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真是蘇妲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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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
聽到蛇妖的話,九尾狐仙便立刻開口道,“雲幽,你還差一點點就能位列仙班了!這個時候死了,豈不是……”
“二姐。”雲幽卻釋然的一笑,看著九尾狐仙說道:“這可能就是我的命數吧。”
“我是蛇妖,要修行,就得要人命,要殺伐。”
“即便是修成了仙,我也是罪孽深重。”
“我這種妖物,或許就不該得道,不該呈現吧。”
“天地間,或許就不該出現我這種孽障吧。”
聽著雲幽那悲愴的自嘲,姬淩微微咂舌,看向了應龍。
而應龍則看著雲幽,淡淡的說道:“你這話說的,就有些不該了。”
“古神在創造天地萬物之時,都賦予了他們獨特的使命。”
“世間萬物,都有其存在的道理,和生存的法則。”
“從這一點上來說,你沒有錯,你是為生存,為得道,而這便是你的得道之法。”
“隻是,你的修煉法門,卻觸碰到了高度社會化,擁有了行為準則的人類世界的禁忌。”
“你不必怨天,也不必自怨自艾。”
而聽到應龍的話,讓姬淩反倒有些不知道該如何說了。
這豈不是是在說,錯的是人類了?
難不成人就該被妖物禍害?
可姬淩卻微微一愣。
姬淩的這個想法,還是在以人類的社會準則來評判。
當年的偉人曾說過,萬類霜天競自由。
這世間萬物,誰都擁有自由生長的權利。
隻不過是人類的擴張太快,自詡了萬物之靈長,擠壓了其他物種的生存空間。
可這麽說,竟然又有了一點點罪惡平攤論的論調了。
怎麽說都是一道無解之題了。
姬淩無奈的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最終也不知道該如何解決了。
“算了吧。”姬淩走上前去,看向了九尾狐仙,“你能證明,這李金凱,究竟是被誰所殺麽?”
九尾狐仙咬了咬唇,壓低了聲音,最終點了點頭,“的確是雲幽,借這孩子的肉身所殺。”
“他附身了這個孩子,控製了這個孩子的身體。”
“能證明嗎?”姬淩立刻問道。
“證明?你要如何證明?”九尾狐仙有些不解的問道。
姬淩卻一攤手,看著九尾狐仙說道:“我也不知道,說到底,這些都是你們的一麵之詞。”
“有沒有什麽確切的證據。”
“不用證明,我自己承認,還不行嗎?”蛇妖立刻問道。
可姬淩卻搖了搖頭,看著蛇妖說道:“你和劉洋都承認,我可以選擇信你,或者信他。”
“可人類的世界有法律,殺人者隻能是一個人,你要法律是該信你,還是信他?”
姬淩把問題拋了出去。
而早已高度社會化的九尾狐仙,則立刻點頭,說道:“這個我清楚,千年前我侍奉商紂王之時,就是如此。”
“人間的律法鐵條,是不容質疑,也不可撼動的。”
“不是!那這個事還就說不清了嗎?!”蛇妖顯得有些煩躁。
而姬淩則微微有些驚訝的看著九尾狐仙。
這還真是蘇妲己啊。
姬淩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說了。
“算了吧。”應龍看出了眾人的煩躁,立刻一攤手說道:“這件事情交給我吧!”
“這孩子還有救,再浪費時間下去,他可就徹底沒命了。”
……
翌日。
青丘縣。
姬淩將李寶全和馮岩軍全都約到了一家酒樓裏,這家酒樓也算得上是這個貧困的青丘縣城裏,最“豪華”的一家了。
對於姬淩的邀約,李寶全和馮岩軍都顯得有些惴惴不安。
這種規格的酒樓,顯然是已經要犯錯誤了。
進入到了包房之中,李寶全和馮岩軍兩人,全都麵色凝重,顯得極其的不自在,站在房間的角落裏,一動不動。
而包房之中,此刻除了姬淩之外,還有南宮智文和南宮靈月兩人。
這兩人的出現,更是讓李寶全和馮岩軍有些不安。
“姬將軍,咱們是有什麽事情要說嗎?要不咱們,換個地方?這裏……規格有點太高了。”馮岩軍壓低了聲音開口。
而姬淩則擺了擺手,笑著說道:“別緊張兩位,今天純純是一個私人聚會。”
“我們不談任何事情,也不會要你們做任何事情。”
“我之所以選在這裏,是因為,這裏是青丘縣能找到的,為數不多的私密性比較高的地方了。”
“今天我要說的事情,怕是會有些……呃,怎麽說呢,有些,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了。”
說著,姬淩看向了南宮智文。
南宮智文立刻點頭,走到了一個小房間麵前。
這個小房間,是包房裏麵附帶的,裏麵放著一張簡易的小床,看起來是給客人們休息用的。
而當南宮智文拉開了房間的門,裏麵走出來的人,卻讓李寶全和馮岩軍兩人都驚訝不已。
“劉,劉洋?!”李寶全一聲驚呼,看見了殺死自己兒子的凶手就站在自己的眼前,李寶全根本難以自控,立刻就要上前。
可南宮智文卻冷聲喝止,開口道:“李局長,在事情沒有說完之前,我需要您保持冷靜,並且,離這個孩子遠一點。”
“否則我怕您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來,讓您悔恨終生。”
“放心!我不會!我絕對不會!”李寶全的清醒很明顯是失控了,衝著劉洋大喊道:“來!劉洋!你,你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殺我兒子!”
“你給我說出一個理由來!說!!!”
李寶全憤怒的咆哮,直接把劉洋嚇得縮在了南宮智文的身後。
南宮智文則也立刻將他護在了自己的身後。
而這個舉動,顯然是讓李寶全有些不解,立刻看向了姬淩問道:“姬將軍!您今天在這麽私密的地方約我見麵,該不會是想要告訴我,您要保這個殺人犯吧?!”
“事情遠沒有您想的那麽簡單,李局長。”姬淩坐了下來,指了指李寶全麵前的座位,說道:“您先坐,冷靜,我們有話好好說。”
“之所以把馮局長也喊來,就是為了做一個見證。”
