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理想中的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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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士郎婉拒了阿拉什的好意。
吃得少吃不飽,吃太多又不好。
幹脆拒絕得了。
方便省事。
不過大英雄可能怕自己誤入歧途,還是把身上一半的食物交給他。
一邊吃著阿拉什好心送來的食物,一邊遙望被白堊之壁圍繞的聖城。
高聳屹立的純白塔尖,猶如長槍刺向天空,階梯違背重力似的螺旋上升。
之所以叫做白堊之城。
是因為整座城市都是用發光的白堊材質構造,城牆、街道、建築皆如象牙般純淨無瑕。
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士郎以為自己看到了純白聖域,在沙漠中宛如海市蜃樓般突兀而神聖。
如今在陽光照射下,亦是折射出不可思議的色彩,美輪美奐。
就如同隻存在於理想中的聖城。
“對不起,可以施舍一點食物給我嗎?”
虛弱的哀求,手臂被輕輕拉扯。
回頭,是一個把自己藏在鬥篷裏,裹得嚴嚴實實的女性,有著中東人常見的膚色特征。
茶色頭發,麵容姣好,隻是略顯蒼白。
她用極其卑微的語氣說:“一點點可以,我不要,隻是孩子……他已經五天沒吃飯了。”
往下看,才發現女性緊抱著一個身高約莫到她胸口的少年。
少年皮膚黝黑,低著頭不敢說話。
正在這時,士郎肚子傳來“咕咕咕”地叫聲。
女性明顯一愣,臉上閃過羞愧之色,少年頭也壓得更低。
“不好意思,實在對不起!!”
連續兩次的鞠躬,女性帶著少年近乎以逃跑的速度離開。
被士郎及時叫住:“請等一下。”
聽到這話,女性頓時驚恐地把少年擋在後麵,哀求道:
“求求你不要對孩子下手,無論做什麽我都願意,就是不要對孩子……”
如果不是士郎眼疾手快,她就直接跪下了。
扶起對方的同時,士郎扶額:“我很像壞人嗎?”
見麵就下跪,不知道的還以為他真要做什麽壞事。
把剩下的食物掰開。
“給——”
這個音節還卡在一半,手中的食物已經被女子背後的少年以狼吞虎咽的姿態吃完。
“抱歉,抱歉!”
女子見狀又是連聲道歉,音量弱得微不可聞:“他太餓了。”
“沒關係,能理解。”
餓了五天看見自己手上食物都沒有第一時間來搶、來偷,已經是意誌力非凡的表現。
士郎自己都不一定做得到。
實在忍無可忍他也隻能望梅止渴。
比如投影出食物一頓亂吃。
看著麵無血色的女子,士郎並不遲疑,把最後的食物也交給她:
“拿著吧。”
“可是你……”
女子眼中全是對食物的渴望,不斷滾動的喉嚨也彰顯了這一點。
但她卻明白這也許是眼前心善少年最後的食物。
“不用擔心。”
士郎說:“我剛剛已經吃飽了,正考慮要怎麽處理這些食物,你們來得剛剛好。”
才說完,肚子又咕嚕咕嚕叫起來。
“……”
“好奇怪。”士郎認真思索:“大白天為什麽會打雷呢?”
“打……雷……”
餓的毫無力氣的女子實在無法把這樣的聲音想象成打雷。
而且她太餓了,連說話的力氣也幾乎完全喪失。
再過不久也許連神誌都會不清不明。
“你看,都餓到打雷的聲音都能聽錯,還是吃點東西吧。”
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並且不由分說就把食物塞到自己手中。
平靜的麵容甚至看不到絲毫不舍。
簡直……
“謝……謝……”
無數的話卡在喉嚨中間,一點也上不來。
隻有眼淚不斷滑落。
“真是感激不盡,您簡直是聖人在世。”
“過獎了。”士郎抬頭,看到蔓延在藍天之上的圓環。
這是除了特異點F燃燒的冬木市以外,每一個特異點都會有的象征。
然而一切的伊始,僅僅是一位王許下了成為人類的願望。
一個並不能說是錯誤卻又成為錯誤的選擇。
他取回視線後說:“我也隻是一介凡人。”
“……”
“凡人嗎?”
站在遠處觀望的阿拉什會心一笑:“盡管身處不同時代,也還是會有如此不可思議的人啊……衛宮士郎。”
他就說自己的眼光沒錯。
“媽媽……”男孩兒的聲音。
“我沒事魯世德。”
女子擦幹眼淚,和男孩一樣狼吞虎咽吃著最後的食物。
吃到一半,她小心翼翼把剩下的食物包裹起來。
麵對士郎的目光,女子羞赧道:“小……小孩更容易餓。”
男孩叫魯世德?
好熟悉的名字,他貌似在哪裏聽過。
士郎沉思。
這個畫麵也很有既視感。
忽然,他一拍腦門,終於想起來。
這不就是動漫中藤丸立香的劇情嗎。
也是給自己趕上了。
因為藤丸立香沒出現,士郎下意識認為她們是跟著遊戲劇情走。
也就是傳送到沙漠先去見拉二,在拉二那裏得到關於特異點的狀況、白堊之城的信息、食物以及造車的材料才趕往這邊。
總之,比起動漫,遊戲中可以說是一波三折。
所以到這裏已經是晚上,城門大開。
沒想到也是給自己來了波主角待遇。
這不正說明藤丸立香輸定了,她的座位非自己莫屬。
還能白嫖一頓飯。
忽然間,被Saber的事擾得有些煩悶的內心開朗了許多。
苦中作樂嗎。
說不定Saber也沒有想象中那麽糟糕。
……
時間逝去如水。
一眨眼,接近傍晚。
夕陽開始燃燒最後的餘暉。
沐浴在紅霞之中,士郎的紅發映襯的更加鮮明。
如赤橙的火焰閃耀。
女子帶著魯世德站在士郎後方,輕聲道:
“我們的村子因觸怒神明被毀滅。”
“在某一天,耀眼的星辰從天而落,淨化之炎將一切拔除殆盡。”
“從村子離開後才發現,周圍的一切全部變成沙漠,我們走投無路來到了這裏。”
女子低頭:“謝謝您的忠告。不過,聖城是我們唯一的希望,而且聖拔就在今天,要是離開的話,我們真的不知道要去往何方。”
“如果你們信的過我。”
士郎目光不變:“可以等我回來,附近有一個能夠收留你們的勢力。想要填飽肚子,付出相對應的勞動力就行。”
拚盡全力活下去的人太多,在舉目破敗,遍地瘡痍,連廢墟都算不上的地方。
一夜之間鑄就的奇跡之城。
確實會成為絕望之人、喪氣之人、失去未來之人的救贖聖地。
進入聖城的人將會無憂無慮,不再擁有煩惱。
然而這是虛假的,其隱藏在虛假之中的真實與殘酷,才是他們即將麵臨的現實。
偏偏,士郎連質問也許都做不到。
圓桌騎士都不是的他,隻能算一介凡人的他,如何去質問一位神靈。
(在這裏跟大家鄭重道歉,沒想到會托這麽晚才發,是作者自己的原因,沒有什麽審核的問題。隻是卡文卡得厲害。寫不出自己想要的東西。)
(最近下筆越發艱難,我不知道其他作者會不會跟我一樣,但我是這樣,超過二十萬字以後,就感覺寫得越來越困難,卡文越來越嚴重。
從更新量也可以看出,之前四章,五章還能加出來,現在三章都力不從心。)
(有時候都感覺對不起大家的打賞……總之我會慢慢來,也希望自己會越寫越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