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越身下的“狐狸”掙紮大叫。
    司染嘴角一抽，問：“大學生，我想問問你這條狗你是從哪裏撿的？”
    大學生腦子一頭霧水。
    尤其是看到彈幕全是哈哈哈的時候更是疑惑。
    他老老實實地開口說起了“狗”的來曆：“這是之前我和同學一起去附近徒步，在山上發現的，那時候它才幾個月大，腿受了傷，所以就把它撿了回來。”
    阮清越臉上的表情逐漸猙獰：“但把它放到宿舍養的第一天，它愣是把我們宿舍的門挖了一個大洞，還在我被子上撒了很大一泡尿！”
    “之後我帶著它搬出來住，它不僅欺負我家其他的狗狗，還把天花板掏了一個洞，房東倒黴，我更倒黴，我都不知道我犯了什麽錯！”
    阮清越委屈啊！
    說著說著就要掉眼淚。
    司染：“那你覺得你這狗……是什麽品種的？”
    “品種？”阮清越低下頭看著已經放棄掙紮的愛寵，說：“全身白毛，身上有一些黑色斑點，我已經查過了，應該是隕石邊牧的串串。”
    網友：……
    司染：……
    原本以為是來搞笑的，沒想到是真的蠢！
    「不是大哥，你真不認識啊，這哪裏長得像狗了！」
    「司染的直播間到底都是些什麽鬼才，這不是狐狸嗎！」
    「司染都快無語死了。」
    「大學生還在懵逼中。」
    「笑死我了，大學生你要不要看你在說什麽！」
    「他對這隻狐狸也是真愛哈哈。」
    ……
    阮清越看著如流星劃過的彈幕，懵了。
    “它……它是狐狸？”
    不，不能吧？
    阮清越這時候都還有點遲疑，這時候直播連線的那頭司染已經開始低著頭翻找手機了。
    終於，司染翻出了和眼前毛發品種一模一樣的狐狸遞給大學生看。
    “你的這隻狐狸學名叫熊貓狐，是人工培育的彩狐品種，不了解的人看著肯定很像邊牧，但邊牧的耳朵沒這麽這麽細長，嘴巴也沒這麽尖。”
    “而且我查看了地圖，在你撿到狐狸的附近的確有個狐狸養殖場，這隻小狐狸可能是自己跑出來的，不過你放心好了，熊貓狐可以人工飼養，你不刑。”
    司染說著，又翻找了邊牧的照片給大學生看。
    阮清越這下子不想相信都難。
    更讓他難過的是，他現在被全網嘲笑！
    阮清越難過了一會兒，就問：“那……那它總是很調皮怎麽辦，你看我都壓不住它！”
    他是真的很喜歡這些小動物。
    “很簡單，狐狸的運動量很大，而且它的跳躍能力和活動能力要比小貓小狗強的多，你遛的時間不長，它的精力無法發泄，自然就會開始拆家。”
    阮清越懂了。
    他想了想，斟酌道：“我平時都在上學，每天晚上隻能帶它出去玩兩個小時，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去租個帶大草坪的大別墅？”
    網友：……
    不是，現在大學生這麽有錢的嗎？
    還不等網友們震驚，在得到司染點頭後，阮清越就掛斷了聯係，準備在想學校附近租個帶大草坪的別墅。
    「說實話，看的挺糟心的。」
    「大學生，請問能接受二十八歲的姐姐嗎，姐姐不想努力了。」
    「本人中介，疑似剛才的大學生在問附近有沒有大別墅，要求是可以養狐狸。」
    「靠，有這行動力做什麽都會成功的大學生。」
    「主播主播，快連線下一個吧。」
    司染見阮清越下了線，便隨機又挑選了一個沒有頭像的ID進行連線。
    對麵的聲音很是雜亂，甚至隻能聽到聲音看不到視頻。
    網友紛紛讓司染先掛斷選其他人。
    司染聽出對麵的人應該是上了年紀的老人，無視了網友的話，耐心教對麵的老人怎麽連線直播。
    終於在十分鍾後，一張滿是溝壑的老年人出現在眾人麵前。
    司染微微笑道，詢問道：“您好，老爺子您有什麽需要解決的問題嗎？”
    視頻裏的光線很暗，從背景上看老爺子的家庭不是很好。
    連線的老人見司染這麽有禮貌，心裏的緊張頓時消散不少，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請問要收費嗎？”
    司染搖頭：“您放心，免費幫忙看。”
    “那能不能麻煩您幫我看看我家的牛怎麽回事？”
    直播間——
    「啊？牛也是寵物嗎？」
    「牛其實除了體型不太能當寵物外，它的脾氣其實是最適合當寵物的。」
    「沒錯，我老家的牛就非常黏人，而且智商極高。」
    「看樣子應該是在鄉下，還是耕田的牛。」
    網友們討論著，老人也舉著手機到了牛棚。
    一邊走一邊跟司染說明情況：“幾天前我家牛就開始不吃不喝，我以為生病了讓獸醫過來看看，結果獸醫說沒有病。”
    說著，漆黑的牛棚的電燈被打開。
    光線非常暗，但司染能夠感覺到老人把牛棚打掃地非常幹淨整潔。
    而那頭不吃飯的牛，正站著蜷縮在角落裏，眼神呆滯又警惕。
    看起來像是跟平安一樣，像是心理有問題。
    這時老人還道：“對了，我發現它已經幾天晚上沒閉眼睡過覺了，您能不能幫我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
    司染：“您放心，我幫您問問。”
    說完，她讓老人把手機湊近水牛。
    水牛聽到聲音甩了甩鼻子和尾巴，但就是不開口說話。
    司染一時間沒轍。
    隻好詢問老人：“它不說話我也沒轍，我想問問您這些天它還有其他的異樣或者在它身上發生過什麽大事嗎？”
    老人搖了搖頭，斬釘截鐵：“沒有，我們鄉下人都是很看重這些牲畜的，除了春天耕種，我都不讓它下地，我也沒有虐待過它，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夏天就算再熱也會帶它去池塘洗澡降溫。”
    老人也想不通他的牛怎麽忽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聞言，直播間也討論紛紛。
    「老人說的沒錯，一頭水牛要一萬多塊呢，肯定會好好保護著。」
    「牛身上很幹淨，老人沒有說謊。」
    「嗬嗬，我就說司染是炒作，世界上怎麽會有寵物溝通師？這下好了，才連線到第三個就翻車了。」
    「樓上的，你別忘記了，司染一上來就知道了罐罐的名字，再說了，剛才這頭水牛跟丟魂兒似的，根本沒有理司染好嗎？」
    「嗬嗬，這都看不出來，第一個就是托唄。」
    司染無視彈幕對自己的質疑，隻讓老人的手機在牛棚裏轉一圈。
    接著，當屏幕裏的角落上，一道綠意一閃而過時，司染忽然開口：“等等！”
    老爺子手機一停頓。
    司染連忙說：“老爺子，您的手機往左邊移一點。”
    老爺子移了移位置。
    接著，一雙了幽綠的豎瞳在暗淡的房間裏顯得尤為亮眼。
    隻見角落裏，一隻肥胖地有點嚇人的雪豹正趴在地上，露出舌頭喘息，一雙幽深的雙眸，靜靜地盯著屏幕。
    直播間：？？？
    不是，老爺子，您很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