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內
    李教授手腳被捆綁起來，眼鏡碎裂了些，正那麽掛在鼻梁上，微微低著頭不去看來人。
    “李延三十歲，曾經是……”
    簡單把個人情況說了一遍後，審訊的人沉聲問：“李教授說吧，你是如何幫他們製毒的，詳細的情況都交代清楚。”
    見他不吭聲，周建國敲了敲桌子。
    “李延能聽到嗎？”
    李教授抬起頭來，臉上帶著詭異的笑：“你們要我交代什麽，我隻是想活下去，我有什麽錯呢，是你們沒保護好我。”
    “不然我根本不會被他們帶走，不會被折磨，又怎麽可能做對不起國家的事，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錯嘛。”
    “我隻是個文弱書生而已，他們對我用刑，我怎麽可能抗得過去，要是你們的話，也不見得比我好在哪裏。”
    周建國冷笑道：“嗬，所以你是受害者，覺得自己一點錯沒有是吧，十二小隊全軍覆沒為什麽？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麽。”
    李教授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平靜道：“我交代可以，就怕你們聽不下去。”
    “一開始我沒想過要他們的命，我隻是想把他們騙過去跟我合作，先一起迷惑那些毒販再說，可他們不願意配合。”
    “沒辦法隻能用刑了，毒蠍為了逼我早點成他們中的一員，用刑也是讓我來的……”
    他說得一臉平靜，記錄的人手上不斷用力，差點把鋼筆戳斷了，眼神冒火盯著他。
    等結束後周建國起身，緩緩走到他麵前，看著沉穩冷靜的人，在他眼裏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愧疚，扯了扯嘴角眼神越發冷了。
    “所以你覺得你沒錯是嗎？”
    “當然，我的腦子值多少錢，他們的命才多少錢，為了我犧牲一點也是應該的，隻要組織願意既往不咎，我可以為組織賺更多錢。”
    李教授目光灼灼道：“我的才華，就應該用在別的地方上，既然華夏不能用毒，那我可以製出來賣國外去為國家賺錢。”
    “那十個人死了，我可以贖罪補償他們，這件事組織也就別追究了，畢竟像我這樣的人才，如果殺了豈不是可惜。”
    “我可以用我的知識，腦子，來創造更多價值，軍工領域有燈塔，計算機有燈塔徒弟，那化學方麵可以交給我啊。”
    他越說越興奮：“同樣都是人才，憑什麽我的待遇不能跟他一樣，為什麽組織可以為了保花費那麽多心血，我也值得啊。”
    啪嗒一聲，脆弱的鋼筆頭還是斷了。
    記錄員呼吸有些急促：“抱歉領導，這個畜生能打死嘛，他實在是太無恥了，有什麽資格跟燈塔老先生相提並論。”
    “你連他一根汗毛都比不上，他不求名利隻求國家強大不被其他國家欺負，珍惜每個同誌的命，可你呢。”
    “你是化學教授，可你為了自己的命，居然誆騙同誌過去救援，趁機在他們身上做實驗殺了他們，你怎麽配提燈塔先生。”
    這個混賬東西太賤了，不殺了心裏都窩火。
    周建國抿著唇冷靜道：“不急，屬於他的懲處很快會來，直接就斃了他那是便宜他。”
    有一種殺人是誅心，最適合這種自命清高的叛徒。
    篤篤篤敲門聲傳來。
    門外傳來聲音：“領導，她們來了。”
    “嗯，讓她們進來。”
    很快門打開了，一個年輕女人攙扶著個老婦人走進來，眼神茫然看著他們：“同誌，我丈夫之前失蹤，現在是被你們救回來了嘛。”
    李教授看清來人後臉色驟變，嘴唇顫抖著：“你們怎麽會來這裏，我不是派人去接你們走了嘛，你們應該上飛機了才是。”
    江玉珍不解道：“上飛機，什麽意思？”
    “上個月有歹徒衝到家裏，我們差點被殺了，還是組織派人保護我們，我們才能幸免於難，他們還說會派人去救你。”
    “你現在不就回來了嘛，隻是為什麽會被綁起來？”
    李教授眼底滿是震驚不可置信：“不可能，怎麽會這樣呢，他們明明答應過我會去接你們上飛機，我們全家會在M國團聚。”
    江玉珍聽到這話，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不可置信道：“你答應了誰，為什麽要去M國，這裏才是我們的家啊。”
    “文才，你是不是叛國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是被逼得啊，我要是不那麽做的話，我會死會活不下去的。”
    老婆子聽到兒子的話，身體顫抖著，看向周建國：“同誌，我們想知道真相，我兒子到底做了什麽？”
    周建國沉聲道：“李教授被毒販帶走後，頭幾天被威逼沒妥協，但後來被用刑後妥協了，還跟毒販勾結在一起幫他們研製新型Ｄ。”
    “再將那些Ｄ販賣到華夏，坑害我們的百姓。”
    “什麽？兒呀這真是你做得嘛。”
    老太太不顧小腳不方便，踉蹌著撲過去抓住他衣服喊：“說，這些事是你做得嘛，我供你讀書是為了報效國家，你怎麽能坑自己同胞啊。”
    李教授衣服被抓著，嘴硬道：“娘，我也是被逼的沒辦法啊，你知道他們用刑多殘忍嘛，我好疼啊，我實在是受不了了。”
    啪的一巴掌打過去，老太太情緒有些崩潰，大喊著：“你爹上戰場殺Ｍ國人，交代我一定要讓你讀書，讓你報效國家。”
    哽咽著：“你……你居然當叛國賊，你怎麽能對得起你爹，你還要去Ｍ國，受不住刑你難道不能自殺嘛。”
    “那是華夏人啊，華夏人怎麽能是軟骨頭，就是死也應該站著死，你苟且偷生活著幹什麽，你讓你爹泉下如何能閉上眼啊啊啊！”
    “咳咳咳～～～”
    江玉珍忙伸手扶著老太太，幫她順著後背安慰道：“娘你身體不好別激動，他犯錯組織上會懲治他，孩子們還在等您回去呢。”
    老太太想到三個孫子，捶打著心口滿臉痛苦：“都怪我沒用啊，我怎麽能教出來這種畜生兒子，他怎麽能跟毒販勾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