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教學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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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後院的庫房內。
    謝星遠掃了眼正咬著紫紋何首烏的小玄孫一眼,笑著便對另外兩個小家夥招了招手道:
    “來,你們三個都仔細看看,此物便是何首烏。”
    ”呀,這就是何首烏嗎?”
    謝雨晴走上前歪著小腦袋拿起一株何首烏看了看,口中不由得喃喃道:
    “何首烏,味苦甘澀,能補肝腎益精血,烏須發,是這樣吧,老祖宗?”
    “嗬嗬,對,你說的沒錯!”
    謝星遠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眼中滿是讚許道:
    “雨晴記性不錯,這《藥性歌》背得很熟,不過光記住功效還不夠,你們還得認識這些藥材,隨便一種藥材一上手,你們就要辨別出它們的年份以及藥效高低。”
    說著,他拿起一株紫紋何首烏便指著其上的紋路繼續說道:
    “你們看,這株何首烏的表皮紫褐,且斷麵黃棕,隱隱有雲錦狀花紋,這便是品質不錯的標誌,年份越久,質地越沉,這種花紋往往也越清晰.....”
    介紹完何首烏的辨別方法後,謝星遠笑著看向了謝恒林,問道:
    “小林子,我看你剛才咬了一口何首烏,來,你告訴老祖宗是什麽味道?”
    “唔....先是有點苦,然後有點甜,最後舌頭有點澀澀麻麻的。”
    謝恒林想了想,一臉認真地回道。
    “不錯,這就是他的性味,你說的雖然不全麵,但也差不多了。”
    謝星遠笑著點點頭,對著幾個小家夥說道:
    “你們要記住,認識一味藥不僅要記住書上的描述,更要親自去看、去聞、甚至去嚐,用自己的感官去記住它最真實的樣子!”
    “當然了,嚐的時候盡量要小劑量,不然萬一要是嚐到有毒的藥材,怕是你們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說著,謝星遠目光掃過三個小家夥,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
    “就好比這附子,大辛大熱能回陽救逆,但毒性極強,未經炮製或是用量稍過便能奪人性命,再比如半夏,此藥止咳化痰效果極佳,但生品亦有毒,需炮製後方能使用。”
    “是,老祖宗,我們記下了!”
    三個小家夥不禁被謝星遠的這番話給嚇到了,連忙點著頭應道。
    謝星遠很是滿意的微微頷首,隨後便繼續給三個小家夥講解起其他藥材來。
    “這個是生黃精.....”
    ”此物便是靈芝.....”
    “這個是地黃.....”
    謝星遠講解的很慢,幾乎是將這些知識揉碎了教給三個小家夥,以便他們能夠更清晰的認知這些藥材。
    很快,三個小時的時間便過去了。
    時間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下午五點多,外麵的太陽早就已經落山了。
    謝星遠看了一眼時間後覺得今天下午的教學也差不多了,轉頭便對著三個小家夥道:
    “好了,今天的學習就到這兒了,你們先去休息下吧,然後洗下手準備吃晚飯了。”
    “嗯嗯,好!”
    三個小家夥齊刷刷的應了一聲,然後乖巧地衝著謝星遠行了個禮道:
    “謝謝老祖宗教導!”
    “嗯,去吧!”
    謝星遠笑著揮了揮手,三個小家夥這才一臉開心的跑回醫館內堂洗手去了。
    看著三個小家夥離去的背影,謝星遠一邊邁步踏出庫房的大門,一邊對著謝宇寧吩咐道:
    “明天你回老宅一趟將我的那些證件帶過來,然後再準備點資料,後天我們去市政府簽合同。”
    “呃,簽合同?曾祖爺爺您這是要簽什麽合同啊?還得去市政府簽?”
    謝宇寧不由得愣了一下,顯得有些懵逼道。
    謝星遠笑了笑道:“還能什麽合同,當然了承包武夷山山脈那幾座山頭的合同了。”
    “啊,曾祖爺爺您這是真打算要種中草藥啊?”
    謝宇寧似乎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還以為曾祖爺爺之前說的要承包山頭是在開玩笑呢!
    “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謝星遠瞥了他一眼,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語氣道:
    ”中藥是中醫的根本,如今市麵上藥材品質參差不齊,咱們還是自己種點比較好,不然以後說不定市麵上的次品藥材隻會越來越多!”
    要知道,隨著現代社會的環境變化以及商人逐利的本性,未來的中草藥生存環境隻會變得越來越差。
    說什麽保護環境人人有責,結果呢?
    隔壁拚命往海裏傾倒垃圾,都流到家門口了,光自己喊保護環境能有多大作用?
    再加上人工智能的發展......
    謝星遠隻用屁股想都知道,以後的中草藥要麽被人工速成、化肥催大的藥材所替代,要麽就是被各種科技與狠活“優化”得麵目全非。
    那些非我族類,亡我種族之心不死啊!
    不僅僅是中醫如此,國內的許多文化以及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基本上都被資本糟蹋的差不多了。
    想到這裏,謝星遠不由得輕歎了口氣,然後慢悠悠的回到了醫館內堂。
    ................
    與此同時。
    另一邊。
    之前上午找到謝星遠看病的那位中年男子,此刻正坐在一家高檔餐廳的包間裏,與幾位朋友推杯換盞。
    然而,心頭那種強烈不安的感覺,卻始終讓他難以靜下心來。
    潘永帆的腦海中不斷地響起謝星遠那句話。
    “你的死期當在三日後的晚上兩點,此乃命數!”
    “不可能,我這好好的,又能吃又能喝,怎麽可能隻剩下三天的命?”
    潘永帆搖了搖頭,當即端起手中的酒杯便一飲而盡。
    “呃.....咳咳咳.....”
    杯中的白酒剛一下肚,潘永帆便劇烈的咳嗽起來。
    辛辣的酒水劃過喉嚨,卻驅散不了心頭那股莫名的寒意,讓他如坐針氈般手指微微顫抖。
    正是因為感覺到害怕,潘永帆才會打電話讓自己幾個朋友趕回來陪自己吃飯,結果依舊沒能甩開心中的煩惱。
    “潘哥,你這是怎麽了?從中午就看你有些心神不定的?”
    潘永帆的一名好友忍不住出聲問道。
    聽到好友如此一問,潘永帆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難道要說他今天去看了一位中醫大夫,對方摸了摸脈就說他活不過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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