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送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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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羨嬌重重地點頭,心中對葉淩的敬畏達到了頂點。
此刻,衛尊也回過神來,他聽著青木大師和衛羨嬌的對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明白,葉淩的出現,對衛家而言既是一次巨大的危機,也可能是一次難得的機遇。
“羨嬌,去調查葉先生的背景,越詳細越好!”衛尊虛弱地吩咐道。
衛羨嬌連忙應聲,心中已經有了具體的計劃。
幾天後,衛尊的身體已恢複了大半。
他坐在書房裏,手中拿著一份關於葉淩的詳細資料。
資料顯示,葉淩竟然已經結婚,妻子是柳家的千金柳傾城。
衛尊看完資料,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原本還想著,若葉淩未婚,能將衛羨嬌許配給他,衛家的未來定能更上一層樓。
但如今葉淩已婚,這個念頭也隻能作罷。
然而,葉淩的實力和背景,依舊讓衛尊感到震撼。
他深知,衛家能結識葉淩這等人物,已是天大的造化。
他拿起書桌上那隻古樸的銅鼎,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這銅鼎差點讓他喪命,但如今,他卻覺得這銅鼎與葉淩之間,似乎有著某種奇妙的聯係。
“來人!”
衛尊沉聲吩咐:“將這隻銅鼎,送往江南春景別墅區,贈予葉先生,作為今日的謝禮!”
管家聞言,心中雖疑惑,但還是恭敬地應道:“是,家主!”
衛尊看著銅鼎被抬走,心中長舒一口氣。
這隻亡國之鼎,放在衛家是禍患,但若到了葉淩手中,或許能發揮出它真正的價值。
與此同時,葉淩帶著刑天師,來到了東海市最大的古玩市場。
“葉先生,您說要尋靈玉刻陣,不知需要何種靈玉?”刑天師恭敬地問。
葉淩邊走邊答:“普通玉石無法承載陣法之力,需蘊含靈氣的靈玉。”
“最好是能直接刻畫符文,無需過多雕琢的璞玉。”
刑天師聞言,若有所思地點頭。
他雖對陣法了解不多,但深知靈玉的珍貴。
兩人走進一家古玩店,店裏擺滿了琳琅滿目的古董玉器。
葉淩目光掃過,卻未發現任何一塊,蘊含靈氣的玉石。
店老板見葉淩和刑天師進來,連忙熱情地迎上前:“二位,請問有何需要?本店的玉器都是上等貨色,保真保值!”
葉淩搖了搖頭:“並無所需。”
店老板有些失望,但仍客氣地問:“二位可是想尋些特殊的玉石?若是普通玉器,小店應有盡有。”
“但若尋那傳聞中的靈玉,恐怕這古玩街上,隻有後街的賭石場,能碰碰運氣了。”
葉淩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光芒:“賭石場?”
店老板點頭:“沒錯,後街的賭石場,經常有從緬甸運來的原石。”
“雖大多為廢料,但偶爾也能開出一些極品翡翠,甚至有人說曾開出過,蘊含靈氣的寶玉。”
葉淩沉吟片刻,對刑天師說:“我們去賭石場看看。”
刑天師自然沒有異議,兩人告別店老板,徑直走向後街的賭石場。
賭石場內人聲鼎沸,空氣中彌漫著塵土和汗水的氣息。
一塊塊大小不一的原石堆積如山,旁邊圍滿了或興奮或緊張的賭客。
解石機的轟鳴聲不絕於耳,每一次切割都牽動著眾人的心弦。
葉淩目光掃過那些原石,他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微弱靈氣,但大部分都雜亂無章,無法用於刻陣。
就在這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葉淩眼簾。
那是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年輕女子。
她氣質清冷,麵容姣好,此刻正站在一塊巨大的原石前,眉頭微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麽。
正是葉晴川。
她身邊還跟著兩人,一男一女。
男子個子不高,穿著花襯衫,手裏拿著一塊剛切開的石頭,滿臉笑意。
女子則背著雙肩包,手掌撐在膝蓋上,低頭盯著地上的原石。
葉淩眼中閃過一絲冷意,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這個女人。
葉晴川似乎感受到了葉淩的目光,她猛地轉過頭,當看到葉淩的那一刻,她清冷的臉上瞬間湧起一絲怒意。
頓時,葉晴川快步走來。
“葉淩,白江度去哪了?”
葉晴川一副頤指氣使的樣子:“以前,他每天都要給我發消息,被你帶走後,再也沒聯係過我!”
聞言,葉淩眼皮都沒抬,淡淡道:“他死了,白家都沒了,你不知道?”
葉晴川身子猛地一晃:“死了?怎麽可能……”
葉晴川嘴唇顫抖,難以接受。
那天晚上,回家後,她就坐飛機離開東海,出去散心。
直到昨天才回來。
當日一別,竟是她與白江度的最後一麵!
“能不能告訴我,白江度怎麽死的?”葉晴川深吸口氣,顫抖問道。
葉淩頭也不抬,說出的話,卻讓葉晴川遍體生寒!
“我殺的!”葉淩輕描淡寫的話語,如同九天玄雷,在葉晴川耳邊炸響。
她身子猛地一晃,臉色瞬間煞白,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男人。
“死了?怎麽可能……”葉晴川嘴唇顫抖,聲音幹澀。
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她曾以為白江度是她擺脫家族束縛、追求自由的希望。
現在,這個希望卻被葉淩親手斬斷,且是以如此殘忍而直接的方式。
“白家……也沒了?”她又問,聲音幾近嗚咽。
葉淩終於抬起眼皮,目光冰冷地掃了她一眼,沒有回答,但那眼神已說明了一切。
葉晴川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白家,那個在東海叱吒風雲的豪門,竟然就這樣覆滅了?而這一切,都是葉淩所為。
她腦海中猛地浮現出,爺爺葉天行曾說過的話——“晴川,你本該嫁給葉淩,那才是我們葉家真正的機緣。”
當時她隻覺得爺爺老糊塗了,一個從監獄裏出來的廢物,如何能與白江度相比?她甚至為此感到羞恥和憤怒。
可現在,白江度死了,白家沒了,而那個被她視為廢物的男人,卻如同神隻般,輕描淡寫地毀滅了一切。
如果,當初她真的嫁給了葉淩……
這個念頭,如同毒蛇般纏繞著她的心,讓她備受打擊,悔恨與恐懼交織。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當初是多麽的鼠目寸光,多麽的愚蠢可笑。
她錯過了什麽?是滔天的權勢?還是一個能夠主宰一切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