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既要還要的賤男柳淮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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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頂著老大的太陽,坐在河邊的石頭上,拿著一件衣服翻來覆去的搓洗。
    江問瑜:“……”
    裝逼遭雷劈!
    按照原主的記憶,她猜測柳淮南是在等她湊上去。
    畢竟以前都是這樣,他每次拒絕原主的要求,女主生氣不理他,他不是拿本書就是拿兩件衣服,跑到河邊一坐就是幾小時,女主一心軟又會巴巴的湊上去,欲擒故縱算是讓他給玩明白了。
    可江問瑜又不是原主,他就算把衣服搓爛,她也不會巴巴的湊上去哄他。
    慵懶的活動了下身體,江問瑜就起身去了廚房。
    用鑰匙打開糧食櫃子,琢磨該做點兒什麽飯吃。
    家裏的糧食,江二嬸一直都是鎖起來的,每頓吃完飯,再提前把下頓做飯要用的糧食拿出來給陸晏洲。
    她伸手翻了翻,發現裏麵除了粗糧以為,還有白米白麵跟雞蛋,還有兩塊薰的黃澄澄的臘肉幹,包的嚴嚴實實的放在最裏麵。
    江二嬸說,男人都喜歡家裏地裏能一把抓的,哄的原主天天都是十個滿工分,比村裏好些男人都厲害。
    她還說原主力氣大,每次搬東西都比別人搬的多,要求隻要是搬東西的活兒,每天必須給原主20個工分。
    可多賺的工分,都貼補江耀祖和江棟梁兄弟倆了。
    細米白麵也沒她的,都是給這兄弟倆的。
    他們每天吃一頓細糧,美其名曰補身體。
    江二嬸說他們身體差,要是不補很容易夭折。
    江問瑜是真的心梗,她感覺原主不是戀愛腦,而是壓根就沒有腦,自己哼哧哼哧的當老黃牛幹活,讓別人拿著她的錢吃香喝辣?最強聖母的頭銜都該頒發給她。
    江問瑜拍拍自己胸口,把哽著的氣順下去,舀了幾碗白麵倒在盆裏,又拿了一條臘肉幹,準備做臊子麵,她比較喜歡吃麵食。
    菜板用的時間長了,兩邊有點兒翹。
    切菜時會跑。
    撞在案板上咚咚的。
    陸晏洲被這聲音,抱著睡眼蒙矓的江幼宜起床,到外麵給她洗臉梳頭發。
    江問瑜都在做飯了,他總不能繼續睡覺。
    原主這四年的壓迫,讓他養成了謹小慎微的習慣。
    “爸爸……”江幼宜爬在陸晏洲的腿上,猛然看見河邊兒的柳淮南,立馬仰頭拽拽陸晏洲的胳膊,“壞男人在河邊兒洗衣服……”
    陸晏洲動作一頓,接著若無其事的給她紮頭發。
    “沒事。”
    “別管。”
    原主以前偶爾心情好,覺得江幼宜長的可愛,還會讓江幼宜叫柳淮南爸爸,簡直不要臉到極點,陸晏洲每回想起來都犯惡心。
    “嗷~”江幼宜拉著軟糯糯的嗓音乖巧點頭,繼續趴在陸晏洲腿上讓他紮頭發。
    柳淮南也看見她們了,狠狠的皺了皺眉。
    江問瑜怎麽回事?
    這次那麽難哄?
    往常隻要他過來,江問瑜肯定屁顛屁顛的來道歉,無論他提什麽要求,江問瑜都會開開心心的答應。
    他低頭看著,自己手心磨出來的紅彤彤的水泡,更是一股躁鬱直衝腦門兒。
    往常他的活兒,都是江問瑜幫他幹的。
    這回他等啊等,等來的卻是鼻青臉腫的江招娣。
    “江問瑜昨晚跟陸淮南那資本家少爺睡了,還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為了他鬧的雞飛狗跳的,你要是不想自己的好日子徹底結束,就趕緊去哄哄她。”
    柳淮南想著江招娣急赤白臉的樣子,看著坐在門口非常悠閑的陸晏洲,惡心的感覺直往喉嚨裏翻湧。
    江問瑜那麽喜歡他,咋可能會跟陸晏洲睡?
    肯定是她耍的手段,想逼他把自己的身體給她。
    她想得美。
    做夢去吧!
    休想讓他屈服!
    已經被男人睡過,還生過孩子的花癡草包,怎麽配的上他?他打心眼裏就沒瞧得起過,給他錢,給他票,還每天幫他幹活的原主。
    村民跟一起的知青們,譴責他這麽做不道德,他每次都義正言辭的說,原主是看他身體不好,樂於助人,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嚴厲的讓原主以後別幫他幹活了,他的名聲都被她給毀了。
    背地裏又說他不得已,讓原主原諒他……
    可原主想拉拉手親親,那是萬萬不能的……
    當**還立牌坊,就是他的真實寫照。
    好你個江問瑜,我給你台階你不下,以後可別哭著來求我,柳淮南陰著臉把衣服擰幹拿起來準備回去。
    結果江問瑜出來了。
    咚——
    他的衣服又掉了水裏。
    柳淮南扯了扯衣服,擺出溫潤如玉的姿態。
    她既然都出來了,那他就勉為其難等等她。
    江問瑜端著臊子出來,朝河邊張望了一眼,見他還在洗衣服挺佩服的。
    真會裝,難怪能把原主那聖母戀愛腦給釣成翹嘴。
    可惜啊!
    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陸晏洲見江問瑜出來,就拉著江幼宜去洗手,隨後到廚房把麵條端出來。
    江幼宜長這麽大,很少有能吃到肉的時候,更何況江問瑜又是舍得放油的,肥瘦相間的肉塊裹著油,一陣風吹過來能把人香迷糊。
    她饞的直咽口水,白嫩的腮幫子一鼓一鼓的。
    江問瑜笑了,撈了一碗麵條澆上臊子放在她麵前。
    江幼宜舔舔嘴唇。
    沒動彈。
    還是陸晏洲說讓她吃,她才伸手去拿筷子吃麵。
    白生生的麵條進嘴裏,她的眼睛瞬間都亮了,滿臉都是幸福快樂的感覺。
    江問瑜越看越喜歡,感覺要是拍下來放網上,這小團子絕對能成大網紅。
    “吃慢點兒。”陸晏洲吃麵的空隙提醒江幼宜,眼神在她身上一直沒挪開。
    他真的很愛江幼宜,要是他沒有被下放,不敢想象江幼宜會被寵成什麽樣。
    這邊三人吃的歡快,那邊兒柳淮南都氣瘋了,這下賤的女人什麽意思?
    明知道他在等她,還跟那資本家少爺親熱的吃飯,演戲演的上癮是吧?
    好!
    好的很!
    看他怎麽收拾她!
    柳淮南憋著一口氣,在河邊兒繼續等著。
    江問瑜吃飽喝足,眯著眼睛特別愜意,就是一看見柳淮南就會想到,原主這四年是怎麽給他當舔狗的。
    她最討厭為了男人要死要活,沒有自我的舔狗了,現在這人是自己……她頓時氣的心肝脾肺腎都在顫抖。
    “啊——”江問瑜紮進陸晏洲懷裏猛吸一口,“惡心惡心,真是惡心死了,一群無恥之極的王八蛋,我的臉都被她們害的丟幹淨了!”
    她的身體驟然鑽進來,陸晏洲瞬間渾身一僵,深邃的眸子裏滿是狠厲,這惡毒的女人又發的什麽瘋?
    好在還不到一分鍾,打完雞血的江問瑜就離開了,起身氣勢洶洶的往河邊走。
    陸晏洲看著她的背影,清冷的眉眼透著陰鬱。
    五指用力收緊。
    “爸爸~”
    江幼宜竄進他懷裏。
    他低頭摸摸她的腦袋,眼裏的陰鬱慢慢變成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