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兩人被控製在第一軍，每天被迫看著殘酷的審訊過程，想暈下一秒就是一舀子涼水潑過來。
    整個人瞬間清醒過來看著，耳邊聽著那些淒厲的慘叫聲，鼻尖是濃鬱的血腥味，他們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這些手段，可比他們對知識分子的殘忍多了。
    沈墨時不時回來“關心”下，笑容溫和看著他們，在這殘忍的地下審訊室內，看著實在是太違和了，違和得讓兩人身體緊繃著。
    兩人坐在椅子上一動不敢動，眼神警惕看著他，就像是快要炸毛的貓一樣。
    附身湊近了些，居高臨下看著他們。
    溫聲道：“二位覺得我們第一軍審訊得如何，是不是很有效率，你們看這才幾天就抓了一批批人來，這裏都快要裝不下了。”
    康慕華看了眼隔壁審訊室，裏麵來來回回換了不少人，每次換人都是因為死了人，下一批的人才會被送過來。
    這沈墨是瘋了不成，再這麽殺下去，第一軍要死多少人，還想正常運轉嘛。
    嘴唇哆哆嗦嗦：“沈，沈團長你冷靜點，我知道你們審訊室手段厲害，不過這麽殺下去的話，會不會影響第一軍正常運轉。”
    “當然了，我沒幹涉的意思，就是好心提醒一下你們審訊你們的，能不能讓我們離開了。”
    沈墨眼睛危險眯起，青黑的眼底帶著紅血絲的眸子，看著跟厲鬼一樣可怖，偏偏臉上掛著笑，怎麽看怎麽瘋魔。
    兩人心瞬間提了起來，心裏後悔得不行，為什麽非要來第一軍，去隔壁的第九軍也好啊，誰知道沈墨受什麽刺激殺瘋了。
    低笑聲傳來：“離開？你們想要離開嘛，那不行，之前不是很想來軍區看看，這來了又想走不合適啊。”
    “那你……要留我們多久？”
    “唔，要看特務有多少，你們G委會的手段太過溫和，不然以前你們帶走的人，也不會莫名其妙就失蹤了。”
    “這次既然來了，那就要好好學習學習，我這其實也不算什麽，其他軍區比我這更凶殘一點，你們不會是怕了吧。”
    兩人瘋狂搖頭：“沒有沒有，特務本來就是該碎屍萬段的，沈團長想要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沈墨點頭：“有道理，那你們覺得最近特務瘋了一樣，是為什麽？”
    “……為什麽，應該是為了竊取資料吧，咱們國家不是前段時間研發了光刻機嘛，可能是比他們的都要好，他們就著急了吧。”
    “那你們覺得，他們是想要資料，還是想要研發人員才這麽瘋狂。”
    譚城喉結滾動了下，眼神飄忽著：“應該是研發人員吧，畢竟有了人帶走，可比拿著資料破譯要簡單多了。”
    沈墨附和道：“譚主任說得是，這第一軍最寶貝的就是研發人員，若是留一個隱患在，那都是對研發人員的不尊重，所以殺戮是必然的。”
    聲音仿佛在他們耳邊炸響，幽幽道：“所以啊，這是我們國家崛起的希望，誰有都不如自己有，若是誰想把人交出去那就是叛國。”
    “非我族類其心必誅，一直捧著毛熊，M國可有得到什麽好處，兩位主任最清楚了，以後若是再迫害無辜之人。”
    “嗬，那就是在斷國家未來，也是叛國哦，希望我的審訊室內，不要出現你們的人才好，最近可是抓了不少呢。”
    兩人聞言身體瞬間緊繃，瞪大眼睛看著他。
    沈墨聲音很輕：“黎明即將到來，二位且看著吧，這混沌的日子快要結束了，等我這邊肅清完會送你們出去。”
    “好了，二位繼續看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哦，差點忘了，有空的話給你們領導回個電話吧，二位遲遲沒回去，他們可是很擔心的。”
    “來人，把他們帶去打電話。”
    兩人被人帶走，身旁是虎視眈眈盯著他們的人，拿起電話後不敢說實話，他們在第一軍地盤上，真惹惱了沈墨的話怕是活不成了。
    【喂，領導是我譚城。】
    電話那邊靜默一瞬，很快厲聲道：【多久了，你怎麽還沒回來，那邊現在到底什麽情況，第一軍怎麽一點消息沒有了。】
    消息？
    他們安插的人，那幾國安插的勢力，鮮血還沒幹涸哪裏能聯係上，可他現在不敢說啊。
    【領導沒事，他們第一軍在搞演習，需要暫時屏蔽跟外界的聯係，聯係不上也是正常的，我們一起順利很快就能……回去了。】
    【演習？什麽演習能一點消息沒有，你要多久能回來。】
    【不清楚，這個要看他們演習什麽時候結束，領導也誰知道的，第一軍現在科研力量不容小覷，他們頻繁演習都是正常的。】
    【……好吧，那你多小心點，早點弄清楚那邊情況就回來。】
    【是，領導。】
    康慕華如法炮製應付完領導，又被警衛員帶到地下審訊室，這次稍微溫和了點，審訊過程血沒滋他們一臉。
    對比前幾天的地獄折磨，現在詭異覺得有些舒服啊，嗯，果然這就是沈墨的目的，不希望他們跟領導說實話。
    轉眼半個月過去，整個第一軍像是籠罩在血霧之中，來回穿梭的人臉上帶著肅穆。
    大門口
    沈墨看著毫無形象，跌倒了立馬爬起來跑上車的人，揮揮手很是熱情：“幾位慢走啊，以後有空多來第一軍玩玩。”
    “這些天多謝二位主任幫我看著，不然事情不會處理得那麽快，真是謝謝你們了，回去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兩人聽到這話差點哭出來，幫他審訊人嘛，娘的，那都是被迫看著好嘛。
    康慕華勉強扯了扯嘴角，笑得虛弱無力：“多，多謝沈團長，你放心，回去後我們知道怎麽跟領導匯報，再見啊。”
    沈墨好脾氣笑笑：“好的，再見。”
    看著車子逐漸遠去，身旁的政委輕笑一聲：“這次估計把他們嚇得夠嗆，以後就是請他們來軍區折騰，他們都不敢來。”
    “嗯，他們外麵怎麽鬧我們管不了，但在軍區敢插手就要做好準備，走了，我們也該回去處理公務了。”
    “一次弄死這麽多人，活都沒人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