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齋藤飛鳥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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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他們拍完視頻之後,晚上又一起吃了頓飯。
    趙聞卓先被送回了酒店裏。嗯,之後吳景和周樂又換了一場。
    第一場他們沒有喝酒。
    自然要換到第二場繼續喝。
    “景哥,你這行不行?不行的話咱喝點兒飲料得了,實在不行喝點茶呢?別把你身上的舊傷又哥的複發了。”
    “快得了吧,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不喝點那我豈不是白出來了?平常在家裏你嫂子管得嚴,一滴酒都不讓我沾,就算在劇組裏你嫂子也時不時要過去突擊檢查,搞得我每次出去聚餐都不敢碰酒。”
    “唉,景哥,咱以前還是以身體為主,之前說的那些都是節目效果,別往心裏去,有些話不管我跟別人說過多少遍,但對你那是真心的。”
    吳景笑了:“就你這張嘴對誰都是真心,反正我是不信。”
    “你要不信那我也沒辦法,總之誰也沒法取代你在我心裏的位置。”
    “行了,說的這麽肉麻,聽得我混身難受,喝吧。”
    吳景也是個能喝酒的,而且喝起來也十分痛快。
    一連三杯下了肚之後,吳景這才又說起了趙聞卓來。
    “其實我對我這個師兄怎麽說呢?他的功夫我是真的佩服,就現在這個時代一個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已經相當厲害了。
    但有時候當著他的麵,我也不好說,換做以前我可能就直接給他講了,但現在感覺很多事兒都沒必要。
    說起來是師兄弟,包括我還有個師兄李連傑也是這樣,攀關係大家也能算自己人,但實際上還是各發展各的,平常也很少有來往。
    尤其是去年,趙聞卓在發生了那個事兒之後,我是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按理說,就算這些年他的資源少了,但以前攢了不少錢,隨便做點正經生意,日子也過得很滋潤。
    再不濟還能去搞餐飲,或者投資點東西,就像其他人一樣。”
    周樂大概知道是什麽事,但他還是裝作不知道地問了一句:“是什麽啊?”
    “就是跟那些網紅搞什麽投資,三萬塊做代理,4年內能返利9萬的那個,我就不信他不知道這裏麵的門道。”
    “哦,原來是這個事啊,我倒是也聽說過,但沒往心裏去,畢竟卓哥一直以來給我的印象還是挺好的。”
    “確實,以前是挺好的,但怎麽說呢,畢竟成名早,而且出道就是巔峰,在這種情況下人就很容易飄。
    其實不說他,光說我自己,那會兒我多火啊,所以我也飄,然後頭鐵地去了香江,結果沒混出什麽名堂來,還落得一身傷,最後隻能又灰溜溜地回來了。
    好在現在也混出頭了,做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我是真搞不懂他是怎麽想的,別人是因為信任你,所以拿錢去投資,結果轉頭就把人家坑了,還有以前傳的那些事其實也大多不假。”
    “我也想不通,可能還是想賺點快錢吧。”
    說到這裏,兩人又碰了一杯。
    緊接著吳景抬起頭來看著周樂:“不過說起來你出道也算是巔峰了,人生當中第一部有正經角色的戲就是跟我拍的《戰狼》。
    之後資源一個比一個好,現在你身上背著多少票房了?已經超過200億了吧。”
    “有了。”
    “是啊,你說你也算是國內能排進票房身價前列的演員了,放在娛樂圈裏咖位也是頂流,投資的幾部電影賺得盆滿缽滿,這距離你正式入行不過兩年多的時間,但你怎麽就不飄呢?”
    眼看話題又轉到了自己身上,周樂隻好解釋道:“我也飄啊,我怎麽不飄呢?現在我看誰不爽就直接懟誰,別看賺了不少錢,但花錢的速度可比賺錢的速度快多了,這不就是飄嗎?”
    “你這算什麽飄?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很多人火了之後拍戲不好好拍,又是耍大牌,又是鬧事的,我最看不慣那種。
    雖然後來咱倆也沒再合作過,但在身邊的其他人也會聊到你的,說你在劇組裏客氣得很,見到保安都得發根煙。”
    “嗨,這不是最基本的嗎?誰不是從底層上來的?沒必要讓人家為難,你在外麵多個朋友多條路,雖說保安和普通的劇組工作人員也給不了我什麽,但我跟人家客氣,人家看見我叫我一聲周老師或者樂哥,那也是發自內心的。”
    “哈哈哈,所以我就是比較喜歡你這點,不擺架子,會來事,但又為人直爽,簡直就是集圓滑和楞頭青於一身。”
    “景哥,你這是誇我還是罵我呢?”
    “那必須是誇你啊,我要罵你說的可比這難聽多了。”
    兩人在第二場的飯店裏喝著酒,交著心。聊著聊著,吳景也說起了周樂想當導演的事。
    “我跟你說,當導演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以前我就以為導演在劇組裏啥事兒都不用幹,隻要拍戲時喊個過喊個停就行了。
    可當我自己真正當了導演之後,才發現完全不是這樣,你要操心的事太多了,全劇組所有人大大小小的事都要找你匯報,你不管還不行,有時候手底下的人雖說是站在你這邊的,但做出來的事不一定合你的心意。
    電影拍完之後還要談院線、談發行,要是某句台詞、某個片段過不了審,你又得想各種辦法找關係、找後期公司修改,找以前的演員回來重新配音。
    完事上映了之後你又得操心票房,還不能讓投資人虧了錢,票房差了,多的是人挖苦;票房太好了,各種挑刺的人聞著味兒就來了。”
    “這點我倒是知道,景哥你那會兒不就是這麽過來的嗎?到現在還有人拿《戰狼》說事呢,而且說出去‘戰狼’都已經成了貶義詞,網上還有很多拿你的采訪出來惡搞的。”
    “是啊,所以這沒辦法,你堵不住他們的嘴,就隻能讓人家隨便說,我現在算是看清楚了,別人罵你,你就不能還嘴。
    你還了嘴,別人又有新的話題來攻擊你,他們是不跟你講道理的,有些人是收錢辦事,但還有很多人沒錢他也要罵你。
    票房越高,就越有人說這拖累咱們中國電影行業的發展,你信不信?就這話題,一兩年前有人說,再往後推個4年5年的,一樣有人這麽說。”
    “這我信,現在不就是這樣嗎?在票房達到一定數額之前,都是看有沒有買水軍,有沒有刷票房,我心裏比誰都清楚,等超過那個數,風向立馬就不一樣了。”
    “是啊,你看著吧,等下一個票房能超過100億的電影出來之後,結果還是一樣的,真要批評,誰不會批評啊?
    就以前的那些電影拉出來哪個是完美的?《泰坦尼克號》夠經典了吧,那不也是把個體死亡浪漫化,掩蓋了底層勞工在真實曆史中遭受的苦難嗎?
    就那個肉絲兒所謂的覺醒不也是依賴男人引導?
    獲救之後還要朝著大海吐痰,這是不是教壞小孩?還有那些大尺度畫麵都不用我提。”
    “就是啊,《肖申克的救贖》裏安迪已經進監獄了,但還是幫獄警報稅、偽造身份,隨便拿一個出來都是犯罪。
    或許他進去的時候幹淨,可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不幹淨了,這種道德上的瑕疵放在咱們這兒更麻煩。”
    “所以說嘛,大家都是這樣,看開點就好了,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會為這種事情而煩惱,畢竟你可比我看得開。”
    “哈哈,那必須的。”
    這天吳景喝了不少酒,出去的時候都是醉醺醺的,但這種樣子肯定不能讓吳景回家,所以周樂隻能先把吳景帶回自己那兒對付了一晚上。
    然後又給謝楠打電話報了個平安,表示和吳景聊得很開心,回頭就先住自己這兒,等明天再回去。
    又是一天上午。
    周樂這天上午還有事,所以也沒時間等吳景睡到自然醒。
    “景哥景哥,我等一下得出去了。”
    “有個外國的朋友來BJ錄節目,我得去接一下,回頭還得帶他出去轉一轉。”
    吳景迷迷糊糊地醒了過來:“行,你去吧,我再躺一會兒,等一下就回家,你不用管我,我走的時候給你把門鎖好。”
    “嗯,景哥,你走的時候給我發個消息就行,不然我還得擔心你。”
    “知道了,去吧,不用管我。”
    緊接著周樂點了點頭之後就開著車朝機場而去。
    今天是齋藤飛鳥到BJ的日子。
    雖說這邊作為主辦方,一切都有安排,但周樂主動提出去接,他們也省得安排車去接了。
    隻要安排一隊安保人員在機場把人護著點兒就夠了。
    而且現在齋藤飛鳥在中國的經紀業務,也都是由周樂和郭麒麟合開的公司代理,由周樂安排人去接機理所當然。
    不管到時候周樂要把齋藤飛鳥帶到哪裏,隻要能在下午把人帶回籌備組,大家商議一下接下來的工作就行了。
    周樂一路開車來到了機場。齋藤飛鳥這次過來一共帶了三個人,分別是經紀人、助理和翻譯,正好車上能坐下。
    先在停車場等了一會兒之後,當他接到齋藤飛鳥的電話,這才又把車開到了航站樓的出口。
    “好可愛。”
    “飛鳥這一次來是參加節目嗎?”
    “可以合個影嗎?”
    齋藤飛鳥這段時間惡補了中文,但人聲嘈雜,她一時也分辨不出說的是什麽,隻能一個勁地微笑,然後向周圍擺手致意。
    而這些安保人員也事先被叮囑過了,對待粉絲們還是很溫柔的,不然齋藤飛鳥日本人的身份在這邊,如果傳出什麽不好的消息,影響太大。
    一直到上車前,還有很多粉絲跟在後麵。
    但很快又有人認出了開車的居然是周樂。
    “樂哥這麽久沒見,怎麽這麽拚了,都當上司機了?”
    “喲喲喲,大老板還親自出來開車啊。”
    “我要給你生孩子。”
    “不要拉車門,注意安全,不管是誰的粉絲,都不要給人添麻煩!”
    一張嘴就是老周的粉絲了,很清楚周樂的做事風格。
    “畢竟飛鳥簽到我們這兒了,正好我今天沒事,就開車過來了,至於飛鳥這次來BJ的目的,等過段時間大家就知道了,行了,都散了吧,咱們以後有機會再見。”
    說完周樂也搖起了窗戶。
    齋藤飛鳥則是驚奇地看著周樂,然後用不標準的普通話問道:“他們居然這麽聽你的話?在我們那裏,粉絲們都是很狂熱的,根本不理會你說什麽。”
    “我的粉絲們都比較理智,有時候在機場遇到也不會給地勤人員添麻煩,不過在我們這裏也有那種不理智的粉絲。”
    “哦,很了不起呀,周老師。”
    “你剛才叫我什麽?”
    “周老師啊,在我們那裏就是先生的意思,不過不是男女的那個先生,因為我聽說你們這裏在娛樂圈,大家都是互相叫老師的。”
    “叫老師那是不太熟,你叫我老師,那肯定不合適啊。”
    “那我應該叫你什麽?”齋藤飛鳥問道。
    這時翻譯想了想:“你可以叫他樂哥,就是歐尼醬的意思。”
    “歐尼醬?”
    “這麽稱呼也行,反正大家認識這麽久了,不用搞得那麽生分。”
    齋藤飛鳥還聽不懂“生分”是什麽意思,於是又讓翻譯幫她解釋了一下。
    “不會的,不過我們等一下要去哪裏呀?”
    “先回酒店休息休息,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帶你去吃飯,吃過飯回公司裏看一看,之後我們就要去嗶哩嗶哩了。”
    “好。”
    齋藤飛鳥點了點頭,但她從副駕駛的位置看了看正在開車的周樂,常常在想說什麽,又考慮到後麵還坐著三個像電燈泡一樣的隨行人員,最後還是把話咽回到肚子裏。
    “等一下再說好了。”
    先把齋藤飛鳥送到酒店,周樂也直接跟著上去了。
    齋藤飛鳥的住宿是b站安排的,b站這幾年發展得不錯,財大氣粗,所以給她定的房間是豪華房。
    在沒有住戶叫客房服務的情況下,服務員也不能隨意上來。
    而且在這一層沒有監控能看到走廊裏麵,隻能照到樓梯口和電梯口。
    經紀人知道齋藤飛鳥和周樂之間的事,所以來到這一層後,他直接把其他人都安排回房間裏去了,單獨留出空間來給二人說說話,敘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