    秦淮茹鼓勵他：“棒梗，有什麽就說什麽，不要害怕。”
    “奶奶前段時間總是晚上出去，說是去鄰居家串門。”棒梗小聲說：“回來的時候包裏總是鼓鼓的，還不讓我看。”
    許大茂突然想起什麽：“我說怎麽回事呢！前陣子我老覺得家裏少東西，但又說不上來少了什麽！”
    劉海中也皺起眉頭：“我們家也是，總感覺錢少了，但數目不大，也沒在意。”
    閻埠貴臉色越來越難看，轉身就往自己家跑。
    眾人麵麵相覷，也跟著過去看熱鬧。
    閻埠貴衝進自己屋裏，直奔床底下。他掏出一個鐵盒子，打開一看，臉都白了。
    “我的天！我的錢！”閻埠貴顫抖著聲音：“少了三十多塊！”
    全院嘩然。
    “三大爺，您確定嗎？”易中海不敢相信。
    “當然確定！”閻埠貴拿著空蕩蕩的鐵盒子：“我每個月都要數一遍，上個月還有五十八塊，現在隻剩二十四塊了！”
    王幹事走過來看了看鐵盒子：“什麽時候發現的？”
    “我一直沒注意數！”閻埠貴懊悔地拍大腿：“都怪我大意了！要不是今天這事，我還不知道被偷了！”
    劉海中也跑回自己家檢查，很快傳來一聲驚叫：“我家也少了十幾塊！”
    許大茂也急了，趕緊回去翻箱倒櫃。
    這下院子裏徹底炸鍋了。
    “賈張氏！你個老賊！”閻埠貴指著賈張氏破口大罵：“我說你家怎麽突然有錢了，原來是偷我們的！”
    “我沒偷！”賈張氏還在嘴硬：“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我偷的？”
    王幹事冷冷地說：“現在請您解釋一下，為什麽在您家發現的現金數量，恰好與幾家鄰居丟失的數量相符？”
    “這……這是巧合！”賈張氏結結巴巴。
    棒梗在旁邊又說話了：“奶奶，您上次回來還說，三爺爺家的錢藏得真好，在床底下的鐵盒子裏…”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
    閻埠貴氣得渾身發抖：“好你個賈張氏！你不但偷錢，還把我家的情況摸得一清二楚！”
    “棒梗，你胡說什麽？”賈張氏急得要上前打孩子。
    秦淮茹一把攔住她：“媽！您夠了！事到如今還想打孩子？”
    王幹事站起身，臉色鐵青：“賈張氏同誌，現在證據確鑿，您還有什麽可說的？”
    “我……我……”賈張氏終於支撐不住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真的沒想偷這麽多…”
    這話等於承認了！
    全院的人都憤怒了。
    “我就說呢！”二大媽拍著大腿：“難怪她家最近夥食好了，原來是用我們的血汗錢！”
    “太可惡了！”傻柱也氣壞了：“我還一直同情她家困難，合著她比我們都有錢！”
    許大茂跑回來，臉色難看：“我家少了八塊錢！還有一塊懷表也不見了！”
    “懷表？”王幹事追問：“什麽樣的懷表？”
    “銀色的，表蓋上有花紋。”許大茂描述著：“我爸留給我的！”
    王幹事轉身對賈張氏說：“懷表在哪裏？”
    賈張氏低著頭不說話。
    棒梗又開口了：“奶奶房間裏有個亮閃閃的圓東西，還能滴答滴答響……”
    許大茂聽了就要衝進賈張氏的房間，被王幹事攔住：“別動！這是證據！”
    王幹事帶著同事進了賈張氏的房間，很快就出來了，手裏拿著許大茂的懷表。
    “確認一下，是這塊嗎？”王幹事把懷表遞給許大茂。
    許大茂接過來仔細看了看：“就是這塊！表蓋上的花紋一模一樣！”
    鐵證如山！
    賈張氏徹底崩潰了，抱著頭痛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你們有錢，想借一點……”
    “借？”閻埠貴氣笑了：“偷東西還說成借？你問過我們嗎？”
    “就是！”劉海中也憤怒地說：“小偷就是小偷，還給自己找什麽借口！”
    秦淮茹站在旁邊，臉紅得像猴屁股。她怎麽也沒想到，平時道貌岸然的婆婆，竟然是個小偷。
    “媽媽，奶奶真的偷東西了嗎？”小當拉著秦淮茹的衣角，小聲問。
    秦淮茹蹲下身，抱住小當：“對不起，是奶奶做錯了。”
    王幹事收好證據，對賈張氏說：“賈張氏同誌，您涉嫌多次盜竊鄰居財物，現在請您配合我們回去調查。”
    “別帶我走！”賈張氏抱著王幹事的腿：“我把錢都還給他們！我保證以後再也不偷了！”
    “晚了！”閻埠貴氣得直跺腳：“你偷了我們這麽長時間，現在想一句話就算了？”
    “對！必須嚴肅處理！”許大茂也跟著喊：“這種人不能姑息！”
    全院的人都義憤填膺，紛紛要求嚴懲賈張氏。
    羅曉軍看著這一幕，心情複雜。賈張氏確實可惡，但看著她這副狼狽樣子，還是有些不忍。
    不過想到她之前對自己的各種陷害，這點同情心也就消失了。
    王幹事和同事架起賈張氏往外走。
    “淮茹！救救我！”賈張氏衝著秦淮茹喊：“我是為了這個家才這樣做的！”
    秦淮茹聽到這話，眼淚刷刷往下流：“媽，您別再說了。您這樣做，不是為了家，是害了這個家！”
    “我怎麽害了？”賈張氏還在狡辯：“這些錢我不都留給你們了嗎？”
    “留給我們？”秦淮茹哭著說：“您知道嗎？從今天開始，我們在這個院子裏還怎麽做人？孩子們在學校還怎麽抬得起頭？”
    賈張氏被說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棒梗突然衝過去抱住賈張氏的腿：“奶奶，我不要您走！”
    “棒梗……”賈張氏看著孫子，眼淚終於流了下來。
    但王幹事毫不留情地把棒梗拉開：“小朋友，你奶奶犯了錯誤，必須接受懲罰。”
    “奶奶沒有犯錯誤！”棒梗哭著喊：“奶奶說那些錢本來就應該是我們的！”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閻埠貴瞪大眼睛：“什麽叫應該是你們的？我的錢憑什麽應該是你們的？”
    王幹事也停下腳步，嚴肅地看著棒梗：“小朋友，你再說一遍，你奶奶都跟你說過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