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貓耳男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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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有他一個還不夠,現在竟然還敢來酒吧。
    他今天非要她好看。
    霓虹全息投影在金屬穹頂下浮動,不知名烈酒的氣味與各式各樣的享受氣息混雜。
    機械臂酒保甩出熒藍的液體,濺在吧台上嘶嘶作響。
    台上熱舞的姑娘頰邊的鱗片在鐳射光裏閃爍,旁邊能看到各種露出獸耳的美男。
    整個空間像一顆即將超載的能量核。
    時棠寧無聲地挑眉,挺稀奇。
    說起來也是,她從未見過陸子昂的豹耳,今晚回家,一定要讓他變出來給自己看看。
    感受一下擼毛茸茸的快樂。
    伴隨著嘈雜的樂聲,時棠寧從攢動的人群中穿過,下一秒,一個上半身赤裸,圍著男仆圍裙,穿著西裝褲的男人被推到她身上。
    周圍的人太多,她連躲都沒地方躲,隻好扶住對方的肩膀,“小心。”
    也不知他是否聽見,惶恐回頭,兩人皆是一愣。
    “禾洛?”時棠寧上下打量他一眼,發現他的頭上還戴了一雙假的貓耳,脖頸間帶著項圈,上麵有一顆銅質鈴鐺。
    伴隨著他的一舉一動響起清脆悅耳的聲響。
    “姐姐……”禾洛見到熟人,臉色唰的一聲紅了個透,露出的雙臂在她的注視下感到格外不自在,逐漸泛起雞皮疙瘩。
    “你怎麽在這裏?”上次她還跟陸子昂說,不出一周,他一定會出現在自己麵前。
    但今天來酒吧,是臨時起意,從未跟任何人說過。
    他就是想蹲點,也得有個渠道來源吧?
    難道真的是巧合?
    可帝都這麽大,數千萬人,也太巧了吧。
    這個問題禾洛也想問她,為什麽她會在這裏。
    “我來做兼職,可以掙錢。”
    時棠寧了然地點頭,不待他說話,旁邊驀地走上來一個女生,“喂,你們還聊起來了是吧。”
    她端著一杯五彩斑斕的酒,另一手揪住禾洛脖頸的項圈往自己麵前拉,抹胸裙上的碎鑽在燈光下晃出冷冽的光,“這是我點的,喜歡自己去點別的。”
    禾洛呼吸一滯,耳根蔓延一片暗紅。
    對方沒能認出時棠寧,時棠寧卻認出了她,秋家的獨女,秋彩。
    她家是專門生產營養液的,老品牌,但一直被寧氏壓了一頭。
    秋彩跟原主也是死對頭。
    “看她做什麽。”秋彩用力地一拽項圈,強迫禾洛低頭看自己,“我才是你的主人。”
    禾洛呼吸不暢,被迫垂著腦袋,臉色漲得通紅,眼中閃動著濕潤的細碎光芒,一看就很好欺負的模樣。
    秋彩是酒吧的常客,出手大方,一般沒人來觸她的黴頭。
    今夜雖說點了禾洛,但他是新人,尚未被調教好,讓他露個耳朵給自己看都不肯,想看腹肌也不肯。
    秋彩抬手,立刻有小跟班遞上一條皮質鞭子,她回到卡座坐下,翹起二郎腿,朝禾洛點了點,“過來。”
    禾洛咬著下唇,極快地看了時棠寧一眼,“姐姐,我下班後再來找你。”
    言畢,不等她回答,便向秋彩走去,剛走到沙發前,她一揮鞭子,“跪下。”
    哇哦,時棠寧稍稍後退兩步,雙手環胸,興致勃勃地看著。
    大庭廣眾下要玩這個的話,她就來勁兒了。
    酒吧裏有不少酒客都注意到這邊的情況,紛紛轉頭過來看。
    禾洛聽見她的話,眼底閃過一抹難堪,良久沒有動作。
    “怎麽,不想跪?”
    禾洛抿唇深吸一口氣,後退一步,“不好意思,我做不到,秋小姐,您的錢我不掙了。”
    說罷,他摘下頭上的貓耳轉身就要走。
    還沒走兩步,便被秋雅的小跟班攔住,不準他走。
    秋雅覺得好笑,“你的小費我已經給了,你想走就走?”
    哪有這麽便宜的事,而且這麽多人看著。
    真讓他走了的話,自己的麵子往哪裏擱。
    禾洛就是誤入狼群的小羊,“小費在老板那裏,我沒拿。”
    還沒到發工資的時候,禾洛有些急,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般那麽紅,“請你讓開。”
    小跟班沒得到秋彩的命令,自然不會讓路,強硬地將人往秋彩麵前拖。
    “做什麽,你做什麽,放開我。”禾洛去掰他的手,但精神力沒有他強,幾乎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眼看快被拖到秋彩麵前,禾洛發了狠,一口咬在小跟班的手腕上。
    小跟班吃痛,猛地一把將人甩了出去。
    禾洛的膝窩撞到桌子,桌上的酒杯顫了三顫,他悶哼一聲,身子往旁邊一偏,即將摔倒。
    時棠寧穩穩接住他的身體,目光灼灼地看向秋彩。
    秋彩抬手比了個暫停的手勢,酒吧裏的音樂瞬間暫停。
    “什麽意思,要跟我搶人?”
    時棠寧心說,把禾洛從黑市買回來,好歹花了她十萬塊呢。
    “他都說不願意,要退錢,你就不再是他的顧客,他的上帝。秋小姐就高抬貴手,放他一馬唄。”
    “這麽多人看著,別丟了你秋家的臉麵。”
    她不說還好,一說更激起了秋彩的鬥誌,“哼,今晚我就要他,你少來當救世主,我不缺這點錢。”
    “把他給我抓過來。”
    小跟班甩了甩手,抬腿向禾洛走去,禾洛瞬間緊張地握住時棠寧的胳膊,俯身壓低聲音在她耳旁道:“姐姐,要不我們還是跑吧。”
    時棠寧沒回答,不知道是不是沒聽見。
    陸子昂站在人群裏,將兩人的舉動看了個一清二楚。
    在第一次見到禾洛之後,他就已經調查過他。
    禾洛的資料顯示跟他說的一模一樣,甚至每年都有班級照片作證。
    他不是埋名。
    但時棠寧說的也很準,一周不到,兩人又見麵了。
    “哎喲喲。”一直不見蹤影的酒吧老板終於現身,站到小跟班前麵將人擋住,不好意思地看著秋彩,“秋小姐,當真不好意思,他是兼職,剛來不久,不懂規矩,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言畢又朝時棠寧淺笑著點了點頭,走到秋彩身邊,躬身在她耳邊小聲地說了句什麽。
    秋彩抬頭朝二樓看了一眼,時棠寧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隻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