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棒國那邊礦石一到，華夏這邊就把礦石分散給幾個京都材料研究所，私底下又運送幾批去其他材料研究所。
    兩邊同時開始研究超級合金項目。
    南陵研究所內。
    眾人忙得腳不沾地，沒辦法，明麵上是京都研究所那邊在研究，實際上他們這邊才是真正的超級合金研究項目。
    按照項目時間是一個月內，淬煉礦石提取稀有元素，提純合成失敗，再總結經驗合成記錄，測算等等一係列。
    張澤三天沒回家，頭發亂糟糟的胡子拉碴，衣服皺皺巴巴看著很是狼狽。
    揉揉眼仔細記錄著儀器上數據變化，時不時抓撓一下頭發，看著手上掉落的頭發苦惱：“哎，沒有師傅帶路就是難。”
    “明明步驟都是對的，怎麽出來的反應就是不對勁呢，真是見鬼了，到底是哪裏錯了，不應該錯啊，煩死了。”
    許言河帶著飯盒過來，敲敲門沒反應，直接推門進來，就看到自家一向開朗笑嘻嘻的表弟，此刻狼狽得跟小乞丐一樣。
    有些心疼喊了一聲：“誒小澤過來吃飯，工作要忙，身體也不能一點不顧啊。”
    張澤滿眼紅血絲看著他，就跟得了紅眼病一樣嚇人。
    “……不是，你這才三天吧，怎麽弄成這個樣子，知道是你在做研究，不知道還以為你去挖煤當苦力了。”
    嘶啞著嗓子：“哎，表哥我好羨慕你，檢測中心隻需要檢測就好，我們研究合成材料的，天天頭發都要撓禿頭了。”
    許言河無奈道：“各行都有自己的難處，我忙起來的時候也很累，你們研究是有時間的，我們檢測是被催死真是。”
    “隻要一出來東西，那一個個火急火燎的，恨不得我不睡覺不吃飯不上廁所，分分鍾出報告給他們，還要必須準確無誤的。”
    “我也很難的，你過來吃飯吧，放鬆一下神經說不定就能找到問題了，別鑽牛角尖。”
    張澤想了想也是，有時候研發就是一個思路問題，轉過彎就好了，沒轉過去的話就是最難受的時候。
    兩人麵對麵坐著吃飯。
    許言河看著狼吞虎咽的人，輕聲問：“咋了，你們這是要研究啥材料，一個個都忙瘋了，上廁所都差點跟人撞腦袋上。”
    “嗯，很……很重要的材料，非常急需的材料，總之規定時間內必須出材料錠出來，這是組織上交代的任務。”
    “聽說其他材料研究所也沒好到哪裏去，這是需要什麽材料，要你們忙成這樣。”
    張澤大口吃著，含糊不清說著：“唔，等出來後你就知道了，現在不要問，問得我壓力好大。”
    “再出錯的話，我都要找老師問問了，這步驟都是一樣的，怎麽會出不來呢，真是見鬼了。”
    許言河等他吃完帶走飯盒，關上門讓他繼續安靜研究著，表弟現在跟炸藥包一樣，他可不想去觸黴頭。
    坐在辦公室裏，工作恢複往日的清閑，一時半會還有點不適應。
    *
    張澤聞了聞有些餿的衣服，去休息室洗漱了下，想了想把問題記錄找，找教授聯係下薑老師，看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電話裏的聲音有些疲憊：【喂，你把步驟說一下，這是加密電話沒事，我看看問題在哪裏。】
    【好的老師……】
    薑峰揉了揉有些抽疼的太陽穴，眼前有些模糊，光刻機是到了，但那個東西研究的時候費腦子，很多材料需要替代品畫圖自己造。
    他光畫圖用了三四天，這才停下來實在是累得夠嗆。
    仔細聽完他的問題後，薑峰腦子動了起來開始演算，過了一會兒開口：【你用的什麽水？】
    張澤一愣，開口道：【就是正常水啊，這個有什麽要求嘛。】
    【用蒸餾水沒雜質，你要知道合金融合的過程，一旦有雜質會起劇烈反應，再用蒸餾水提純試試看，整體步驟沒什麽問題。】
    【細微的問題，可能就是出在蒸餾水上，我當時寫的水，其實就是要的純淨度高的水，蒸餾水是更適合的。】
    【原來是這樣啊，那我再試試看。】
    【嗯，其他小問題你再多注意點……】
    薑峰知道材料研發這一塊，自己注定沒辦法盯著來，也不可能指望他，他更多心思是要放在其他軍工研究上。
    材料這一塊需要其他人來完成，剛開始多耽誤點時間都沒事，隻要能帶一帶就好，成功了他們自己會主動去研究其他的。
    到時候需要什麽，直接把要求說一下就成。
    【好了，基本就是這些了，你好好努力，距離成功也就一步之遙，一旦這個合金成功，你們研究所就是華夏材料領域功臣。】
    【這個合金作用非常多，但量也不是一般的小，步驟複雜合成難，失敗率高這些都是正常的，等你熟練了就好了別急。】
    張澤聽到這話眼眶紅了紅，吸了吸鼻子：【嗯，謝謝老師，我就是覺得自己挺沒用，折騰這麽久提純都出問題。】
    薑峰笑著說：【沒事，科研嘛失敗是正常的，總結經驗別氣餒繼續就是，我們搞科研的最怕的就是認輸。】
    【加油，有什麽問題再聯係我。】
    【嗯，知道了老師，您聲音聽起來很疲憊，是不是又沒好好休息。】
    【沒法子，搞科研的都這樣，一頭紮進去的時候忙得不行，其他的也就顧不上了，不用擔心我，我身邊有人照顧。】
    【好，等有了好消息我再跟老師說。】
    掛完電話後，張澤忙不迭在本子上記錄下來思路，等結束後看向教授渾身都是幹勁。
    “教授，沒事的話我回去忙了。”
    教授看著他那黑眼圈，沒好氣道：“忙什麽忙，你這三天都沒好好睡覺吧，做實驗不是著急的事，睡個覺再繼續忙也不遲。”
    張澤眸子很亮：“沒事，我可以扛得住，等結束了再休息也一樣，年輕人不怕熬夜。”
    “對了教授，您這邊進展如何了。”
    “還算可以，小問題我自己看著解決，你們小組遇到問題在一起討論，實在解決不了就來找我，也別硬憋著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