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統戰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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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樂今天,本來是打算早一點睡的。
    但由於娜劄邀請的原故,所以又熬到了淩晨的 2點多。
    說的是玩幾把,但最後也隻是玩了兩把。
    “今天你怎麽這麽快就不行了?”
    周樂歎了口氣,心想也不是自己不行,實在是昨天練舞練得腰酸背痛,而且後來還和吳景喝了第 2場,早上又早起忙了一天。
    在來之前還和齋藤飛鳥練了兩個單元的外語。
    “這也不能怪我啊,要怪就怪景哥和慶餘年的導演,要不是他們,我今天肯定生龍活虎的,而且明天還得早起”
    娜劄想想感覺這個理由倒是也能說得過去,不然現在這樣可不符合周樂一貫以來的風格。
    “那就早點睡吧,不過睡前用不用我幫你按一按?”
    “也行。”
    周樂並沒有拒絕,現在正好是閑著時間。
    雖然娜劄的手法有些粗糙,但周樂還是閉著眼睛享受著。
    而娜劄也確實是正規推拿。
    大家認識這麽久了,感情自然不用多說,雖然誰都沒有點破最後那一層,但他們也都清楚,無論對於誰來講,點破那一層都是沒什麽好處的。
    就算娜劄自己不在乎,但他也會考慮周樂現在的狀態,肯定是不適合談戀愛或結婚的。
    況且周樂也不止一次在各種公開場合說過不打算談戀愛,更沒有結婚的打算。
    或者婚姻對於他們來說也隻是多一個證,多一張紙而已——尤其是娛樂圈中,多一個證其實沒有太多的約束力。
    在這麽多人裏,又有多少人能夠一直保持著呢?
    無非就是沒有被公布出來罷了。
    而公布出來的那些,基本都在網上道了歉,但也隻是說給粉絲看而已。
    除非是文樟馬伊莉這種,一方靠著另一方發展起來,雖然已經功成名就了,但還是要仰仗對方的資源。
    可現在娜劄覺得自己用不著靠周樂發展事業,身為唐人一姐,隻要他願意,一整年都可以不用休息。
    而周樂也更用不著靠自己。
    大概按了十幾分鍾,周樂就抓住了娜劄的手拉到自己的枕邊:“好了,你也很累了,睡吧,等過幾天我養好了精神再來。”
    “嗯。”
    娜劄此刻乖巧的就像是一隻波斯貓一樣。
    在周樂閉上眼睛之後,娜劄就側躺著看著周樂的麵容,漸漸的也睡去了。
    第 2天早上 6點左右,周樂起來洗漱了一下,然後在娜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就離開了。
    在走之前還是給娜劄手機上發了個微信:“我先走了,醒來之後,如果想我了就給我發消息。”
    出去找了個小攤要了一碗豆腐腦,三根油條。
    吃完之後才開著車來到齋藤飛鳥所在的酒店。
    “我已經到了,就在停車場,你們準備好了就給我打電話,我開車到酒店正門口接你們。”
    “歐尼醬,等我 5分鍾。”
    齋藤飛鳥發現周樂似乎很喜歡歐尼醬這個稱呼,雖然這個稱呼放在日本也是比較親昵的叫法,但她總覺得中國人對這個詞似乎更加喜歡。
    所以她幹脆就這麽叫周樂了——當然也僅限於在微信上打字這麽說,如果當著外人的麵打電話,他還是不敢這麽叫。
    但為了周樂能看懂,他還特意在輸入時用了中文輸入法。
    果然周樂在看到之後,臉上也不禁浮出笑容。
    該說不說櫻花妹確實是可愛的,齋藤飛鳥唯一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嘴和牙齒上稍微有些缺陷。
    但就周樂看過的那些老師的作品而言,這也算是通病了,整體來講還是瑕不掩瑜的。
    等齋藤飛鳥帶著經紀人、助理和翻譯上車之後,周樂才又說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上節目的那個事,你們考慮的怎麽樣了?”
    齋藤飛鳥想了想:“我問過有希姐了,她說我明年的那個時間要去拍電影和電視劇,是之前就已經約好的。”
    “這樣啊,那就太可惜了。”周樂感歎道。
    隻是齋藤飛鳥看著周樂的樣子,連忙繼續道:“不過明年的 9月份之後我除了跟著乃木阪去參加活動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事情了,到時候如果有活動的話是可以來的,對吧?有希姐。”
    山田有希是齋藤飛鳥的經紀人。
    早上起來化妝和吃飯的時候,他們就討論過這個問題,雖然山田有希是屬於乃木阪公司的經紀人,但她也同樣覺得齋藤飛鳥如果能拓展一下中國市場還是挺不錯的。
    “是的,到時候如果有活動的話,可以讓飛鳥將來這邊參加。”
    路上他們又聊了一會兒這一次去 B站上跨年晚會應該怎麽樣介紹自己。
    翻譯在旁邊幫忙說道:“到時候介紹自己我覺得簡單一點就好——嗨,大家好,我是齋藤飛鳥。”
    齋藤飛鳥點點頭,這個她熟。
    “大家好,我是呆頭飛鳥。”
    “是齋藤飛鳥,不是呆頭飛鳥。”
    “呆頭飛鳥。”齋藤飛鳥認真的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事,她就這樣挺好的,畢竟外國人說普通話不標準也是正常的,而且還顯得可愛。”周樂覺得這樣的口音不用糾正。
    反正大家都知道是什麽意思,當初讓齋藤飛鳥第一次在抖音上發視頻的時候,“呆頭飛鳥”這個稱呼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所以現在網上很多人說起來都是“呆頭飛鳥”,而不是齋藤飛鳥。
    “飛鳥我問你,這段時間你有在好好學中文嗎?”
    齋藤飛鳥十分自豪的點了點頭:“對呀,我有特別認真的學習,你看我們對話都是完全不成問題的。”
    “那日語呢?”
    “日語?日語就是我的母語啊,這個我當然會了。”
    周樂笑了笑:“那中文的‘來吧’,用日語怎麽說?”
    齋藤飛鳥想了一下:“oioi?”
    “那‘侄子’用日語怎麽說?”
    “oioi。”
    周樂之前也有專門學過,然後發現很多日文裏都有漢語,但同時還混雜著英語。
    可看著看著他又發現了很有意思的一點——就是很多詞匯,發音不一樣,但念起來都差不多,寫著更是一模一樣。
    “那‘許多’怎麽說?”
    “oioi。”
    “追逐呢?”
    “oioi。”
    “那如果連起來,‘來吧,追逐你的小侄子’怎麽說?”
    齋藤飛鳥:“???”
    “oioioioioioi……”
    可說著說著,大腦係統就開始變得混亂了起來。雖然都是這麽念的,但音調不一樣,舌頭就容易飄。
    幾人笑個不停,隨後坐在後麵的翻譯和經紀人也開始在那兒“oioi”了起來。一時間車內充滿了“oioi”的聲音。
    “你們這是在幹啥?好像那個電話沒打通一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們在吵架呢。”
    但嚐試了五六分鍾之後,齋藤飛鳥終於順利的說了出來。
    “怎麽樣?我很厲害吧?”
    “我都說了,日語是我的母語。”
    “是嗎?”周樂笑了笑:“那‘肩膀’用日語怎麽說?”
    “kata。”
    “那‘僵硬’呢?”
    “kata i。”
    “那‘我買了一個肩部按摩器’,又該怎麽說?”
    齋藤飛鳥:“???”
    “ Katatakakakati”
    她又嚐試了好幾遍才順利的複述了出來。
    就在她以為周樂沒有難到她的時候,周樂又說到:“那‘我買了一個肩膀按摩器,因為我的肩膀僵硬了,但是很難用在我的肩膀上’。”
    “ Katakakatakatakiki Kata”
    突然就從短難句變成了超長難句,齋藤飛鳥人都傻了。
    她不知道什麽樣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來。
    中文的句子她都能記得住,可換做日語說著說著嘴就瓢了。
    她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語言係統遭受了強力汙染。
    從小學到大的日語到了現在仿佛完全不一樣了,越想越陌生。
    就這麽不停的在車後座上嚐試著說,到最後越說越急,臉都脹得通紅。
    “哈哈哈,實在說不來就先不練了,我們快到了。”
    “我一定可以的!”齋藤飛鳥確實急了,她沒想到居然會被一個中國人在日語口語方麵考到窘迫。
    等到了彩排地點之後,她也就不好繼續想著繞口令的事兒了。
    隻是後麵在聽老師講歌曲應該怎麽唱、從哪裏進、要用什麽樣情緒的時候,齋藤飛鳥腦子裏還是會不可避免的想到那些繞口令,以至於整個人都有些走神。
    但好在齋藤飛鳥本身實力過硬,所以就算老師講的那些東西她隻聽進去了一部分,還是沒有影響她最後的發揮。
    眾人在分配好歌詞之後就在屋子裏開始練了起來。
    周樂本身唱歌實力相比於那些專業的高手來說,雖然沒有太多優勢,但勝在穩定,隻要不涉及太花哨的技巧,別整高音,周樂都是可以正常駕馭的。
    而 B站給他們選的這首歌叫《未聞花名》。
    是個日本的動漫,全名則是《我們仍未知道那天所看見的花的名字》。
    但是被 B站這邊負責音樂的總監改成了中日雙語男女合唱版。
    周樂這邊隻需要唱男聲的部分,而且他這一部分也改成了中文。
    唱起來隻需要帶著感情就好,而且用到的技巧也並不算難。
    這對於之前出過歌的周樂來說還是能夠駕馭的。
    至於齋藤飛鳥就更簡單了,日本就是她的母語,而且這種類型的歌曲也是她的舒適區。
    所以他們隻用了一天就把這首歌練到了完美。
    晚上離開之前,導演就告訴他們明天要直接帶著妝造上台去練習走位。
    到了第 2天,他們又來現場練了練走位和技巧。
    導演則是在不遠處看著二人的表現效果。
    “嗯,你倆在唱的時候,可以有深情的對望,在進副歌的時候可以牽著手一起往前走。”
    “走得輕鬆一點,畢竟這也算是一首甜歌,雖然歌本身是帶點兒憂傷的,但在台上總不能這樣表現,總之就是要放鬆,要有甜蜜的感覺。”
    之後他們又嚐試了一遍。當著導演的麵演出這種感覺並不難。
    二人也都是演員,配合著歌詞表現出各種各樣的情緒也都是基本功。
    導演滿意極了:“非常好,那你們先練著,我再去那邊看一看。”
    為了演出的時候不出差錯,周樂準備帶著齋藤飛鳥去嚐一嚐北京特色美食的計劃也沒能完成,包括周樂自己也沒有敢亂吃東西,生怕到時候狀態不好影響發揮。
    不管平時有多抽象,但周樂也絕不可能在關鍵時刻掉鏈子。
    不論是在各種晚會也好,還是在拍戲時的片場裏也好,周樂也絕不允許自己成為拖集體後腿的那個人。
    就算他稍微失誤一點也沒有人會說,但這是周樂自己的堅持。
    不過下來之後二人又單獨排練了一下,周樂還嚐試著用日語唱了唱。
    齋藤飛鳥都驚了:“你是說你也會說日語的嗎?”
    “是啊,偶爾也會學一學,但感覺日語還是很簡單的,學會了 50音之後用不了多久就能溝通了啊,像這種特定的歌詞隻要背下來就好。”周樂確實覺得很簡單。
    “好厲害,但我感覺你用日語唱歌好像也沒什麽口音,至少我聽不出來。”
    “是嗎?大概唱歌的時候,每個字都有特定的調調吧。”
    “有嗎?但翻譯姐姐說我在說中文的時候還是有很明顯的口音的,一聽就是外國人。”
    “那你唱歌呢?”
    “唱歌.”
    “那我們試著換一下?”
    “行了。”
    之後他們又換成了周樂用日語,齋藤飛鳥用中文。
    唱完之後齋藤飛鳥忐忑的問道:“怎麽樣?”
    “還是有一點口音,不過已經很厲害了。”
    可周樂卻想著:等 16號錄完 B站的跨年晚會,31號晚上播出完之後,自己是可以再發一條跟齋藤飛鳥互換語言的合唱。比起齋藤飛鳥開拓中國市場,周樂還是更想開發一下自己在日本的市場。
    一方麵確實是因為開發了新的市場之後,會有更多的收入,但現在周樂還有宣傳文化的任務。
    如果能通過影響力把中國的文化帶到日本去進行推廣,那也是相當具有統戰價值的。
    包括那會兒想要把齋藤飛鳥簽到自己這邊來也是一樣。
    表麵上看著是幫對方開拓中國市場,避免有國內同行搶先。
    但實際上對方來到這邊發展所帶來的影響,遠沒有周樂通過對方把文化傳播過去更加便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