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樂從不認為自己有多愛吃。
    他隻是享受這個蹭飯的過程。
    同樣的，他也不認為自己好色，隻是覺得一個人總不能一直憋著，尤其是自己這樣的血氣方剛的大小夥子。
    好在騰訊財大氣粗，把周樂過來坐的頭等艙和五星酒店的套房包了。
    就連蘇迎夏都被安排到了隔壁。
    可作為經紀人兼助理。
    蘇迎夏最清楚周樂這段時間有多忙。
    於是晚上便跑去幫周樂按摩。
    而周樂也不得不感慨，這浴缸是真的大，容納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此時，蘇迎夏也走進了浴室之中。
    因為周樂是北方人，從小就接觸澡堂文化，喜歡搓背。
    但搓背需要先泡一泡。
    於是走進浴缸之中。
    “小蘇，這段時間你也辛苦了。”周樂關心道。
    蘇迎夏搖搖頭：“我這不算什麽，樂哥，如果不是你，我現在可能都不知道在哪裏打工呢，跟了你之後，一年多就賺到了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網上不是有一句話嗎？月薪一千八，我是老板爸，月薪三千，老板說的話好像有點不對，月薪八千，老板說的有點問題，但我不說話，月薪兩萬，老板歇著活我幹，月薪十萬，老板就是我的人生方向，月薪二十萬，老板請別把我當人”
    周樂想了一下：“那你現在一個月能賺多少錢？之前什麽都是你做，我也沒想過這些。”
    “平均下來，至少也是二三十萬了，樂哥。”
    蘇迎夏眼波如水。
    “那”
    她顯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隻是最近她來回奔波住酒店，總能住到帶浴缸的房子，所以自創了很厲害的一招，雖然她也不知道有沒有別人用過。
    於是伸出食指。
    周樂大驚：“你怎麽知道！”
    蘇迎夏：“啊？”
    很快反應過來後咯咯笑道：“那不都能看到嗎。”
    “但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我隻能憋氣一分鍾哦。”
    周樂：“啊？”
    但很快他就明白這是什麽意思了。
    除了第一次之外，周樂從來都沒有這麽快過。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
    周樂的健身和平時的自律也是有效果的。
    第二天的周樂依舊是神采奕奕。
    七點半醒來，九點才起床。
    “樂哥，我幫你按按吧，昨天說著幫你按按緩解疲勞的，結果也沒有顧得上。”
    “沒事，洗個澡就好了，熱水可以解乏。”
    “啊？還可以嗎？”
    “那有啥的。”
    之後又進了浴室。
    差不多到快中午的時候二人才出現在機場。
    “喂，樂兒，談的怎麽樣？”
    “都談妥了，不過郭導，我一直有個問題，現在電影都快拍完了，你之前說的特效團隊了？招標還沒招完嗎？”
    “招完了啊。”
    “那現在特效也可以開始做了吧。”
    說完，周樂又在電話裏聽到郭凡那熟悉而又爽朗的笑聲：“建模什麽的該做的都已經做好了，你還真以為我沒找啊？一共有六家公司在幫我們做特效，還有幾家國外的。
    你和景哥的投資隻夠拍戲用，我從其他地方拉的投資全扔特效裏麵了，至少花了1.5億，要不是這樣，咱們現在的進度哪能拍這麽快。”
    “那現在是不是已經有成片了？”
    “成片.這個還沒有。”
    “不是已經有團隊了嗎？”
    “哈哈，我說的那些是高級特效，現在還剩下一些鏡頭合成，大概三分之一左右，主要就是在這一部分錢不夠了。”
    周樂：“？？？”
    “那咋辦？”
    “沒事，我想想辦法吧。”
    周樂點點頭。
    畢竟現在自己也是郭凡公司的股東了。
    電影賺錢自己就跟著賺，不賺錢自己也跟著變成窮光蛋。
    周樂承認自己有賭的成分。
    但如果不是寄予厚望，周樂是一分錢都不可能出的。
    隻是，直到回劇組後，周樂才知道郭凡的辦法其實就是找大學生來做？
    “你看啊，他們年輕有活力，而且年輕人中不乏特別優秀的，他們不缺少激情，缺乏的隻有機會。”
    “我經過考察，現在一共找了兩撥團隊，第一是遼科大，第二是北師大珠海分校，我的想法是咱們兩個一人一邊，這樣談起來也節省時間。”
    “郭導，你真把我當力工了？”
    “什麽力工？那是股東，現在咱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況且又不是白幹，給你加股份，這都是原始股。”
    “郭導，這該不會是你的計謀吧？你再給下去我都快成你那公司第一大股東了，你是不是打算借著機會金蟬脫殼？是不是已經有地下錢莊聯係你了？東南亞的還是歐美的？”
    郭凡哭笑不得：“你說的都是什麽和什麽啊？我現在窮成這個b樣，除了股份之外還能給你什麽？要麽把我自己給你，要麽你為愛發電，你選一個吧。”
    周樂歎了口氣：“那我還是要股份。”
    於是，他們在這又拍了幾天的存稿，之後分別出發，周樂去遼寧，郭凡去廣東。
    周樂來了之後，學校是非常歡迎的。
    一方麵在安排中，周樂來了之後開個講座，另一方麵是帶著錢來的。
    雖然不多，可老師能賺錢，學校能出名，學生們還能得到鍛煉，以後招生都能拿這個當宣傳，同時以後還能接到更多類似的活兒。
    甚至經過這樣一來，學校這個專業的評級都能往上抬一抬。
    再往上說，這也都是領導們的功績。
    甚至因為這個活兒，講座都是免費的，學校又能省一筆錢。
    簡直就是一舉八得，一箭八雕。
    講座上周樂就講了講自己的經曆，其中包括在戰狼二中國外拍戲的危險，流浪地球這部科幻片未來的對於國內科幻電影的影響以及曆史意義，講了講自己和遼科大的淵源。
    關於這一點周樂東扯西扯的總能找到聯係。
    最後到了學生發問環節。
    周樂以為這些學生提問都是學校安排的，會問一下冠冕堂皇的問題，然後自己認真回答，搞一副其樂融融的氛圍出來。
    結果第一個女學生站起來的問題就讓周樂懵了。
    “樂哥，你看偶像練習生嗎？”
    周樂心想這是什麽問題？
    於是仔細看了對方半天，認真回答道：“不像。”
    那個同學：“？”
    我問的是這個問題嗎？
    周樂可不想回答關於這個問題，蘇迎夏說了，那個節目上出來的都是偶像，粉絲們厲害得很，萬一說個誰自己不認識肯定要被衝。
    而老師也覺得這問題太糟糕了。
    完全就是影響本校形象。
    於是趕緊讓那個女同學坐下。
    然後叫起來一個看著比較正常的男同學。
    “樂哥，我想問問，就是我放假回家喜歡做飯，但荷包蛋總是做不好，我下的蛋總是散的，這個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對此周樂很擅長。
    “同學，實在不行的話，你用雞下的試試呢？”
    頓時學生們哄堂大笑。
    老師一看這下完了，領導還在下麵坐著呢。
    自己卻把會議主持成這個樣子。
    最後她在人群中找了又找，掠過那些臉上掛著激動笑容，一看就沒憋好屁的學生。
    終於找到了一個自己眼熟的女生。
    在她的印象裏，這個女生學習很好，家境不錯，而且也很自律，本來屬於那種胖胖的，結果才半年不到，現在又苗條又好看。
    “那位戴眼鏡的同學你來吧！”
    女生站起來，拿著話筒。
    “樂哥，我之前談了一個男朋友”
    女生一張嘴，老師隻覺得天旋地轉。
    平日裏那些愛表現的學生呢？
    那些愛拍馬屁，愛裝的一本正經的學生都哪裏去了？
    老師需要你們啊！
    “我之前談了一個男朋友，給他買衣服買手機，一共談了兩個多月，花了很多錢，可去年放暑假回來他卻找了個比我更有錢的，把那些錢都還給了我，說我們不合適，我真的很難過，感覺自己的付出都打了水漂，人都消瘦了許多，就連考過六級都不能讓我開心一點。”
    周樂深呼吸一口氣。
    “能看看你以前長什麽樣子嗎？”
    女生點點頭，然後走上去把手機遞給周樂。
    周樂看後驚訝的“咦”了一聲。
    “你為什麽要難過，那兩個月你過得挺開心對吧。”
    “嗯。”
    “你因為這個事瘦了最少二十斤有吧？”
    “對。”
    “你考過六級，是不是也有沒出去約會，整天靠學習忘掉他的原因？”
    “有的。”
    “那你難過什麽呢？錢沒損失，人瘦了，白嫖了兩個月別人的男朋友，而且還考上了六級，你應該開心才對。”
    女孩都懵了。
    她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這麽想想，好像確實一點問題都沒有啊。
    “那我兩個月的付出算什麽？”
    周樂搖搖頭：“那隻能算你有錢，算你戀愛腦了，雖然這事不怪你，但如果一個人本來就是渣男或者渣女，大多數人能做的也隻有遠離，總不能去賭渣男渣女在自己身上變得一心一意。”
    雖然故事令人難過。
    但還是很多人笑出了聲。
    隻是笑著笑著很多人就陷入了沉思。
    由於時間的原因，他們也剩下了最後一個問題。
    “樂哥，我覺得你有些話說的不對，就像我的女神也總是敷衍我，但至少說明我在她心裏是特殊的，如果真不喜歡怎麽會理我？”
    周樂一拍桌子：“來人，給我把這個戀愛腦叉出去！”
    老師和領導們心事重重，但學生們都快樂瘋了。
    這和大型脫口秀現場有什麽區別？
    本來他們一部分是周樂的粉絲自願過來的，還有一部分是怕湊不夠人被學生會拉過來的。
    現在想想這來的太值了！
    真為那些來不了的人而感到悲哀。
    再之後和學校領導以及負責項目的老師吃飯，最後僅僅二十萬就解決了這個問題。
    一共六百多個鏡頭，找十五個學生來做。
    圓滿完成任務，但周樂走的時候學生們還戀戀不舍的想要和周樂合影。
    周樂想著既然來一次，幹脆也就滿足了。
    幾百個學生排隊來合影。
    最後還來了個大合照。
    周樂笑的臉都僵了。
    在回程的機場裏，周樂在微博上發了合影。
    “感謝遼科大熱情的同學們，我很喜歡你們，當然也很喜歡你們食堂的鍋包肉，希望以後有機會來這裏上學。”
    發出去之後很快就有粉絲評論。
    網絡第一醜：“羨慕學。”
    拉蘇提蒲：“大家好，我是學。”
    天天挖牆腳：“大家好，我是練習時長兩年半的練習生”
    賈桂兒：“小黑子露出雞腳了吧，你等著我家哥哥的綠屍寒吧！開庭的時候記得帶上你那破手機，還有破評論！”
    周樂看那些評論一開始還感覺正常。
    畢竟自己的粉絲如果什麽時候正經起來那才是出大問題。
    可看到後麵有點看不懂了。
    “小黑子雞腳是什麽意思？”
    “還有什麽看一眼就爆炸，靠近就融化。”
    “唱跳rap籃球什麽的。”
    “難道是我最近一段時間沒上網，跟不上節奏了？”
    周樂滿頭霧水。
    不過想想也無所謂了，網友們總是熱衷於創造新梗，就像自己，表情包滿天飛，各種抽象數不勝數。
    大概又有人要借此大火了。
    周樂心中想道。
    畢竟普通人可沒資格被玩梗。
    這可是潑天大的機緣。
    隻要抓住直接起飛。
    再說了，會唱跳rap和打籃球，這大概是一位非常多才多藝的藝人吧。
    但周樂回到劇組，卻發現郭凡還沒回來。
    問了一下才知道對方談好北師大珠海分校那邊後，直接就去了上滬找騰訊影業談投資的事。
    這一談就是小半個月。
    周樂都驚訝於郭凡到底拉了多少錢，以至於劇組停擺半個月都不在乎了。
    郭凡回來臉上的笑容抑製都抑製不住。
    “樂兒，咱們這次是徹底不用為錢的事情發愁了，這幾天我去了騰訊、阿裏巴巴、小米的影業分公司，還有優酷、芒果台，上滬電影集團什麽的直接全都談下來了，到現在為止，之前特效公司欠的錢，場地上欠的錢都有了！”
    “樂兒，咱們有錢了！”
    “不光錢拉到了，那些平台到時候也會給支持，播放的時候給推薦位，隻要到時候給他們掛個聯合出品，上平台的時候給他們分點錢就行！”
    雖說郭凡坑了自己這麽久。
    但到現在能拉到這麽多公司支持，周樂還是發自內心的感到開心的。
    至少這些大型互聯網公司和傳統媒體單位入場，就代表電影也不可能虧損。
    有資本都是逐利的，被裹挾著往前走有時候未嚐不是壞事。
    雖然自己的份額被稀釋了，但也總比虧損了強。
    自己的投資占五個點，最後票房十個億，也隻能堪堪收回成本。
    基本不賠。
    但自己投資哪怕隻占兩三個點，最後票房三十億，自己投入的錢也能翻兩三倍。
    “郭導，這次你必須請客！”
    “到時候必須一人一個姑娘！”
    郭凡此刻也被金錢衝昏了頭腦：“一人一個？你這是看不起我，一人兩個！”
    於是，當晚郭凡不僅叫了流浪地球的主創團隊，還拉上了隔壁瘋狂的外星人幾個熟人出去吃飯唱歌。
    一開始寧昊不明所以。
    飯沒吃完就把帳結了。
    後來知道郭凡拉到不少投資，死活不幹了，非要郭凡還錢。
    郭凡也很痛快。
    當場承諾等瘋狂的外星人殺青後，要以同樣的規格請回去。
    苦日子總算熬出頭，連帶著之後劇組夥食都好了許多。
    但電影拍攝進度還是一如往常，原定的吳孟達殺青時間因為之前到處要錢的緣故，還延遲了五天。
    吳夢達感歎著自己一把老骨頭了，還在這邊為了二十萬這麽辛苦。
    殺青當天就直接進了醫院全麵休養。
    再之後是吳景殺青。
    吳景現在都已經麻完了。
    客串著客串著成了配角，演著演著又成了主演，本來加戲時說好的片酬後來因為窮幹脆成了0片酬出演，最後直接加戲加成了主角。
    周樂全程都沒有見過劉德樺。
    最後一問才知道，本來郭凡是想找劉德樺，但被拒絕了。
    之所以以後打算在電影裏對劉德樺特別鳴謝，是因為在很早之前，劉德樺資助過寧昊，而寧昊又給了流浪地球不少幫助，所以這才特別感謝一下。
    周樂聽完，對於郭凡的不要臉又有了新的認識。
    這拐彎抹角的都能扯上關係。
    “哈哈，半斤八兩，如果不是你，我們的電影拍的也隻會更艱難，樂兒，我打算回頭把你和景哥也都掛在製片人上麵。”
    “我？製片人？”
    “是啊，你又投資又是拉讚助，還為了湊錢出去給人配音，去別的劇組換人過來，況且騰訊那邊要不是因為你也不可能答應那麽快，當然這其中也有中影這個老大哥的緣故，但你做的這些其實都是製片人的事兒了，所以你絕對功不可沒！
    我也知道你們私下裏說我什麽，但我做的這些都是為了中國科幻電影的未來，如果你們不認可我，大家早就散夥了，所以我絕對不會虧待兄弟的.”
    周樂知道這一點說的是沒錯。
    “還有就是，你拉過來的那個虞書心，我說實在的，現在她能力還是差的有點多，第一部的戲份少無所謂，但照現在這個情況，以後肯定是要拍第二部的，你可得好好磨練磨練她，不然到時候真的說不過去。
    隻要你能把她練出來，我郭凡用我對於電影的熱愛跟你承諾，不管是多大的資本要塞人都不好使！如果在那種情況下非要換女主角，大不了我電影都不拍了！”
    “我說到做到！”
    這兩章可能有錯別字，快過年了白天還收拾家，晚上發的有點倉促，大家如果看到之後標出來醋明天一起改。
    真的抱歉了。
    不過再問一下，大家是習慣淩晨發還是晚上九點左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